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午是干冷的，云朵从蓝色的天空上被剥去。酒店的设计主要风格由生硬的职场用色与锋利的几何图形组成。Violet Mesmur站在行政会议室内，灰白之色悄悄爬上她的发根，她的老相透过层层妆容透露出来。她以黑棕色的双目看着楼下，有一辆轿车停了进来。特工们推开了应门的侍者，让两个人出了车门。在她的耳机里，有一个声音响起：“Michaels和Young已经到达了。”
他们过了一会儿才出现在会议室里。高瘦的Young走在前边，她金色的头发绑成一个圆发髻，搭配上了她的工作妆。无眠的夜晚让她的脸上出现了黑眼圈，筋疲力尽正在改变着她的脸庞。她落座，Michaels跟在她身后。这位士兵剪了个短寸头，穿着一件春季夹克。他把自己的aviators墨镜收进口袋里，在Young身旁坐下。耳机中传出了另一个声音：“Lee到达了，Kim并未出现。”
Soo-Yun Lee似乎已经在进行另一场会议了——在她进门的时候，还拿着一台手机，和韩国的某人愤怒地争执着。她矮小、短发、戴着眼镜，且随争执的进行每分每秒都在变得更为烦躁。无线电中又一个声音响起，但声音更不确定：“Greene已经到了。”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站在门前的女孩穿着一条百褶裙、一件夹克，还有颜色对应Dawes预备学校的领带。她有着红色的头发，被绑成一个马尾，绿色的眼睛闪烁着。在走进房间的时候面对投来的焦虑眼神，她脸上闪过一个苍白的微笑，这显得纤细而令人生厌。Greene——尽管她的名牌上写的是Cassandra，Mesmur的文件上还有不少于五个其他名字——坐在另一把椅子上，把她的背包放到桌下。她取出一个水瓶与两片粉色药片放在桌面，然后靠背坐下，向其他人露齿而笑。
Lee的通话结束了，安保人员锁上了门，他们各就各位。Mesmur在桌前落座，而录音设备布置在她身前。她伸出手按下了“record”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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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理委员会与相关组织关于ΩK解决方案的谈判
Violet Mesmur博士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言。
Mesmur：我很高兴你们全体能出席本场会议。尤其是你，Young博士，据说你已经参与了几个有关ΩK的项目。
Young：谢谢你，Mesmur博士。
Michaels：我很高兴能被邀请。
Mesmur博士调整了她的坐姿，拿出了一个公文包。她边把包打开边继续发言。
Mesmur：对于席上并未熟悉桌边所有人的出席者，我的名字是Violet Mesmur博士，伦理委员会中的一员。
Mesmur以手势示意Emily Young博士。
Mesmur：这一位是Emily Young博士，一位在ΩK情景中举足轻重的博士，我相信大家对她都非常熟悉了。
Young：谢谢，我已经广泛地对ΩK展开了研究，包括在课题SCP-3984之下的部分。我想要对制定这么一项长期的解决方案作出贡献。
Mesmur博士点头。她将一些纸张从她的公文包中取出，继续发言。
Mesmur：好的，对。这位坐在桌子末端、佩戴着电子加强装置的男人是Eric Michaels队长，一名英勇的老兵，还是第一位……经历了ΩK效应的人——至少在我们的记录中是如此。
Michaels：我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人物，我只是来这里执行安——
Greene：——我像任何人一样喜欢希腊字母，所以你能不能用你刚刚抛给我们的那种花哨的辞藻来来介绍我们剩下几个？
Mesmur博士对自己叹了口气，从公文包中拿出最后的几张纸，她转向了Greene。
Mesmur：好，你们应该还记得从社会普查计划中得到的报告，ΩK是我们不得不与之共存的情景的名称。它是予人不死性的一种？我确定你们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Mesmur转向其余的几位。
Mesmur：终结了这一切的人正是Gregory Greene，尽管我确定他现在换了一个不一样的名字。他是来自普罗米修斯实验室的全身移植项目的发言人。
