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书后开始校阅,是一本关于勇者的书好像,看着其中的片段:【传说,在大陆的最东边,有一个被永远被雾遮蔽的地方,那里是幻灵居住的国都。在那片永远看不到的雾域里,无数的幻灵生活着,它们没有寿命的限制,因此并没有死亡的顾虑,只是一如既往的,千百年不变的生活在那里。
传说之所以成为传说,当然是因为没有人真正看到过,既没有人看到过雾域,也没有人看到过幻灵。它只是作为一个传说,千百年来活在人们茶前饭后的闲谈里,仅此而已。
直到两百九十多年之前……
两百九十多年前,刚经历王朝更替的这个国家突然经历天灾,幻灵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人们视野里,将这个国家的城镇一个接一个的攻占。攻占后,整个城镇将被大雾笼罩,雾里寸草不生,只有一些没有实体的被称作幻兽的东西活动在那里,就像传说中的雾域一样。
与传说中的形象不同,那些幻灵与人的长相无异。不过是看起来更健壮的人,他们给人以这样的感觉。但就是这些看起来和人一样的幻灵,却轻轻松松的突破了城镇设置的一道又一道的防线,将无数人的积蓄和生命毁于一旦。
人们尝试着与他们沟通,他们也曾欣然接受,但不知为何每次沟通都以失败告终,他们的目的至今都不为人所知。
莫名其妙的战斗,就这么化为不知道规则的生存游戏,在这场游戏中,一成的城镇很快就再也无法触及,无论是曾经的财富,还是曾经的生命,都在输掉游戏的一刹那真正变为永远的“曾经”。
这时,作为中央的补救措施,“战士”这一系统出现了。】
开头先介绍世界观接着再引起介绍职业等等,这写法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优裕没找到三个人写的特别之处。
而且艾柔柔站在优裕的背后看,优裕发觉到后合上稿子,在艾柔柔喊了声小气鬼离开后才打开稿子继续看。
【战具有四种:弓、剑、枪盾、法杖,无论是哪种都将赋予人们超越人类的能力。战具可由年龄符合的人于腾坛召唤,通过召唤战具而成为战士的人们拥有了足以与命运对抗的力量,第一次的,人们看到了曙光。
但这来之不易的希望却很快就被撕为碎片。
当曾经被杀死的幻灵又一次出现的时候,人们清楚的意识到,幻灵是无法消灭的,牺牲了无数生命换来的,不过是让悲剧延缓发生的机会,仅此而已。
当人们终于被绝望笼罩的时候,中央发布的命令如下:“今后所有战士将由抽签选出,一经选中,终生任职。”
就这样,无数被选中的倒霉鬼们开始了生存率仅有一成不到的战士生涯。
但战士的悲剧并不止于此。
从被选中起就注定没有未来的战士们开始被普通人孤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战士与这个世界便划上了一条无法突破的分界线,在孤独中、在鄙视的目光中生活在光明的彼岸,就这么战斗着,直到死去。
而这一战,竟战斗到了两百九十年后的现在。】
一直到现在优裕都还没看到主角登场,如果一直只是铺垫世界观的话对于读者来说有可能太过于枯燥以至于可能看不下去。
“哥哥喝茶吗?”
优谬端着茶杯在优裕身旁。
“放在桌子上就行了,我等会过去喝。”优裕扭头对着优谬说道。因为之前也有过把水不小心弄撒把稿子弄完的事情发生,所以优裕十分的小心。
看着云洛正在客厅的茶几上奋笔疾书的写着自己的书,优裕回过头来继续校阅。
【而我,月天,是这无数战士中的一个。
怎么样,这个故事怎么听都是错的,对吧?无论是莫名其妙的幻灵侵扰人类,还是开发出“战士”这种本不该存在的系统;无论是无法与幻灵意见达成一致,还是战士被世界抛弃的命运。无论从哪个方面说,漏洞都太大了对吧。
如果我没有错的话,那一定就是世界弄错了?
