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列尼娜一脸得意的看着正一个劲儿的拿着手帕，擦着脸上的黑色污渍的赫格尔，心中的愉快-感瞬间达到了顶峰。

“嘿嘿嘿…前几天不就是你一直拉着我的脸在乱扯么？现在知道错了吧？”

卡列尼娜在心里如是想到，心情也是好上了不少。

“…罢了，这次也不跟你计较。你这又是在捣鼓啥呢？”

赫格尔将脸上大部分的煤灰擦掉后，才满脸不悦的抬起头来，对着卡列尼娜问道。

“很明显啊，煤的干馏，生产焦炭呗。”

卡列尼娜耸了耸肩，指着中间的那两个体积庞大的炉子说道。

“第一个比较小的炉子，鼓进去空气，里面又都是一堆高温之中的炭火，空气中的大部分氧气会和炭反应产生一氧化碳，所以导进第二个炉子里面的就是一氧化碳和氮气，将第二个炉子里的煤高温加热时产生的各种可燃性气体吹出。最后剩下的就是焦炭。”

卡列尼娜一步步解释着面前这个丑陋的铁家伙的用处，似乎完全抑制不住自己兴奋的情绪了。而那些工人们依旧是丝毫不敢怠慢的进行着卡列尼娜分配给他们的工作。

“…焦炭…那之后就是要炼铁？”

“是啊，高炉炼铁就是得用焦炭才比较妥当，如果直接用挖出来的煤炭的话…杂质也就太多了。而后面的那一大堆还没有组完的工程材料，就是为之后的微缩版炼铁高炉准备的！”

卡列尼娜指着原-训练场角落里的那一大摊材料，脸上的表情也是愈发兴奋。

“…那你加油，要是在这里的实验成功了的话，很快就可以在城郊的铁矿附近建一个大一点的厂子。应该能迅速提高铁的产量！”

赫格尔抚着自己的下巴，似乎觉得这样也是可行的。而且如果铁的生产量能够上去的话，先不说军备物资，就是农具也都可以全面换成铁制品了。生产效率也就会大幅提高。

“对了，前天给你整的那个膛线刻画机效果怎么样？一天能产几根枪管？”

卡列尼娜突然就出声问道。

“还好，一天少说六七十根。准备过两天，把之前斯罗尼送来的那些珠宝全部卖给珠宝商之后，就正式开一个军工厂…房屋自然就只能先拿现成的来用了。估计看着会有点寒碜。”

“寒碜倒是无所谓啦，生产出来的东西能用就行。不过…你之前说要采用的第二种枪械方案好像是完全没有动静啊…”

卡列尼娜试探性的问道。

“这也没办法啊，宫殿里能调用的匠人现在都在你这里或者在小批量的生产子弹和枪械，根本就没有足够的人手嘛！”

赫格尔摊了摊手，一副“我也很无奈啊！但我有能有什么办法！”这般的态度。

“…这倒也是，好吧，那就先等我把这件事情处理完，这些在目前看来还属于次要的事项就到时候再说。”

卡列尼娜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轻声答应道。

“算是帮了大忙了，这几天啊，堆起来的事情可以说是和见了鬼一样的多！”

赫格尔扶着额头，不由得感觉有点心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