Greene：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听过“Greene”这个称呼了。叫我Cassie就好，这是我渐渐开始使用的新昵称。
Greene微笑并等待回应，但是没有人对她回复。
Greene：不管如何，你们中的很多人就在我们的顾客名单上，所以我确定你们所有人对我所监管的服务很熟悉。
Young：是，我已经……接受了这一手术。
Mesmur并未让Greene继续让众人发表评论，她继续介绍。
Mesmur：最后，我们请来了一位来自Marshall,Carter和Dark的代表，Soo-Yun Lee小姐。但是我们还在等待Ji-Su Kim先生到达。
Soo-Yun Lee取出一张提词卡，开始阅读。
Soo-Yun：Soo-Yun Lee小姐无权制定任何与“眠曲林”相关的可生效的合约。她不可代表Marshall,Carter和Dark作出任何声明，Soo-Yun Lee小姐的发言仅可作为一种观点。
Soo-Yun收好了提词卡。
Soo-Yun：因为Ji-Su先生不懂英语，他将不会到场。
Michaels：他们给我们送来了根外交性的中指，这毫不奇怪。（一旁，对Soo-Yun）我并无冒犯之意。
Young：我可不认为这是太恰当的做法？
Mesmur：队长，何必这么粗鲁。
Greene：实际上这真好。我们可以就在这里揭露 沼泽卡蒂和**Marshy Carty and Dicky 最新产品的秘密。
Young：拜托，我相信这里应该进行一场严肃的讨论。
Michaels：是我的错。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对此事态做出什么，而非只是对着某些人的下属抱怨。
Michaels在Mesmur博士的一瞪之下安静了。
Michaels：我不会再谈论这些了。
Mesmur博士整了整手中的纸张，开始阅读第一页。
Mesmur：今天在这里的会议其实是要警告普罗米修斯实验室与Marshall,Carter和Dark几乎不道德的业务，关于他们的……对强制性的不死性的长期解决方案。
Mesmur：出席的Young博士与Michaels队长将会以专业人士与公民的两方面角度，提出替代的方法。
Soo-Yun：“几乎不道德”？那——那东西就是个人贩子和屠夫。
Soo-Yun小姐指向Greene。
Greene：拜托，这里除了Michaels先生，我们都是有有修养的女性。
Michaels：对。他正穿着另一个人的身体。你们这些人给人们带来了不可避免的噩梦。我们想要找出个方法来终止这两件事。而这时我们的……通常的做法不能严密地起作用，我们希望能达成一笔交易。
Soo-Yun：还有我必须重申。我并不负责、且不能够有权影响“眠曲林”的行销与分配。
Young：我应该对你尽到充分尊重，Soo-Yun小姐，但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还会出席？
Mesmur博士将一叠文件分发给对每一位出席成员，这份文件详述了Marshall,Carter和Dark商业计划中的潜在问题。
Mesmur：我想要向在场的所有人展示一些信息，它们相关于“眠曲林”及其非法制造相关竞争者。很显然MC&D在他们的竞争对手失败的同时会得益，但那也意味着更多的人能够得到一个安全的永生替代方案，以及离死亡最相近的等价品，那些有缺陷产品只是将无数人们在使用后，把他们困在自己的躯壳里，饱受折磨。那只会让大量的衰老与不健康人群无法以任何形式康复。它造成的后果是，相对于让他们“活着”，他们会变成更为沉重的负担。
Young博士快速地翻阅了这份文件。
Young：噢，他妈的。我还没注意到这种事。
Soo-Yun：嗯，我已注意到了这一现象。而同时我也得申明，“眠曲林”的生产已经移至了Ji-Su Kim先生的掌握之下，已无生产竞争对手存在。
Young：这些人的预后结果如何？他们醒来了吗？
Soo-Yun：我不能透露这些信息。
Mesmur：如果你们查看了我刚才交给你们的文件，你会详细地得知这些竞争商对他们的客户造成的长期痛苦。当然，最广为人知的问题是永久性的睡眠呼吸暂停，而其他问题也包括梦游、或许如你们猜测的远更危险的无法醒来。而且当然，相对于昏迷，这更像是永久的植物人状态。
Mesmur：尽管副作用在制药行业中几乎是家常便饭，但是缺陷率与缺陷程度对于购买且使用药品的人，以及需要对他们的新负担作出调整的社会总体，这两者都是极为不利的，尤其是在家庭难以被照顾过来之时。
Young：这……这真是太糟糕了。