为了能至少看到错在哪里,我,我们,好想将战斗进行到最后一刻。
光的彼岸,到底有什么呢?】
从这里开始进入主线了,但是优裕吐槽了一句真慢后艾柔柔又悄悄的凑了过来。
【与星曳的邂逅,不过是今天早上的事情。
早上的天气很是不好,持续的阴天依旧在继续,时不时吹来的风夹杂着一阵阵的凄凉,一层又一层的乌云重叠在一起,将本就不高的天空压得更低。这种气氛该怎么形容呢?悲凉,还是肃杀?总之让人发自内心的不爽。当然了,这种天气我是不愿意出门的,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影响心情。然而现在我确确实实的站在这里,站在这被称作训练场的属于全体战士的地方。
虽然,这里的全体战士与被称为残次品的我无关也就是了。
那么身为残次品的我为什么要无视心情和立场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呢?当然不是闲得无聊。
我是在等一个人的到来。
等一个叫做星曳的,可能成为我同伴的战士。
与计划不同,我在周围战士刺眼的视线下等了很长时间,可本应出现之人却迟迟不见身影。该放弃了吗?实在受不了周围气氛的我站起身来,准备逃离这个地方。
而就在这时,我看到了远方走过来的一个孤独的身影。
微微泛红的头发,在风的吹拂下散作一丝丝、一缕缕,在身后飘舞;白暂的皮肤,俊美的脸庞,却在布满血丝的眼睛映衬下显得多了几分凄凉。
她穿着全身橘黄的衣装,橘黄的上衣,橘黄的及膝短裤,除此以外再没有任何的特色,但就是这么朴素的衣服,她穿在身上时是那么的合适,有种“就该是这样”的感觉。
单看容貌的话,就算称不上美人也可以说在优秀往上吧。有着这样的容貌被众人围观会显得极其自然,至少也该成为众人视线的中心才对。但她一路走来,却吓退了几乎所有的人。
她几乎没有表情,头发飘到眼睛前却不管不顾,眼睛也不是目视前方,而是一直在地上左右游离,走姿更是奇特,像是单纯的为了走而走一样,完全没有多余的动作,简单得让人害怕。从内而外的,从她身上散发出让人难以接近的气息。
怎么说呢?丧家之犬?还是更接近于惊弓之鸟?或者是浑身伤痕累累的警戒着一切的猫?她给我的感觉我也说不太清楚。
她就是我在等的人。
她叫星曳,是放逐者,今天是她来这个城镇的日子。所谓放逐者指犯了大错被家乡放逐的战士,不仅被剥夺了一切在家乡的权利,而且在其他城镇也有着最多只能待三个月的限制。一辈子做浪客,这是所有放逐者共同的命运。
然而,落寞到此的放逐者,我只见过这么一次。
她穿过厚厚的人群走到我面前的时候,为了表示友好我将右手微微举起挥了挥,但她像没看见一样径直从我面前走过,甚至眼神没有留给我一丝余光。
看来打持久战比较好,今天就这样放弃或许也是正确的选择。正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怒吼: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我听到声音后赶忙回头,那时星曳已经被围观的战士围住了。她全身颤抖着,准备用视线将对方刺穿一样紧紧的盯着那边的三个战士,同时紧攥手中的弓。
对面的战士一个个取下了自己的战具,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怎么了?人多怕了?”
中间一个盾卫轻蔑的挑衅着,但无疑成功刺激到了星曳的神经,星曳无法忍耐的情绪瞬间爆发,向他们冲了过去。
星曳是射手,而对方则分别为剑士、盾卫、法师。这种情况下射手会突然冲过来,理所当然的超过了他们的常识,使对方不由得忘记了行动。
等星曳冲到他们面前时,位于最前面的剑士匆忙架起剑防御,可一切都晚了。零距离之下,星曳的箭矢化作一束束光芒倾泻于剑士窄窄的剑刃之上,一时间发出耀眼的光。虽然距离我的位置很远,但我还是清楚的感觉到光与风将空气撕裂的味道。光与风,射手的两大系统在剑士面前织出一道幕墙,硬生生的压向无力回击的剑士。
尘嚣散尽,剑士倒下了。
所幸在零距离射击的情况下星曳不可能发动高威力的战技,再加上剑士及时释放了所有剑气进行防御,所以在吃下所有攻击的情况下没有受明显的外伤。
但星曳的战绩也只是这样了。
由于剑士的防御为其他人争取了足够的时间,星曳面前出现了一个半球形的盾阵,一颗冰球从盾阵中冲了出来,砸在星曳的肚子上,将她撞出去很远。
她应该不可能没有想到这种情况的发生吧?无论如何都要至少干掉其中的一个,我想她一开始就是抱着这样的觉悟去战斗的。
她的理念,究竟扭曲到何等地步。
算了,不管这些,先救人再说,既然对方法师使用的是没什么杀伤力的冰系低级战技,那至少说明没有动杀意,要救场的话就只有现在了。
我激荡起剑气环绕全身,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星曳,拉起她尽力向前奔跑。途中有几发冰球击中了我,但在剑气的保护下我好歹还是保持住了平衡。
就这样,我拉着她跑了很久,直到跑出训练场,而那几个战士,则根本没有追上来的想法。
“没事吧?”
跑到训练场外的一个小凉亭里,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为以速度为自豪的剑士,我还真是有辱剑士之名啊。
“放心吧,这点距离不算什么。”
虽然一样喘着粗气,但星曳以明显比我更加平缓的语气回答了我,不禁让我有些受伤。】
不知不觉优裕看入迷了下去,以至于路花莹悄悄进入优裕书房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让在客厅的优裕都还没有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