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她手指用力,在刘傅宇心脏的位置按下,轻松一击好若按下一个关键性的按钮,全身立即就像被电击似的全身抽搐,像又回到了禁地里!

“别怕,药剂在调和你的血液。”秦偌岚用手扶了扶他红黑色的脸,语气也轻柔的如云彩,此刻的她就是一个温柔的大姐姐。

药效并没有当初的那么猛烈,过了好一阵他便觉得药效已过,但力气都被抽空了。现在的他起身,回想着刚才发生的这一切,“老姐究竟是个什么身份?”这个问题从一个弟弟嘴里问出来固然是傻,但是他却自知自己这个姐姐绝不是一般人。

秦偌岚叹了口气,现在的她也都是汗珠,虽然刚才的一切都是刘傅宇独自承受,但她却一点都不比刘傅宇轻松。她所研究的东西第一次在人身上实现,若是一个不小心恐难落到魂飞魄散。

“我也不知道。”她擦擦头上的汗,现在她的衣服更加透了。“你姐姐找到我并给予支持才有了这个,她的身份我们也无法得知。”她说着,又指了指刘傅宇的心脏。

只是他有些不解,我们的“们”指的是谁。“还有其他人?”他问,如果还有其他人他坚信肯定有人知道刘傅雅的所在,他不能放过每一点机会。

“若要硬说,这清梦阁便是她投资的。”秦偌岚给刘傅宇解释,她还记得那一年她还是街上靠着偷窃来生存的女子,若不是她自己不被饿死也被杖罚而死。

她苦笑,“偌岚自幼丧父,母亲下落不明,我甚至都没见过他们是什么样的。”说着不知从哪掏出杆细细的烟枪,借了个灯火将房间里打出一圈又一圈的烟。

这把刘傅宇看呆了,他没想到这个在外面举止文雅,好若大家闺秀的绝色花魁在这里竟然抽上了烟,这种反差感令他觉得秦偌岚判若两人。他的眼神似乎被秦偌岚注意到了,她抖抖烟枪,“抱歉,以前的旧习,压力大总会这样。”

苦笑摇头,又丢掉了烟枪,她记得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承诺过不再抽烟的。“或许是我该道歉,让你想起伤心往事。”刘傅宇其实也感到自责,他不应该这么问的,他无意戳到秦偌岚的痛楚。

“没事,这些事我也很久没和别人说过了。”她洗了个手与漱口,试图掩盖掉身上的烟味,可惜并无效果。“那日是我人生中的转折点,日夜不敢忘。自偌岚从城东郭家盗出那件‘青花鼎’时便再也没有了退路。”

“青花鼎?”他问。

“是的,那是郭家的传家宝。起初有人承若给予我笔大资金去盗窃,但当时并不知道那是郭家。”她回忆,从圆桌上拿着壶酒回到床上,刘傅宇能感受到轻微的震动。“盗窃了没多久,西垂便全城戒严、城门紧关,监视魔法满天飞,士兵们每家每户开始搜查,但我再也联系不上承诺我的那个人,天知道那时我有多天真。”

她扛起酒壶直饮,颇有女中豪杰之意,尽管从酒壶里露出的酒洒在她身上,她也毫不在乎,刘傅宇看的她更透了。

“我能想象到你当时有多绝望。”他哽咽“那时你的状态不正与我刚到这个世界一样吗?无依无靠没有任何帮助,幸好自己还有老姐的一点点帮助,不然我们肯定无法想见。”

她带着花一样的笑容将酒壶递给刘傅宇,刘傅宇能闻到酒壶里浓浓的酒味。“好久没这么畅饮了,你胆子这么小,敢来吗?”

“胆子小不小可不是你说的算。”刘傅宇接过酒壶,“被一个姑娘嘲笑,若是不接恐怕以后都要抬不起头,这是尊严问题。”

拿起酒壶吞吞两口下肚,这酒醇香的好似牛奶,根本不是原来世界的那个味道。他似乎开始喜欢这个感觉了。

秦偌岚见刘傅宇大笑,拍拍手又拍拍床像是有些喝醉了,但嘴里的故事依旧没有停,“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自己不贪心或许还能偷个其他东西维持生计,但你知道的,研究这些都是需要大量金钱的。”她抢过刘傅宇的酒壶,又是几口下肚,顿时间脸上翻红了。

他自然知道秦偌岚所说的研究是什么——“偷渡”的方法。

“于是呢?”

“于是……”秦偌岚重复了一句,然后放下酒壶指了指刘傅宇,露出一排牙齿,“我就碰到了你的姐姐。她帮助我摆脱了嫌疑,又支持我研究,还为我开了这间楼阁……”她靠近刘傅宇的脸,小声的喃喃:“但她的身份我却一点都不知。”

“你喝醉了。”刘傅宇红着脸,昏昏沉沉。明明只喝了两口酒,这酒劲可真是够大的,要命!贴近了脸后刘傅宇越看越觉得秦偌岚美的不像话,他快要忍不住自己的心中的冲动了。

秦偌岚伸手握住他的左脸,脸更加的红了。“我可没醉,反倒更加的清醒。”她的眼神越来越迷离,“若你不是她弟弟该有多好,自我见你第一面就这么想了。”

刘傅宇感受到脸颊上的一丝温度,他刚想推开她却发现她已睡去。

“还说没有醉。”他轻笑摇头,全身的乏力促使他的眼皮紧闭,没过一会儿自己也进入了沉睡。

第二天清晨。

当刘傅宇从梦中清醒时,还他记得在刚才的画面。他身处深山,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树上时不时还有些鸟叫叽叽喳喳个不停,当阳光洒向他的脸他能感觉到软绵绵的。

不过最令他印象深刻的还是一同前往的人,她从身后的小帐篷里出来,将小脚放进眼前的小溪里晃荡,还时不时的叫自己过去看水里的小鱼,它们游在她的脚边,惹得她像儿童般的笑。

老姐还是那么美,刘傅宇起来摇头,每次梦见她自己都是睡得那么安稳。他最大的愿望还没实现,还有太多的任务等着他。

“你醒了?”突然间怀里有个声音,这时候他才想到什么,拉开了些距离,然后唰的一下立刻红了脸,但他很清楚自己什么都没干。

“阿古,阿古!”一只白色的小猴子剥开香蕉放到刘傅宇的头上,见他醒了露出一口白牙咧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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