Soo-Yun：这就是经济的普遍运行规律。
Young：Soo-Yun小姐，你刚刚提到在制造所有权被转移后便再无竞争对手了？这与这一切有关联吗？
Soo-Yun：这是一次录音的会谈。当一名可能需要应情况调整商业策略的竞争对手同在桌前时，我无法透露我们的行销策略。
Young：我想我们有点跑题了。
Greene：如果这位平壤人需要的话，我可以用手塞住耳朵。
Michaels：明白了吗？外交性的中指。
Young：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根手指。
Soo-Yun：这不是我能发出的言论，也不是预录制的信息。任何会影响普罗米修斯实验室的服务的适销性的行动都会影响“眠曲林”的市场。这种产品在任何与所有外部变化前是极度的脆弱。
Mesmur博士准备了另外几份订好的文件，分发给桌旁的人们。
Mesmur：Soo-Yun小姐，不管情况如何，可以说，你们的公司仍能够给出更为道德的解决方案——尽管你们也许把这种不人道的行为申以销售的名义。
Mesmur博士又分发出描述了普罗米修斯实验室就全身移植手术各种流程的描述文件。
Mesmur：我希望你们能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份提及普罗米修斯市实验绑架公民以准备移植产品、对大脑的处置，还有对特定顾客传播移植身体来源的错误信息的报告上来。我相信这份文件剩余的部分会给你们提供足够的证据。
Greene：那不是真的绑架。
在人们阅读的时候，室内保持了一段时间的寂静。
Michaels： （屏住了呼吸）我还是不能相信Joyce能接受这一切的发生。
Young：对你致以充分尊重地说，Michaels队长，你是这张桌旁唯一一个装着……必需避免这些东西的“加强装置”的人。我出生在1989年，而这种全身移植，是什么时候发明的，2130年？在场的所有人，如果你并未做过这种手术，举起你的手来？
只有Michaels队长举起了手。
Michaels：我毫不惊讶，一切仍然令人沮丧。
Young：如果FBT不存在的话，我们中的大部分人将死去。嗯，我们不会死去，但那更糟。也许我们这时就已经是散失知觉的了。
Mesmur：我自己对我不得不进行手术以继续研究感到羞耻，但是我能骄傲地说我只做了一次移植。
Greene：噢这是什么话？我们接下来要审判罐装水产业吗？
Mesmur博士转向Greene，瞪视着她。
Mesmur：你是在把罐装水与人们的生命相比吗？
Greene：不，我是在对比罐装水与可抛弃的生命。看，你觉得什么我们用于工艺的人身上会发生什么？答案是，什么也没有。在这颗星球上，每个月都有成千上万的人们被绑架去收割器官、奴役以及之类种种。他们的生命从一开始就是一团乱糟，而他们的未来也将糟糕下去。那么，让他们被浪费的同时，我们也要变成腐烂的木乃伊，这真的是公平的吗？
Michaels：有时候，这并非他们的抉择所能决定的。我明白，对于你这种含着银勺子长大的人，这一切是难以想象的。
Greene：喂，你叫什么，Young是吗？让我找找你的文件，我能准确地告诉你，你现在的……装备是从何而来。给我一点时间。
Young：一个用着18岁女孩皮囊的成年男子的确是足够富有。
Greene： 疯狂人生1
Young：至少并非由于厌恶自己的生殖器，我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去移植身体。
Greene：啊，我找到了。Young，你从立陶宛的街道上被运来。你的身体成长在一家剧院里，在浴室隔间里进行淋浴。你掂着后跟，戴着帽子为改变生活而舞蹈，而你的父母已经……噢，多么令人吃惊……已经死了。现在，那具身体快活地为杰出的基金会做着多么棒的工作，它健康、具有活力，还有巴拉巴拉巴拉。如果我们不曾得到它，它就会变成另一个长满蛆虫的巢穴，这是迟早的。作为活着的肥料从街上被刮下来，丢进烂泥之中。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喜欢把这看做再循环产业。
Young博士可闻地干呕。
Greene：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已经拿到了其他关于你的文件了。
Mesmur：拜托，我们并不是为此而来。
Greene：你完全是对的，我们应该做些什么，而普罗米修斯在做出什么的同时想要得到一些金钱。
Soo-Yun：什么？
Michaels：我们当然会给你手术费的。
