他是一剑毁一个宗门，而师姐是不费吹灰之力毁了一个商会，二者的性质差不多，看上去都挺直接，都挺暴力。
讲道理？
道理是什么？能吃吗？
自己觉得有理，那就可以不讲道理！
“师姐，我们现在去哪？”紫夜问道，在师姐的怀里，她感觉十分安稳。
下方造成的轰动，立刻引来了无数人围观，按理来说有人毁了商会，必将遭到一系列的追杀问候，但紫夜不用担心。
狐黑和大长老已经死了，没人知道她是从哪来的，有师姐在身边，任何人来了她都不怕！
忽然，旁边一道身影出现，是燕凌天，差点没把她吓一跳。
燕凌天瞥了紫夜一眼，算是代替晓沐回答了她的话。
“我带你们去冰寒宫吧。”
他这人也不拖拉，直接飞在了前面，这回，他是御剑飞行，看起来还挺拉风。
虽然心中有许多想问的问题，但他发现，自己一在沐红尘身边，就莫名觉得舒心了许多，似乎那些问题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紫夜拍了拍小胸脯……呃，好像没有胸脯。
她感觉二人的关系有些猫腻，有心去问，师姐根本不给她机会，反倒朝男子搭话起来。
嘴上说着讨厌男人，这胳膊又往外拐，紫夜顿时生闷气了，但她不敢乱动，也不敢低头往下看，她怕高。
只好……
将脑袋再次埋入那个自己熟悉的温柔乡了。
算是给自己的一种安慰。
“臭师姐，跟男人有什么好聊的，哼╯^╰！”
晓沐的手，揽在紫夜的腰上，见她闭上了眼睛，露出一抹笑意。
“燕凌天，你真的长大了啊。”
略带惆怅和欣慰的声音，传入燕凌天的耳畔，让他觉得有些心酸，想落泪，但心中又不允许。
他已经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只不过，难免也会激动，控制不住语气。
“沐…沐红尘，这些年你去哪了？为什么一言不发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苦……”
见他这副模样，晓沐无奈一笑，“你不都长大了吗，能够独当一面了，姐姐这不是怕你伤感才离开的吗，毕竟……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红尘姐……”燕凌天嘴角微动，终是喊出了心中一直想的名字，以前的他，就是这样叫她，一直如此。
原本以为自己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可以把控内心，不起波澜，到头来，他还是发现自己想错了。
即便活了千年，内心早已磨炼得无比坚定，但在红尘姐的身边，不知为何，他总会有种当年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不讨厌，只有怀念。
“你现在已经是这个世界巅峰的存在了，应该有所感应吧，羽化境以上的境界。”晓沐笑道，有些欣慰，这孩子，果然和当年一样，并没有变。
“嗯，那上面……是仙吗？”燕凌天说道。
这个想法，他很早就有了，虽然他天赋异禀，只花了百年多时间就达到了这个世界的巅峰，但对于再进一步，却感觉比登天还难。
那是在这里永远都触碰不到的境界。
不待晓沐回答，他接着开口，仿佛对境界什么的并不在意。
“红尘姐，你是来自更高的位面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