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徒的慌张模样落入夏小沫的眼里,这让她心里有了一点底。她想了想,说道:“你刚刚说我是你们教主指名要见的人,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不能够让我死,相反来说,你们还要保护我是吧?”

说到这里,夏小沫算是想通了为什么她们这些贼人不杀她了,特别是那个贼头不杀她。她可是在梳洗间那样子得罪了贼头。

夏小沫心里也想过贼头可能用自己的生死威胁了白杨,但是又觉得说不通。贼头需要用自己来威胁白杨什么呢?其实这也不能够怪夏小沫想不通,主要是她没想过白杨会以死来逼迫柳夭夭不要杀了夏小沫而已。

女教徒没想到自己的一句口误竟然让夏小沫联想到这里多,心里更是慌张了起来,怕自己会因为说错话而受到什么严厉的处罚,笨拙的说道:“我、我没说,我刚刚什么也没说,你听错了,对你听错,我刚刚那里有说什么教主了,我只是在劝你不要惦记着小王爷,对,我是在劝你要看开点,毕竟这天下男人多的是,你又何必紧盯着小王爷一个男人呢?”

女教徒越是狡辩,夏小沫脸上的笑容越是浓。

一时间,女教徒被夏小沫的笑容给吓的不行,额头直冒冷汗,不再多言。

“说啊,你怎么不说了呢?”夏小沫心里有所凭借,故意调侃着女教徒。

女教徒真想给自己来两巴掌,也很想给夏小沫两巴掌,但是这些不行。她不会打自己,也不能够打夏小沫。

夏小沫不肯这般轻易就放过这个女教徒,出声问道:“你们这次绑架的目的只有我,小王爷只是受到了牵连,是不是?”

女教徒心中骇人,连忙低下脑袋,像一只鸵鸟。

她没有回话,也不敢看夏小沫。

女教徒心思混乱,暗想,她单单从我的一句话里面就分析出这么多东西,不亏是一个秀才,果然和我们这些没读过书的女人不一样,看来以后我得让家里的娃多读一些书了。

夏小沫眉头轻佻。

看来,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而不是身份高贵的小王爷。

可是为什么啊。

夏小沫实在是想不明白。

她明明就是一个农民的女儿,无非就是考取了功名,算得上是一个有点身份的读书人。

但是这个世界上比她夏小沫读书还厉害的人多了去,这些白莲教的人为什么要绑架她呢?莫非是她有什么自己也看不到的大才能吗?

夏小沫思考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是为什么,索性放弃了思考。她的身材虽然娇小,但是十七年的书也不是白读,其中蕴含的能耐在此刻可见一斑。

只见夏小沫脸色一沉,冷静道:“你听着,我现在要去见你们头目,你现在立即带我去见她,不然我一有机会,一定会寻死,让你们完成不了你们教主的任务,到时你们将会受到什么惩罚呢?我突然有点好奇了。”

面对夏小沫的威胁,女教徒的娇躯颤抖了几下。太可怕了,读书人真的是太可怕啊。

女教徒咬了一咬牙,战战兢兢说道:“你、你别为难我好吗,我们圣、啊不,我们头目现在正在和小王爷一同在婚房里呢,我哪里敢在这个时候带你去见她啊,要不、要不你再等等?等到我们头目她们起床了再说?”

圣?

圣女?

夏小沫敏感的捕捉到了这个词汇。

看来这个女贼头还是白莲教的圣女啊。

这个教派果然是一个邪教,这么变态无耻的一个女人竟然也够资格做圣女,看来她们也就是一群反贼吧了,亏我在家乡里还听到几个阿姨叔叔给她们说好话呢。

呸!

她们就是一个无耻的邪教。

夏小沫个人对于白莲教的观感达到了极差的地步。

对于眼前这个向她求饶的女教徒,夏小沫还记得她不久前的那些嬉笑之语,沉着脸说道:“我没有为难你,是你们在为难我和小王爷,你最好快点带我去见你们的头目,哦对了,应该是你们圣女吧,亏她还自称圣女,简直就是一个无耻恶棍,你也不用瞪着我,瞪我也没有用,除非你打我或者杀了我才有用,还有你不用想着用布块塞住我的嘴巴,我要自杀,可不单单只有咬舌自尽,我也可以撞墙自杀,也可以绝食自杀。”

怕痛的夏小沫用狠话威胁着女教徒。

女教徒敢怒不敢言,更是不敢打杀了夏小沫。

一时间,女教徒愣住了,傻傻的站在夏小沫面前。

夏小沫心里也急,但是没有立马就逼迫这个女教徒。

……

在夏小沫所在客房不远处,墙角边的花丛里,白杨正趴在地上紧盯着一个巡逻队从他眼前走远。

这只巡逻队由四个人组成。在这个院落的墙角边,每隔十分钟左右就有一队人从这里经过。

白杨在确定了夏小沫的位置之后,已经在这里呆了有三十分钟。他已经完全确定了这里有两队巡逻队,每隔十分钟就会有一队经过。也就是说,他只能够在十分钟内从客房里那个女教徒的手里救下沉睡中的夏小沫,并带着夏小沫从这里翻墙离开。