Mesmur：你实在不希望我们掌握着资源，是吗？除非你能够找到这个问题一般来说的人道解决方法，基金会是不会予你的公司资金的。
Mesmur博士转向Soo-Yun小姐。
Mesmur：至于你的任务，关于这一问题。我希望你能转达你的上级那些。
Soo-Yun：好的。
Soo-Yun小姐拿出手机并发送了一条信息。
Soo-Yun：如果他们回复了我，我会告知你们的。
Greene：我的意思是，我无能为力，但我注意到你们对我们的服务其中的一个问题是我们对用过的材料源的处置。当然，我们能说，把所有无用的大脑都发射上太空。这件事已经开始加入议题了，但是这么做的代价很昂贵。
Young：于是你们就让活人漂浮在太空之中？这样做你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Michaels：你能理解到吗？那是——它不是那种我们把它藏到海拔百千英尺就能解决的问题。有些大脑被埋入垃圾填埋地，但他们仍在那里，他们仍在受难。
Soo-Yun：若为一份补贴的交换，Marshall,Carter和Dark愿意对特定竞争对手采取行动。
Young：那是他们给你的消息吗？
Soo-Yun：对，否则我会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Greene：Jim，我以400美元打赌这是胡说八道。好了，那些麦当劳2人不会只因为你让他们中饱私囊，就废弃他们在全世界的药品网络。还有，至于处置手段，我没说是要把大脑发射进平流层制造一个大大的胶状圆环。我指的是要发射得更远，把它们送到太阳里。
Young：他妈的太阳？你是在认真地提议把人们扔进太阳里？
Greene：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挑三拣四的话，火星也是个可用的地产。
Michaels：你听进去我“它们还活着”的话了吗？
Young：你知道的，我一得到权限证明，我就查阅了Michaels对3984做的事情——在我……离开之后。
Mesmur用拳猛击桌面，让她的公文包喀哒一下合上了。
Mesmur：这里的每个人是都想继续为这些可笑的主意而争辩，还是让我展示一个现实的主意？
Young：抱歉，Mesmur博士，我只是想让Greene明白他是多么白痴……不，是“她”3。
Mesmur叹了口气，打手势指示Young说下去。
Young：Michaels博士尝试火化大脑，看看会发生什么会——而什么也没有。那个大脑裂开了。除了所有的细胞都还活着以外，我们压根没法知道那些动物是否还具有意识。太阳不会解决任何事。
Mesmur博士瞪视每一个人，她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Mesmur：万能的基督，我们的年龄已均过几百，而你依旧如孩童……
Mesmur博士把她的手放下。
Young：道歉。
Greene：好吧，严格来说——
Michaels：没人在意Greene，你又不是个小孩。
Mesmur：Young博士，我个人也关注到了你们对大脑火化的发现。实际上，我请Michaels队长出席会议的第二个原因，就是他正是我们寻求的解决方案。
Mesmur博士对Eric Michaels用手势指示。
Michaels：实际上我必须展示给他们看，是吗？
Mesmur点头。
Eric脱去了衬衫，露出了他的电子装置替代了身体的部分。
Mesmur：Michaels队长的电子装置植入物不仅能让他保持健康，还能让他在过去一个世纪里保持前ΩK时代标准的健康。以来自普罗米修斯实验室与Marshall,Carter和Dark双方适当的资金与研究资助，这项技术能被发展到更复杂的器官或是身体部分，利用这种技术，甚至可以制造一个机器人外壳储存大脑，而它也能凭意识任意关闭。这将是你们双方产品的一个结合——如果你们愿意的话。
Soo-Yun起身，到房间的角落里打了个电话。
Young：Michaels队长，怎么，噢，你对你接受了植入后的长期状态是怎么觉得的？
Young：还有“长期”，我真的是指长期。
Michaels：我想，部分装置会老化，但是它们可以被替换。但是超过于此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医生们告诉我的事。
Greene：你们在谈论什么种类的机器人？那种只是能思考的，还是有血有肉、难以与正常人类区分的那种？
Mesmur：完全取决于资金情况。理想状态下，最与人相近的话，那就是个不需要氧气来操控的硬壳。这也会是个解决人口过剩的方法，这意味着人们可以居住在之前不利于生活的区域，比如海洋。
