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的手掌之中传来了软绵绵的触感……这种触感,只有女生的特定部位才有,在自己身上是没有的……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掌心的触感却没出现在胸前,使得他意识到自己捏的,并不是自己身上的部位,吓得一个激灵而清醒了过来。
接下来的一幕,直接让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懵逼不安的同时,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面向而眠的郭一心,妩媚的面容近在眼前。
她紧闭双眸的酣睡模样,没有一丝丝的戒备。只是,她的眉头紧锁着、抿着嘴唇,似乎正处于噩梦之中一般。
她的及肩短发头发和莫笙的黑长直的混杂一起,散落枕边,散发出洗发水的迷醉清香,腿上、手臂上的肢体接触中,于寒冷的冬日互相传递着体温……旖旎的画面,就此浮现在了仟骅人格的脑中。
[这……这是同床共枕?]
仟骅大脑一片空白,忍不住地下咽着,浮想联翩的同时却又深感有心无力……就算想要犯罪,也是需要工具的。
由此,郁闷难消的他有一个冲动,就是打电话询问莫笙本人,大声质问:[你怎么把郭一心搞到自己床上来了?]
不过,现在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收回自己的咸猪手,以免郭一心醒来时没办法解释,导致发生误会。
好巧不巧的,郭一心在这一刻,突然睁开了眼睛,笑着以慵懒的声音问候:“早呀,莫笙。”
“早……呵……早啊。”仟骅僵着笑,顿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郭一心注意到了他慌乱的表情,低下眼眸看到了胸前的小动作,淡淡一笑:“你睡觉的时候,还真是不老实呢。”
“对……对不起。”仟骅触电般地缩回手,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个背锅的。)”
“为什么要道歉呢?这样子就扯平了。”郭一心调皮一笑,以牙还牙地抓住了“巨大宝箱”,发出了惊叹:“哇哦,你的胸比看起来的还有规模诶。”
来不及反应的仟骅,被她这突然袭击,于触电一般的感觉之中,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背部和四肢与冰凉的地板接触,使得他不由得抖了几抖,发出了哀嚎:“好冷!”
郭一心被这过激的反应吓了一条,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起来,下地去将他搀扶起来,“对不起,莫笙……你没摔伤吧?”
站起身的仟骅感受到了脚底的冰凉,连忙穿棉质拖鞋,宽慰着:“没事没事,就是地板太凉了(还有第一次被袭胸,还是以女生的身份,不免吓到了)。”
郭一心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歉说:“你讨厌这样做的话。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没事没事。”仟骅习惯性地安慰。
为了防止她对莫笙产生隔阂,影响了之间的友情……也考虑到女生之间,这种玩闹行为应该是比较正常的,他连忙说:“也不是讨厌,就是突然之间吓到了……毕竟是第一次嘛。”
“这样呀……我差点被你吓死了。”郭一心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绽放了笑容,走去窗边打开窗户,“今天的天气不错呢。”
清新的空气涌入温情的闺房,让她因为突然的冷意而颤抖时,心中的阴霾也随之渐渐散去。
“我还是第一次住在朋友家里,一起起床,一起道早安呢。”郭一心身姿欢快地回转,如同翩翩飞舞的蝴蝶。
面对她的,却是一只缩回到被窝里的懒虫。
“真是好天气啊。”仟骅人格附和着,露出来的脑袋上,眼中却是对于寒冷的畏惧……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闹钟的时间——早上八点整。
“你随意,我再睡一觉。”他这样说着,闭上了双眼……不知道该怎么和郭一心,在这种古怪的氛围中独处,只能选择逃避了。
“嗯。”郭一心应了一声,轻轻地关上窗户。
这时候,伴随着“吱呀”的一声,房间门被打开了。
“早安,阿姨。”郭一心礼貌的问候,表明了来人的身份……也是仟骅人格最不会面对的人,莫笙她妈。
“早。”莫笙的妈妈温柔地回应,将她的衣服放在了床上:“你的衣服都洗干净了……不过太单薄了。你就先穿小莫的衣服吧。你们体型差不多,应该很合身。”
“这怎么好意思呢?”郭一心想要推辞。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见外呢。”莫笙的妈妈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到了衣柜前,开始帮她挑衣服:“小莫这么多衣服穿不完,放着也是放着……这件怎么样……这件也不错,很合身……天气冷的话,穿裤子更好一些吧……穿裙子也是可以的,这里有不少配套的保暖裤袜……”
郭一心则乖巧地承担者衣架子的指责,连连称是。
[你们加油,雨我无瓜。]仟骅人格对身边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试图躲入梦乡之中寻求温暖与安宁。
不一会,他于舒适的温暖之中,渐渐失去了对于周围的感知。。
“小莫,再睡就变成懒猪了。”伴随莫笙妈妈哭笑不得的声音,一阵风呼啸而过,被子直接不翼而飞。
“呜……”仟骅人格于寒意之中惊醒,不由得发出了哀鸣……眼睁睁地看着,莫笙的妈妈将被子带出了房间:“我去晒被子。你们准备好了就下楼吃早饭吧。”
“谢谢阿姨,我和莫笙马上就来。”郭一心乖巧地回应。
“每个冬天,都有一个魔鬼一样的老妈催你起床。”仟骅人格生无可恋地嘀咕着,却看到了郭一心旁若无人地开始脱睡衣。
“你……你干什么?”仟骅人格兴奋又惶恐,捂着脸的同时,又忍不住通过指缝偷窥。
“换衣服啊。”郭一心头也没回地回答,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脱完睡衣后开始脱睡裤了。
仟骅人格深知是自己少见多怪,只能转过身去,眼不见心为净,同时开始默念佛经摒除杂念:[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
不一会,他觉得自己已经摒弃了世间的一切欲望,可以得道成佛了。
“莫笙,你在干什么呢?”柔软的娇躯贴到了后背,吐气如兰即在耳边,使得仟骅人格再堕凡尘。。
“我没……没干什么啊?”他僵直了身体,心虚得说话都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