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发弹幕也不多……但我隐隐约约感觉到，纸鸢喵能解答我的许多心灵深处的疑惑。

不过她再次开播的时候，我却惊讶地发现……就这么一个即使在晚间黄金时期也只有几十人看的节目，居然还是有主题的。

今天的主题是什么“如何和异性相处与交流”。

唔……这种话题的话，我倒是插不上话呢。

我啊，平时真的是那种很闷的人。

只有在网上、在一些陌生环境中……才会强装活泼快乐、强装健谈一些。

学校里除了生活委员和我的同桌，都几乎没有女生和我说话超过三分钟过……

她们还给我起了个绰号，叫“虚无主义大师”。

还有人甚至对我什么“你为什么不念念太宰治呢”……每当那种时候，我都只好说，“我没有看过太宰治的著作”。

“那你看过什么呢？”

“我看过……三岛由纪夫的……呃，《天人五衰》。”

然后那些准备去读理科的女生们通通摇头……表示不知道这种东西。

之所以说太宰治嘛，完全是因为看了春物什么的动画吧……我心里这样想。

我确实没有买他的书，也没有看过那个标题已经被用滥了的《人间失格》。但她们还是把我的绰号传开了……虚无主义大师，简称虚大师。

后来还觉得三个字的绰号太长、太麻烦，就又缩减成了两个字，叫大虚。

每次我都说，我不姓虚，我姓李，我叫李冲，不要再叫我大虚了，听起来像什么怪物一样。

“好的，大虚。”即使是我最好的朋友和我的同桌也每次都这么回答。

……

纸鸢喵开播的时候，我就跟她讲了这事。连上了麦，但开了变声器。

变声之后的我是非常尖利的太监式音色……有点像某鱼直播平台的那个著名的C哥。

至于故事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讲了。

好像和一个远隔网络、天南地北不知何处的陌生人讲这些话，就能让我轻松一些。

我也实在没法分享我和异性相处与交流的心得……我真的太失败了，在这一方面。

但纸鸢喵……那个爱笑的纸鸢喵，听完我的故事之后，出乎意料地没有笑我。

不过我觉得她对我的安慰真的适得其反——

“你不是仍然还有两个女性朋友能和你说得上话吗？”

我差点喷了。

“生活委员……那个家伙啊，她找我聊天，一聊就是两个小时，讲的都是她在操场上怎么泡学姐，怎么强吻……那种东西也太硬核了吧！”

“百合好啊！百合它难道不香吗？”

“不不不不……二次元的百合才香。”我不知怎么的又做了这种大概会得罪很多人的发言，只好赶紧弥补回来，“唉……不是说三次元不好，只是三次元有时候要顾虑的事情太多……百合就没有那么纯真了……她们的关系很复杂。”

“怎么复杂？”

“呃……我答应了她，不会和别人讲。但是……但是就是那种，很多变的、四角甚至五角的关系，里面还混杂了一些双性恋……她跟我讲‘三个月的女朋友已经是最长的一任’的时候，我真的是震惊到了……”

“噗哈哈哈……但你不会感觉到很刺激吗？”纸鸢喵这回真的笑了。

“不刺激。”我摇摇头，“你看动物世界里的**场景会兴奋吗？”

这么说好像有点刻薄了……可我把话说出口的时候，已经收不回来了。又不是贴吧评论，说出来还能自己删掉。

我只好多做了一些解释：“就是……感觉那些东西都与我无关、离我很遥远、不会属于我的时候，我就会用一种仿佛上帝视角的方式来看问题……而那种感觉，就像坐在天台边缘朝下看一样。大家都是很小很小的人……小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