Young：我们能在这个星球上找到足够的钢铁来为每个人制造一台吗？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食物或水了。
Soo-Yun回到桌旁，将她的手机面朝上放在那里。
Soo-Yun：Ji-Su先生在听。请继续。
Michaels：噢，我知道最终花上这些时间是值得的。
Mesmur：（用不通顺的韩语）荣幸，Ji-Su先生。很高兴你加入了会谈。
Ji-Su：（用英语）继续演说，基金会。
Mesmur：我被告知你因语言障碍无法到场。
Mesmur蔑视地看着Soo-Yun小姐。
Mesmur：无论如何，这项提案单纯是组合了普罗米修斯实验室与您掌握的技术，为人类制造能够储存大脑的机器人。对于市场这并非是个必要产品，但是它的升级与替换在它缓慢被侵蚀的过程中是必然的。实际上，它就像一部手机。我知道你非常注重市场，但我认为这是平衡你我需求的一个好中心点。还有为了打消您的疑虑，Young博士……
Mesmur博士拿出她的手机，开始打字。
Mesmur：我将寄给您一份邮件，它会告知您这个计划对于潜在资源的使用。我们通过其他来源获得进一步的资金，这些只是基金会目前能够探查到的部分。
Young：明白了。
Greene：我不能为我们在韩国的朋友说话，但是我能告诉你们，我实际上，并不是那么看重市场。我只注重体验的质量。如果你们能对我保证你们小小的机器人计划完全的定制化与精准化，那么我会推广它。但那就是全部了。
Young：“精准化”似乎是关键词，对吗，Cassie？
Greene：“定制化”有着同样的重要性。
Michaels： （对Young）我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操蛋地执着于这种事上了一百年。
Young： （回应）要用简单的东西对付大脑简单的家伙。
Greene：而且我还得补充，相对于首次光顾的，我们有更多的回头客，以防任何人觉得我只是公司里的少数分子。
Mesmur：个性化定制比现在的预计结算表上的要价更高。目前相对于要让产品看上起像人类，能够做特定的行为，例如行走与进食之类，是更为重要的。明显，这些行为中的大部分都并非必要的，但是考虑到尽管舌头腐烂、胃部撑爆，人们仍然喜爱进食，具有这些附加功能似乎是合理的。
Mesmur暂停，看向了Greene，她叹了口气又继续说了下去。
Mesmur：然而……我们也许能够保证精准化，但是在初始规划外，我们需要大量的资金。
Young：为了这种产品能够具有市场，我甚至得承认我们会为这些产品保持一些人性。
Greene：“一些？”我不想看到终结者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了那种想象谢谢你，顺带一提，你真古怪。我将推广这东西，我甚至要支持它，如果你答应让普罗米修斯实验室来负责这一尝试的审美方面的话。
Young：解释一下一下“审美方面”？你具体想要什么？
Greene：皮肤、头发、眼睛、舌头、指甲，这些工艺。
Young：只要你们不从东欧人身上取得那些指甲。
Greene：非常有趣。这是那个立陶宛人在说话还是出于人道主义？
Young：噢，你他妈——
Greene：——还有不，它们不会像是合成的而是像有生命的。它们会是理想的。
Mesmur：你的计划要花上多少钱？利用大部分的资金，我们要整合资源。比起来，测试与制造就花得比较少。
Greene：等等，等等。在我们谈这些之前，我想要听听那个有着两个头的东西有什么要说。
Soo-Yun： （用韩语，对着手机）这是对你的问题，不是对我的。
Ji-Su： （用韩语）不用了。（挂断）
Soo-Yun：他说是。
Mesmur：你应该知道我刚才对你说了一些韩语，对吧？那不会让你立刻明白我懂一点基础韩语短语，就像“我不要这个”吗？
Soo-Yun：因为产品的销路容易变得狭窄，Kim只负责“眠曲林”。我更为精明、更为称职，远比他更可靠。我将向他级别之上的领导推广您的主意，就像他对我做的事情一样。我们将回来告诉您详情。
Michaels：嘿，我从没想到这根中指竟转了回去。你正指了回去，指着你的上司。
Mesmur：好了，这一定是个令人愉悦的惊喜。Soo-Yun小姐，你确定你有这么做的资格吗？
Soo-Yun：我不喜欢Ji-Su先生，我不喜欢他对几近八百万人——如果这一数字始终不变的话——所做的事情。我很高兴去做这个销售推广。
Soo-Yun：我不需要什么资格的证明。我能提供一个更可靠的产品，它很可能肯依降低成本，而我还具有出色的powerpoint制作水平。
