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白毛巨猿的手掌拍下距离他不足一米,旁人看上去几乎是擦身而过,这一刻他们呼吸都停顿在这一秒,汗流不止。

强大能量震荡全场,如果肉眼能见到的话,他们会发现能量像是水波的涟漪,一圈接着一圈震动宝塔,而涟漪的中心便是巨猿的头。

刘傅宇被能量波动的飞了出去,他沉重摔在地上,眼见那只巨猿被自己的大巴掌拍后也开始摇摇晃晃,像是喝醉酒的大汉,晕晕乎乎的巡视周围。

又过了几秒,它砰的一声倒在宝塔里,宝塔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震动。每个人都站不稳脚,他们不知道巨猿发生了什么!

等震动停至,他们看着巨猿倒在一旁,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只巨大的白毛猿竟然把自己打死了?真的是空有一身无力,智商为负值。

同时很多人都为自己的愚蠢懊恼,若是自己想到这个方法该有多好!这样他们就能赢得那位自己仰慕许久的女子,而现在只有亲见证拱手让人的滋味!

啪——啪——啪——

阴影中传来单薄的掌声,透过黑光,秦偌岚站在那里正为他喝彩。她瞳子里都是欣赏,就这么笑吟吟的盯着自己,盯得他心里有些惶恐。与其说她的眼神像鬼魅,不如说更像是猎人盯着猎物。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些后悔,面对巨猿他不害怕,但对这女子他到反而有些害怕了。

“公子的表现令偌岚钦佩,我想这就是命中注定。”她笑吟吟的向他走去,身后突然冒出了一大片光,将巨猿化作点点星光后便随着光芒消失殆尽,场内又重新恢复了黑暗,有些人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

命中注定?或许吧。说实在的他一点都不相信这些,他更宁愿相信是这只巨猿太傻。他正想开口便听到有人在喊:“我不能接受,他作弊!”那人撕裂的吼声让人心疼,看来一定是秦偌岚的忠诚粉丝。

他的话瞬间像是点燃了宝塔内的炸弹,人群开始嘈杂,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对,他们讨论的声音铺天盖地,很多人为此暴躁起来。

秦偌岚见此状,脸色略有不悦,她从来不喜欢强迫别人。“偌岚曾许诺,若能击败魔兽的便算是通过试题。”她环视一圈,最上层人在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几乎已经散去,剩下吵闹的人不想也知道是下层的人。

她的话像通过两个大喇叭传达给所有人,所有人都听得出她的怒气,一时间他们被吓得不敢再说话,只有看着虚影里的两人。

见周围安静下来,她的语气才有些平缓,“所以无论这位公子用了何种方式,但他通过了试题。”她更加靠近了刘傅宇,手指将他的盔甲解除。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靠近他的左耳根,呢喃:“让公子与小女子只争朝夕……”

刘傅宇听她魅惑的声音哽咽,他闻到更多的是她身上胭脂的味道。

他很确定那是来自海微顿独有的胭脂,散发出一股子大海的芬芳。他曾经逛集市闻到过,只不过她身上的香味更加纯粹,那一定是上品中的上品,闻上一次便足以记忆一生。

唰——

一阵光过,两人消失在场内,无数人失望的看着他们亲昵的残影离去,颇象是丧尸般软弱无力。其中李漠倒是无奈摇头,没想到最终这朵花还是落在了刘傅宇手里。他看着身旁的女子,又带着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这一次他坚信没有人再打扰自己。

刚被光传送走,刘傅宇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不大的房间,入眼的便是一张带着粉纱的大床,然后床的左边摆满了乐器,敲得弹得一样不缺。右边则是一些绿色植物,它们其中还有这些美丽的花,他们构成了最里面的房间,房间的外面有一扇大大的屏风,屏风外便是一张圆桌和四个凳子。

闻着海微顿胭脂的香气,刘傅宇轻轻推开了她,她柔软的像团棉花,刘傅宇根本不敢用力,生怕将这团棉花给撕碎。“我们……最好还是保持距离。”他装作不惊慌的样子,很明显他被带到了秦偌岚的闺房里。

被他推开秦偌岚并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看着刘傅宇,将他看作一个另类,她又上前一步贴的更近,刘傅宇甚至都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难道……你在害怕什么?”她笑吟吟的声音像恶魔般环绕在刘傅宇的脑海里,他从未靠近过这样一个女子,所以难免有些羞涩。

“你知道我来的目的。”他再次想推开她保持冷静,但这一次却被秦偌岚抓住了手,这次她的瞳孔里出现些不同于魅惑的东西。

她的手很凉,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但刘傅宇想挣脱却根本甩不掉。她的脸靠的越来越近,似乎像是在观察什么——

“不愧是她的弟弟,长的还真像啊。”她呢喃,声音很小却在刘傅宇耳边听的很仔细,毕竟她都已经靠在自己身上了。“只是怎么胆子这么小?”

接下来这句话令他有些无语,说完后秦偌岚松开他的手,然后才彻底远离刘傅宇,“你果然出现在了这里,不过并不是预计的时候。”她绕过屏风,拿出一个小木箱,然后放在圆桌上打开。

里面都是些刘傅宇看不懂的草药,她拿出来一棵开始打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傅宇听不懂他的意思,但他可以肯定,眼前这位女子一定与老姐有联系,而且关系还非常的不错!

秦偌岚没理会他的话,像是面前站了团空气,她自顾自的捣碎草药,手法娴熟的像一位老中医,每一份力度都控制的恰到好处。随后房间里就出现了一些死尸腐烂的熏臭味,惹得刘傅宇有些一些反胃,他实在是不太喜欢这个味道。

紧接着她从那些草药里倒出浓绿色的汁液,看上去更像是从那些死人身上掠夺下来的。它比远在潮湿地带的沼泽还要浓稠,不太情愿的离开原本的捣药钵,来到一个新属于它的透明玻璃瓶里。

“喝下它。”秦偌岚也没看刘傅宇,便将那瓶恶心的令人呕吐的透明玻璃瓶丢给他,随后便又走进屏风内拿出另一种红色的花,开始在捣药钵里捣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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