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着,这府邸与之前白家的府邸差不多大,也是几乎包含了所有的风景,刘傅宇在想这是不是这个世界府邸的标配?当他们看到不远处还有一座楼阁时,邓志远已经走不动了。
他满头都是汗,散发出一股咸鱼般的臭味,像是许多时日没洗过澡般难闻,虽然他已经很努力的想跟上刘傅宇一行人,但他似乎许久没有运动过,突然跟着他们一行人自然心有余而力不足。
“战法大人,下官……下官实在是太累了。”郑志远喘着气,一张肥胖的脸红的像是猴屁股,他现在的感觉就是天旋地转。他知道自己真是太就没运动了,就是那些该死的女人害的自己,若不是她们自己或许也有比他们更好的体力!
郑志远暗骂,但头却是两眼黝黑有些昏厥,几人扶他在石头上坐下歇息,看的刘傅宇直无语,这胖子的体力也差到一种境界,自己这才走了多久?
他自顾自的摇头,看着不远处的一片红叶林,想起来现在的秋季也快要进入尾声,那翩翩起舞的飞叶似乎在预示着冬天将要到来。
“真是自由。”刘傅宇喃喃,风吹的那片红叶林满是红色,还有几叶飞到了他的身边,他用手接住,看着它们又想起了一个人。
那一年他们在红叶之乡漫步拍照时是多么愉快,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古代的人喜欢伤春悲秋,这落叶之色除了悲,还有更悲——
两叶愁眉愁不开,独含惆怅上层台。
碧云空断雁行处,红叶已凋人未来。
塞外音书无信息,道傍车马起尘埃。
功名待寄凌烟阁,力尽辽城不肯回。
刘傅宇想鸣诗一首,可是看到这风景,再回忆起来却再也无法开口。
看郑志远依旧还在歇息,刘傅宇将那几片红叶放入自己衣服的内袋,然后独自走向那片枫叶林,任由红色的枫叶落在身上。他走着,这里的枫叶更加的多了,看得出来这宅子的主人很爱枫叶,他轻笑才发现侧面尽然有块小小的墓碑。
上面刻着几个字——
爱妻徐氏之墓
这几个字还均是用红色的字涂上去的,刘傅宇甚至都可以见到那些歪歪扭扭的血迹,想必当时这位女子的丈夫是多么的爱她,这片红枫叶或许就是给她的吧。刘傅宇感叹,看着字迹他在这,历史从未改变,只是今人已变。
刘傅宇给他行了个礼,随即离开了这边红色的枫叶林。
“大人,郑大人已经回去了。”刘傅宇才回到刚才那地方,刚才那队长就凑过来笑嘻嘻的给他报告,郑志远那个软脚虾已被府邸吓得够呛,再往下走估计都要精神奔溃了。
这个刘傅宇想的差不多,不过他也懒的去管郑志远,“知道了。你去通知所有的兄弟,每次巡逻、站岗等所有的工作,必须以五人为一组进行,不可单独行动。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总之小心为上。”他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实性,在还没搞清楚之前他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是。”那队长点头,他也理解与明白刘傅宇的意思,将命令吩咐了下去,所有士兵都开始组成一个又一个小队,虽然大部分人不知道这位大人为什么这么做,但是照着做总归是没有错的。
直到傍晚,所有的一切都整理清除,这些士兵的工作效率之高,不得不让刘傅宇佩服,他现在坐在大堂里,一个人面对门口而坐,其余四人对坐。其中左边第一个便是赵星,他面对的是刚才那个队长,刘傅宇隐约记得他叫明智。
“子宇,今天府邸大部分已经收拾完毕,只剩下围墙外以及湖水还未清理。”赵星汇报今天一天的成果,他并不知道这是一座所谓的“鬼宅”。
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看来还是传说的成分比较多,刘傅宇笑笑,“那太好了,让兄弟们都好好的休息吧,这么多天的赶路都累坏了,那些无关紧要的可以先放一放。”他说着,然后问明智:“没出什么意外状况吧?”
“报大人,没有。”明智回答,他不同于其他的战士,他并不喜欢穿盔甲,他更多的喜欢思考问题和研究兵法与战术,所以赵星才提拔他的。“以后大家平辈相称就好,没必要这么拘谨。”刘傅宇说。
他说着再次确认了一便,放心了一些。然后才继续想起来之前自己想到的这个问题,“从明天开始,我想整顿一下西朔谷的士兵,他们的状态各位也看到了。”
几人连连点头同意刘傅宇的说法,在坐几人都是武功出生,摇杆挺得直走路也都生风,可是看到这城内的士兵一个个的浑浑噩噩无精打采,就想拿着自己的剑去教训他们,自己战队下的士兵怎么如此萎靡?若真有战争,这种状态怎么战斗?
“是的子宇大人,末将的想法与您一样,若不是今日那郑志远在,我非要教训城里那些个士兵不可!”左边靠近门的那位队长怒斥,据刘傅宇所知,他是整个战队里年龄最高的人,没有之一。
他已白了须发,却依旧神韵不减,绝对属于老当益壮的位列,所以刘傅宇对他是非常尊重的,“司徒前辈真是风采依旧,晚生佩服。不过此时必须计议,不若造成鼎沸之声,恐对我们不利。”
“在下全凭子宇大人发落。”司徒钟点头同意刘傅宇的观点,他对于这个晚辈还是比较看好的,所以他抚抚白色胡子,“如今,西朔谷内的士兵都由邓志远的所控制,虽然殿下已经将守城士兵都划分为第十战队,但他们真的那么容易交出兵权么?”
司徒钟的一句话说的所有人都思考了起来,这个答案无需回答,明人自知。“司徒前辈所言有理,但并不意味着我们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在明智身旁的那人开口了,他名为魏风,年龄与刘傅宇相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