Greene缓慢地鼓掌。
Mesmur：Young博士、Michaels队长，你们对这一问题有何决定，或者同意这一提案吗？
Michaels：我愿意让这孩子协助于这项科研项目，但是她需要某些监督。我们的监督。
Young：这是目前提出的唯一不完全令人生厌的解决方案了。我们会做个投票表决吗？
Mesmur：除非有其他人突然带来了一个他们相信对我们有同样吸引力的解决方案？
Young：到目前为止我能说，这里只有机器人或太阳被提出。
Greene：我已经声明了我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两种方式中的哪一个，我们拥有的生命实际上相当有趣，所以就让我们坚持去保证它。
Soo-Yun：它不会延续那么长，我希望我们之后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情况被揭露出来。
Mesmur：如果没有更多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开始投票了吗？
Young：赞成。
Mesmur：我也投赞成票。Michaels队长？Soo-Yun小姐？Cassie？
Michaels：赞成。
Soo-Yun：我不能代表Marshall,Carter和Dark投票，一旦我回去掌握了风向，我就会在邮件中投上我的赞成票。
Greene：这是个上学日的夜晚，而我被打败了。赞成。但是记住一旦你们得到我们的钱，你们该将设计选择权交予的对象是谁。
Michaels：你说得就像要我们要反悔似的。
Mesmur：完美。这场会议比预计中的结束得要早，我相信对那些有夜生活计划的人来说很为方便。我们现在休会，还是有人来说些结束语？
Young：Greene，你……实际上并没有上学，对吗？
Greene：嘿，疯狂人生。
Michaels：让我们现在就修正这生命4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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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五个人平静地离开了会议室。Lee和Cassie乘第一部电梯通向大堂，两个人都暗笑着，而其中一位比另一位更为厚颜无耻且自鸣得意。但是再一次，要说的话，一具青少年的身体对他的确不是太合适的类型。其他三人乘坐第二部电梯，Eric和Emily在停车场向Violet道了再见，一同走向了车子。
“我猜，回机场？”Eric在坐进驾驶员座时问道。
“不是现在。我们需要先往西开一点。”
“真的？为什么？我们回去的飞机就在几个小时之后。”
“我知道。我们有大把时间。我向你的妹妹许诺了，我想你也想随行。我指，干这件事也许要打破一些规则，但现在那个地方已经被废弃一段时间了。”
“等等，Joyce飞来这里了？”
Young缓慢地点头。“这件事值得花上这个机票钱。”
“嗯，我猜我们的确有时间。”
“好。”Emily标出目的地地址，而Eric将车开出停车场，他左拐进了一条单行道。
“不管如何，我们要去哪里？”
“去见你的弟弟。”
在一个红灯前停下的时候，Eric向Emily投去了一个困惑的表情。“你知道他的墓在两个州以外，是吗？”
“我指的不是他的墓，Eric。我指的是他的身体。”
Eric僵住了。他花了一段时间理解这些话，然后一大堆问题涌入脑内：为什么他的身体会在这里？那里看起来怎么样？Tony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觉得也许，他并不想知道这些，但是Young并不会让他选择。
“你知道的，绿灯亮了。”
“噢，对。”Eric把油门踩到了底，于是他们驶向了Site-2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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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译注：原文西班牙语“La vida loca”。
2. 译注：McDonalds
3. 译注：于英文此人称有区别。
4. 译注：疯狂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