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哥走路还是那么大气啊。

目送舞哥走出诊室后,苏澈在心里默默想着。

有些事舞哥不让自己说,是因为她不是治疗医生,诊所对于病人隐私极为看重,非治疗医生严禁过份了解其它病人的病情。

但近藤夕阳的问题并不简单,不然他也不至于差点违反条例。

苏澈拉开抽屉,抽出近藤夕阳的病历夹,旋开笔帽,翻到初步治疗意见那一页,提笔写下

[近藤小姐的问题关键在于如何打破她心理那份源于突破自身固有形象所带来的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刺激。

而在她心里,其固有形象并不仅限于原有的大小姐形象,甚至包括在其他人眼中的第一印象...

写到这里,苏澈的笔尖停住,墨汁在素白的纸面上迅速地洇染开来。

他并不确定这个判断否正确,只能是一个怀疑项,给他带来这个怀疑的正是在诊疗中近藤夕阳的一系列行为和言语。

他怀疑近藤夕阳之所以在自己面前做出一系列那些不符合她给别人初步形象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只是单纯的试探自己,或者说不仅仅是在试探自己。

加入就像她所说的,不仅仅是性能引起她生理和心理上的刺激,那么她所做地那些事情又有哪里还能引起她的心理疾病。

只有自己一开始措不及防下的愣神。

换个角度看,这种打破其它人心中固有印象的事情不正是她所追求的吗?

那么那时那几声喘息有可能是真的?

怪不得那么真实。

苏澈犹豫了一下,还是落笔将这个怀疑写了上去。

然后在桌上成堆的书籍中挑了几本关于叛逆心理及其延伸的著作读了起来。

面对这种患者,仅靠自己一个人瞎琢磨是不行的,这种经典的情况,以前的治疗条例应该有很多。

... ...

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把苏澈从书中惊醒,眼睛猛地有些不太适应四周过强的光线,微微眨了几下,然后习惯性的举起双手,活动一下身子,抬头看了一下工位上的兔八哥形状的闹钟。

真没想到近藤夕阳这个病牵扯了这么多相关理论,单是大致看一下相关案例,不小心就看了一个多小时。

这么麻烦的病一定要跟她多收点诊疗费。苏澈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

脑子还有些不清晰,随手拿起手机,看都没看就接通了。

“喂.....”

“小澈,还没过来?”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很是温柔,但话语间却有些不满

“妈?”

苏澈猛地坐直了身体,刚刚身体的迷糊全被一股脑的吓的烟消云散。

“您怎么打电话来了?伊然在旁边吗?”

“你就关心你妹,也不关心关心我,我跟你说,你妈我可是吃醋了。”完了,养母又开始装起小孩子撒娇了。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怕她。”苏澈讪讪地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我也要对你严厉一点,让你怕我,你才知道关心一下我?“养母佯装不满。

“千万不要。”即使知道养母是在开玩笑,但苏澈还是不由得一惊

本来伊然就看自己千般不舒服,不仅不爱搭理自己,还总在一些事情上跟自己唱反调,要是原本温柔的养母也变成那个样子,那家就不用回了,回去就准备挨骂吧。

养母咯咯地笑起来了,声音颇有种珠落玉盘般的清脆,光听声音的话很难想象一个43岁的中年阿姨,倒会让人觉得是是职场上那些三十多岁的OL御姐。

“逗你玩的,不过你还不过来?你难道忘了昨天刚跟你说的事。”

“哪能呢。”虽然养母是笑意盈盈的说着话,但苏澈的冷汗还是刷的一下就顺着背流了一下来。

糟糕,今早上事情太多,自己都忘了今天要回家去商量伊然搬到自己这边住的事情。

虽然养母现在是笑着跟自己说话的,但要是自己敢跟她说自己忘了那件事,她的语气肯定会瞬间冷下去。

开玩笑,我才不要面对那么恐怖的养母。

苏澈咽了一口口水,不由有些庆幸今天换班的人来的晚,不然自己真没有什么好的借口。

含糊道:

“当然记得,这不还没换班,换完班马上就来。”

“还没换班?你平常这个时候都换班了啊。那换完班赶紧过来,我现在做饭。”养母的语气有些怀疑,但并没有深究,可能是觉得自己长这么大了,应该给自己一些私人空间。

“好。”

苏澈静静地等着养母挂断电话,然后瘫软在椅子上。

养母名叫苏筱,是东京一家福利院的院长,也是收养他的家人,因为自己是弃婴,打出生来就被送到福利院,没名没姓的,就被院长用自己的姓取了苏澈这个名字。

本来自己在福利院快快乐乐的长大,但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十岁了都没人收养自己,这让当时的苏澈很有些自卑。虽然那时候他还很小,但他也会一个人跑到福利院的某个角落里呆着。

当时的苏筱觉得他有些可怜,再加上是看着他长大的,也很喜欢他,就自己把苏澈给收养了。

想起来,当时第一次去养母家的时候自己还挺紧张的,还跑去问被收养的兄弟如何做好一个好儿子。

结果没成想进家的第一眼,就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萝莉在养母一脸和善的掌控下不情愿地冲着自己喊哥哥。

靠,为什么之前不知道院长还有个女儿?这算什么?

我不知道还要问怎么做好一个哥哥啊?

苏澈很是懵比,那时候的他对于被收养的看法,仅仅是要讨收养自己的人的开心,收养你的人一开心,你就会过得好。

虽然话很简单,就只有这么简短的一句,三秒就说完了

但也是是他狠心花掉自己小心收集来的钱的一半,买了两罐可乐请那个兄弟和自己一人一杯换来的情报。

不过当林荫下,空荡的铝罐被捏扁扔进垃圾桶的时候,他突然有些后悔

不是因为吝啬于买给兄弟,那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也不是可惜于情报只有一句话,这是他仅有的情报,已经很知足了。

他只是有点舍不得买给自己的那一罐。

因为他在喝完之后

突然发现,自己眼馋那么久的可乐

喝起来除了呛,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 ...

但在那么一瞬间后,他又变得开心起来。

因为自己也有家人了,福利院的很多孩子还没有家人呢。

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

他总是在笑着谦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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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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