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集会,我也觉得自己发现了另一个盲点。

“我想起来了,”我压低声音,凑到枭的耳边,“我在进入那栋高楼里,看到的景象就是她们聚集在被钉成十字架的魔芋面前,嘴里都在念念有词着什么……简直就像邪教现场。”

“你确定吗?”枭的语气既是疑问也是肯定,她一定也在揣测着什么吧。

“感觉就像是精神控制……”我突然意识到了枭的情况,所以犹豫着要不要说下去。

“我对这方面没什么了解。”没想到枭很坦然的接受了我的这个假说。

“精神控制所存在的六个条件:使人意识不到存在着一个控制和改变自己的计划,控制人们的生理环境与时间概念,创造依赖感并给予理想化的前景,抹消个人的意志与想法,灌输崭新的意志与想法,”我当时对这种伪科学一样的东西产生过极大的兴趣所以了解的也还算详细,“被控制者会为控制者效力,并拼尽生命的跟随控制者,或是控制的整个集体……而且说话也会变得严肃而不像原来的自己。”

“啊……刚刚说话的就是那个……我遇到过的,声音我能分辨的出来,她明明要更加的轻浮……可突然就变得那么庄重了,确实不像她的作风。”枭再一次提出了可被质疑的地方,这使我的背后冒出了冷汗,困意也全都消失了。

“你知道吗……精神控制这个不人道的方法曾经被战争所用,导致了许多的受害者,他们的心灵或是精神都出现了或多或少的问题,尤其是会感觉到有人在控制,监视自己……”差一点点我就要把“枭没有吗”这句话问出来了,不过还好我反应的快,没有让我的嘴酿成大祸。

“可以说她们把魔芋钉成十字架也是由于精神控制吗?”

我点点头:“而且我发现的时候血迹还没有那么有规律,到最后简直就像是在做什么仪式一样了,邪教大概就是这样子的吧,不知道她们到底受到了谁的控制。”

我和枭都沉默了一会,经过这个推理,我想我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或许是精神控制,或许是洗脑,总之这样下去那些少女都会变得不正常,并且可能会导致更大范围的伤害,之后的受害者可能就不止魔芋一个人了。

光是回忆一下她们在黑暗的楼层里对着耶稣受难般的魔芋念念有词的样子我就不禁寒毛倒立,那个场景用诡异来形容实在是太正确不过了。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很简单也很复杂……”我不抱希望的说,“找到那个控制者,好好的给他点颜色瞧瞧……说起来是很简单,但我完全没有头绪啊……还是偷听一下她们的对话吧?”

最终我还是向这个最下方案妥协了,我把耳朵凑到帐篷上,那群少女现在应该也很疲惫了吧,但依旧能听到整齐低沉的声音,并且这些声音都在说同一句话。

——为了会长。

“刺啦”,大脑一阵刺痛,我总觉得这句话……在哪里听过来着。

由于疼痛,我把头从帐篷上移开了,并且捂住了耳朵。

那些声音十分的富有穿透力,每一声都像是要刻进我的灵魂一般,是绝对不能多听的存在,多听下去怕是连自己的精神都要坏掉了。

我把枭也拉离了帐篷,但她并没有我这样剧烈的反应,反倒是不解起来。

“这样听下去没完没了的,都在重复一句话。”我心虚的掩饰着自己头痛的事实,想要让枭也少受到一点精神攻击。

“这句话到底有什么深意……”枭还在思考着那句烦人的话,我有些不耐烦,或许是因为过于困倦了吧。

“就算在这里讨论也得不出结论的……”

“可以换班了。”

在我爆发出一切不满之前,提醒换班的人走了过来,打断了我的蓄力。

“好哦,终于可以睡觉了!”

我一下换了个心情,走到星云的帐篷前猛的拉开,然后把迷迷糊糊的星云喊了起来。

“干啥啊……”星云睡到神志不清,他揉着眼睛一副死都不想起来的模样。

“醒一醒!醒一醒,你妹被人拐跑了!”我凑到星云耳边,运足丹田之气大声吼道。

“什么?!谁?谁拐跑了尘埃!”星云一下坐起了身,额头与我的鼻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好痛!”我甚至感到了一股热流从鼻子里流了出来,然后“啪嗒”一声,一滴血落在了星云米白色的衣服上。

“千?你怎么流鼻血了……难道你偷看了我的裸○?!”

“滚啊!我对男人的裸○没兴趣!不要大半夜的说这种会被和谐的话题!”我赶紧捂住鼻子,趁着鼻血还没有再次滴落之前我要赶紧去处理一下,不过挨了这一下倒好,我瞬间清……也没有清醒,眼睛其实已经困到睁不开了,只是强行在让自己不睡过去。

“快起来,顺便把尘埃也喊起来,换班了而已。”我临走之前用脚点了点还坐在地铺上的星云的膝盖,他呆呆的坐着,“嗯”了一声,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又要倒头大睡了,但之后就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了,明天挨批的会是他而不是我,我们「吊堂」是不实行连坐制度的。

走回自己的帐篷之后,困意一下子袭来,我甚至来不及把鞋子脱在一旁就直接倒在了地铺上,摩伊拉抱着仓鼠在我对面缓缓睁开了眼睛……有一说一,她睁开眼睛的慢动作看起来有点像恐怖片。

“你终于想睡啦,我还以为你是超人呢。”她刚睡醒那软软糯糯的声音简直会让喜爱这种幼女的人根本把持不住,但可惜我并不控萝莉,可能也有我自己在这个世界也莫名其妙是个萝莉的原因?

“不了不了……再不睡我迟早猝死。”躺倒在地铺之后,浑身都感觉到了累,并且肌肉也在叫嚣着酸痛。

“这里是不会猝死的。”没想到还被一本正经的回答了,不过摩伊拉又闭上了眼睛,把仓鼠往怀里用力的揽了揽,如果仓鼠有生命一定要被勒死了……

就在没什么意思的幻想之中,我也逐渐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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