十分钟啊,白杨心里有点虚。特别是从客房那个女教徒救出夏小沫。

要是在前世地球,白杨并不会觉得自己打不过一个女人,但是现在嘛,他真的有点心虚,很虚的那一种。

不过,等这一队巡逻的身影不见了之后,白杨立马从花丛里串出身子,沿着房子,一边在心里默默数秒并摸到夏小沫所在的客房。

有人在说话。

在后窗,白杨掀开一条边,小心翼翼的看向室内。

他一眼看到有人站在床边。

屋内,女教徒急的不知所措。

夏小沫不再等了,说道:“你不答应是吧?不答应的话我可要自……”

“等等,你等等!”女教徒连忙制止道。

夏小沫恶狠狠的看着女教徒。

女教徒咽下一口唾沫,艰难的说道:“我、我可以带你去见我们圣女,但是我要先去请示一下,不然我一下子带着你去的话,万一我们圣……”

夏小沫打断她的话,说道:“别万一了,你现在立马带着我去见你们圣女,有什么事我担着。”

女教徒苦笑。夏小沫担着?她能够担下什么啊。今晚女教徒是要受罚了啊。

不过相对了让夏小沫自杀,女教徒觉得还是去打扰圣女的春宵比较好。

白杨只听到了一点点,但是也知道这个女教徒要带着夏小沫去见柳夭夭。他也没有在这个关头深想。

眼见着那个女教徒磨磨蹭蹭再给夏小沫解开绳子,白杨脑筋飞快转动着。

没一会儿,白杨猫着腰走向一旁,在黑暗里摸出了一块大石头。他把石头在手心上抛了抛,觉得分量很够,于是轻轻的走向了门口。

“你快点,别磨磨蹭蹭了。”夏小沫催促道。

“是是。”女教徒苦着脸快速解开绳子。

女教徒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背你吧。”

屋外的白杨一听,手心里的大石头紧了紧,祈祷着夏小沫拒绝。

夏小沫直起身子,看着女教徒,嫌弃道:“我还能走路,你扶着我就好了。”

门外的白杨心里松了一口气,警惕着四周的情况,扬起手上的大石头,准备给女教徒来一记。

此时都凌晨三点半以上了,屋外除了巡逻的人,其她白莲教的人都在做美梦呢。

女教徒眼里闪过一丝不爽,但是很快隐藏了起来,伸手扶着夏小沫走向门口。

“你等等。”女教徒在门口处松开了夏小沫的手。她扫了一眼门口,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个影子,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门外的白杨全身血液飙升,心脏蹦蹦跳,老刺激了。

这时,一阵夜风吹进屋内,屋内的烛光摇摇晃晃,带着屋内某些物体的倒映晃动了起来。

白杨的背影依旧倒映在门外墙上,却被时隐时现的烛光给掩盖住了。

烛光的亮度不够,门外很暗,夏小沫看不出什么,不耐烦说道:“快开门,别再磨蹭了。”

“好,好的。”女教徒以为是什么东西的影子落在门旁外了,没多想,伸手去打开门。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给打开了。

女教徒转身要去扶住夏小沫,却没等她伸手拉住夏小沫,便听到了一声“嘭”的沉闷声,然后她脑后一痛,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倒在了门前。

在夏小沫的吃惊中,白杨立马闯入屋内,顺带把门给带上。

正当白杨要去询问夏小沫安危的时候,夏小沫娇小的身躯从他的后背抱住他,声音颤抖着说道:“小、小王爷,你没事吧?”

白杨停顿了一下,伸手拍了拍肚子上的小手,温柔道:“没事,我没事。”

“嗯。”夏小沫激动不已,心里有很多话要说,到头来却只有一声轻轻的嗯。

他们保持了这个姿势十秒后,白杨拉开了夏小沫的双手,转身面对她,低着头,伸手摸了摸她苍白的脸蛋,说道:“我们先不要叙旧了,你有什么要问的,我们逃出这里再说吧。”

“嗯嗯。”夏小沫没有抗拒白杨抚摸她的脸蛋,甜甜的笑了笑。

白杨看到她笑,禁不住也笑了笑。

他用手指磨了磨夏小沫的鼻尖,说道:“走,我带你逃出这里。”

都说恋爱使女人变傻,原本蛮聪明的夏小沫在这个时候竟然被白杨这个比她小一岁的男人给主导了。

她在这个时候,倒是很听白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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