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闫云大为震惊,“这个人,究竟是做了什么背叛移花宫的事情?而且,她背叛移花宫,竟然还没有被处死?”

移花宫中最严重的三条规矩之一,背叛移花宫,则被列为‘下尊上’这一条里。

或许一般的顶撞,若是念在姐妹之情上还是可以饶恕,但这背叛移花宫,这可是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是要将你追杀到底的罪行啊!

可苏珊玉,竟然没有杀了那个人,而仅仅是把她关在禁闭室......

见闫云震惊,苏锦鲤也是掩嘴笑了起来。

“姐夫你也莫要知道那么多,其实就算是我,也仅仅是知道这些了而已。”

“姐夫你现在就好好的把心放下来,以后跟着我多学习一些移花宫的事物,以后帮我和姐姐一起打理移花宫就好了。”苏锦鲤嬉笑道,“若是姐夫觉得移花宫里烦闷,那等过段时间鲤儿的事情忙完了,就陪姐夫出去好好逛一逛,怎么样?”

“啊......好......到时候,我就陪鲤儿出宫好好玩一玩。”

看着苏锦鲤这温柔的笑容,闫云脸一红,心中竟是升起了一丝涟漪。

他忙不迭的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二人又畅聊了一会,在移花宫花园中散了会步,便各自散去了。

看着苏锦鲤满怀欣喜的离开,闫云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了一丝绝情。

对不起,鲤儿......陪你出去玩的事情,我可能做不到了。

苏锦鲤对自己的喜欢,闫云就算再傻,多少也有些察觉到了。

可是,闫云知道,只要在这移花宫中,自己的一切就都会受到苏珊玉的束缚,而在苏珊玉的眼中,她并没有将自己当做什么‘夫君’,什么‘宫主’看待。

倒不如说,自己只不过是苏珊玉的工具人罢了。

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的情况,闫云知道,这全是因为自己没有能力的原因。

没有足够的实力让苏珊玉重视,没有足够的能力在移花宫占据一席地位。

这样的自己,与寄人篱下的狗有什么区别?摇尾乞怜,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

“你什么意思?”

半夜,宽阔的闺房中,苏珊玉面色冰冷,一身白衣,白发如雪一般垂在地上。

在她身后,那苏锦鲤坐在座椅上,面色平静的喝着茶水。

整个房间中空无一人,所有的花奴都被苏珊玉赶了出去,空气凝重,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呵,什么什么意思?我倒是想问你,你是什么意思?”苏锦鲤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茶水放在了桌子上,“他那般花心思想要讨你开心,你却因为一点小事就派人监视他?”

“这事,与你无关吧?”

苏珊玉眉头一皱,转眼看向苏锦鲤,道:“难道说,你爱上他了?”

苏锦鲤脸一红,表情依旧倔强。

“是又如何?只许你自己破移花宫的规矩,与男人成婚,不许我喜欢男人吗?”

“你放肆!他是你姐夫!”苏珊玉大怒。

“姐夫个屁!”苏锦鲤也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视着苏珊玉,“在你心里,有把他当做是你的夫君吗!”

“你!”

苏珊玉拳头紧握,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但随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来。

“哼,我对他虽无感情,但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否则,你以为,以我现在的功力,想吸收他的纯阳精气,还要看他的脸色吗!”

说着,苏珊玉体内气息爆发,浑身皮肤竟变得有如透明一般,体内血管清晰可见,而额头上,竟也出现了一个花瓣一般的印记。

苏锦鲤脸色一变,大惊道:“明玉功三十五重!你现在已经是三十五重了?”

“没错,我现在正是三十五重巅峰,只需要再吸他一次精气,他对我就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苏珊玉冷声说着,身上肤色恢复到雪白,额头的的印记也逐渐消失。

“到时候,你想对他做什么......”苏锦鲤的额头流下一滴冷汗,紧张的问道。

“做什么......他以后依旧是移花宫的宫主。”苏珊玉斜了一眼苏锦鲤,“但是,你也可以用他去练功。”

“你是想把他当做工具使用吗!”苏锦鲤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苏珊玉话里的意思,心中怒火熊熊燃烧,“这就是你所谓的‘仁至义尽’?”

“哼,这是他自己也愿意的。”苏珊玉冷哼一声,“他既然贪恋我,那就要做出贪恋我的代价。”

“你......”

苏锦鲤刚要破口大骂,突然,一名蓝衣弟子火速冲了进来,单膝跪地。

“不好了!大宫主,宫主他借着入厕为名,不见了!”

“什么!”

苏珊玉和苏锦鲤同时大惊,苏珊玉眉头一皱,立刻想到了什么。

“立刻派出宫内全部的蓝衣弟子,在整个岛屿上寻找宫主,另外,命令白衣弟子,与我一同前往禁闭室!”

“是!”

蓝衣弟子急忙接令退下,见苏珊玉迈步就要出门,苏锦鲤急忙一把拉住了苏珊玉的胳膊。

“等等!姐姐,这次就放他去吧!”

“住口!我明玉功已然三十五重巅峰,怎能就这样半途而废!”猛地甩开苏锦鲤的手,见那苏锦鲤又要阻拦自己,苏珊玉手指一点,苏锦鲤只觉得浑身麻痹,竟是动弹不得了。

“姐姐!”被封死了穴道而无法动弹的苏锦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珊玉离去,无可奈何。

姐夫......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

而此时的闫云,正如苏珊玉所想,蹲在那禁闭室中浑身脏兮兮的怪人面前,冷眼看着那人。

“呵呵呵,这个眼神,你愿意拜我为师了?”那人冷笑着,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你是移花宫叛徒,对吗?”

闫云与那人平视,面色平静。

那人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那个小丫头告诉你的?”

闫云不语。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我被关在这里十年,已经变成移花宫的叛徒了啊。”那人哈哈大笑着,随后又缓缓地平息了下来。

“那就姑且算我是叛徒吧,怎么,你不想背叛移花宫,所以不愿意向叛徒拜师?”那人眉头一挑。

“不......我只想,逼迫着自己,不走回头路!”

闫云一咬牙,猛地跪倒在那人面前,用力的磕了三个响头。

“我闫云,愿意拜您为师!师父!”

“好,好,哈哈哈哈!堂堂移花宫宫主,竟然拜我这个移花宫叛徒为师!”那人哈哈大笑着,随后,那人眼中精光一闪,猛地甩出一本卷轴。

闫云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打开一看,却见这卷轴上的第一行字,竟是《纯阳神功》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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