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亮渐渐散去，最终水妖的身形显现了出来。

她的手中捧着一个蓝色的水晶，那水晶看不清模样，但就是觉得它是一个水晶，里面似乎蕴含着很强大的力量一般，让人心生敬畏。

时月忽然感觉到体内的某个地方一阵躁动，像是十分渴望得到那个蓝水晶一样，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这是我身为妖皇的五分之一的力量，虽然努力了那么久只找回了这么多，但也足够了。”

水妖摸着水晶，轻轻说道。

妖皇？

时月有些震惊，妖皇这个词是一个很可怕的词，这可不是林子里那些自称为王的小妖可以比拟的，一个妖皇是可以统领或者吊打几百几千甚至几万个妖王。

而他们这个林子里的妖王每个的实力都堪比七阶之上星使级别的战力，可想而知妖皇的实力到底是有多么强，就是自己的姐姐也不一定是妖皇的对手。

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一个妖皇级别的妖怪，这么久了，时月才醒悟过来。

他本以为水妖的实力也只是比自己的姐姐厉害一点，但是现在彻底刷新了三观。

也对，如果她不是这种级别的妖怪，又怎么会化成人形呢？

之前的种种，都让时月一下子醒悟过来。

“吓到你了吧，其实也没什么，现在的我也只有之前的五分之一力量而已。”

水妖轻笑，声音却很虚弱。

“只能恢复到五分之一吗？”时月问道。

水妖摇头，“不是，是因为我有别的更重要的要做，从前的我走错了方向，导致变成了我不喜欢的模样，现在若是还有一丝机会，便不会放弃。”

“变成天使吗？”时月忽然想起来了她的梦想。

水妖摇头却又点头：“傻瓜，天使这个存在只在传说中出现过，那是星座们的守护神，而我只想做天空中一个自由的小鸟。”

自己从前的意识并不是很明确，所以很有可能是原本的水妖传达的意思而不是她本来的意思，但其实都差不多。

“哦。”时月有些懂了，天使这个东西可能只是这个世界人们的一种想象，而水妖要做的并不是这样的守护神。

或许她喜欢的，只是那种自由。

他的脑袋忽然闪出个什么东西，时月猛地惊醒，水妖刚刚说那个水晶是她五分之一的实力，而又说她只恢复到了五分之一的实力，那不就是说水晶就是她全部的实力了？

水妖把所有的修为都凝结成水晶干什么？

“有些东西，是过往也是荣耀，亦或者是一种执念。”水妖将水晶抬起来，闭上眼睛，“所以，如果想获得新生，那就必须丢掉，破而后立。”

水晶缓缓升起，逐渐升上天空之中，逐渐停在了正对大海的中心之处。

“封！”

水妖手轻轻向下，那水晶就朝着海面迅速掠过去，最终破入水中，消失不见了。

“你...”时月看着水妖，有些不解。

“不要，也罢。”

水妖说完这句话，身体变开始慢慢变化，从窈窕的身体变得臃肿不堪，皮肤也渐渐溃烂，最终变回了那个丑陋的水妖。

一滴泪慢慢从水妖的脸上滑落，最终滴在岸上，被海水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