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人身前，她低头说道，随后看向李瑶。而听了这话，李瑶也是从本来的心生敌意而呆了一瞬。

她……

屋内除了阿傻和那个老大外，还有其他三个人，但五个人都躺在地上，且直到李瑶进来后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因为亲眼目睹了吴凡手刃那个男人的场面，所以她便下意识地认为这里躺着的其他人都已经被吴凡杀了。直到剑霜这么一提醒，才发觉到其他三个人似乎还有气息。

于是，她默默地走到一人身前，蹲下，准备探他的鼻息。然而没等她伸出手，下一刻，这个本应是晕过去的男人却突然动了起来，企图猛地控制住李瑶！

但，她又怎么可能被这样拙劣的偷袭得手？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她便迅速将男人制服，且为了避免意外将其再度击晕。随后，也对剩下的两人做了同样手段。做完这些，她站起来，看着这三人以及旁边的两具尸体，咬了咬贝齿。

刚才，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是……

不知道这几个人在吴凡杀人的时候到底是清醒还是晕厥的，但从之前那个想要偷袭自己的人的行为来看，他大概率亲眼看到了吴凡在对方失去抵抗力的情况下还下杀手的场景。如此一来，一旦他的话作为证言说出去……虽然她不认为这名罪犯的证词能够被完全采信，可终究是个隐患。

那么……

“你不会说出去吧？”

她再度问了一句，而剑霜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片刻后，点头。

“嗯。”

再轻轻嗯声。

得到了对方的肯定回答，李瑶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再度看了一眼这几个男人，不由心生起无比的厌恶和恶心感——

这几人全是衣不着片缕的**状态，联合上之前上楼时碰到的几个同样没来得及穿上衣服的女人，不难猜到刚才这群人逼迫她们干了什么事。**妇女，加上参与这种恐怖活动、挟持人质，而且还有墙角的那个看上去应是被一枪毙命的女人……这几项罪名加在一起，配合以社会舆论，他们绝对是死刑没差了。

至于吴凡，若仅仅只是死了这两人，他被判正当防卫的可能性很大——毕竟他也受了枪伤，这本身就是强有力的证据。但万一这三人，或哪怕是其中一人看到了些什么……虽然可能性小，但也不排除这伙势力在国家法务公职人员中也有势力存在的可能——

尽管这种风险很小，但却依旧存在；要想规避这种可能……

唯有死人，不会多说。

——吴凡与几名犯罪分子搏斗，身中一枪，而他在最后的危机时刻被迫反杀两人。就在此时，自己赶到，于是和他合力对付剩下三人，无奈三人仍有杀心，所以，己方不得不将他们杀死以保全自己性命。

这就是她设想的剧本。这里没有摄像头，而且现场杂乱无章，有明显打动痕迹，这样的证词，可信度绝对是很高的。虽然她没有杀过人，但此刻，也不由得心头一横——

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我动手吧。”

但还没等她踏出一步，身后的吴凡却首先沉声说道。愣了愣，她下意识地朝他半伸出手：

“你的伤……”

“放心吧，没什么大碍，暂时没事。”

吴凡摇头，扫视一眼两人，随后道：

“本来，我救走安琪她们后最理智的做法应该是带着她们也先离这里，毕竟底下的警察已经开始行动了，对方的炸弹也已无法引爆，只要保证自身安全，迟早能得到救援。但，我却因为个人情感留了下来一致和他们发生激烈冲突，这是我的问题。所以，我想我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好。”

说完，他再度拾起了落在地上的刀，朝其中一人走去——

在刚才的这一分钟内，他已经从刚才的恍惚而重新变得冷静下来，并清楚地认知到了自己刚才所做的事和自己需要负起的责任。所以，他选择了提前李瑶一步动手。

不过十余秒时间，他便结果了剩下这三人。而见到他从刚才的犹豫变得如此果断，李瑶也是微微吃惊。至于剑霜，还是像之前那样，在旁边一眼不发地看着，没说话，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淡淡的色彩。

“呼……”

但，即便是有了这份觉悟，在亲手再次杀了三个人过后，他还是如释重负般地吐出一口气。自己……一个多月前，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良好公民，而现在，手上却已经有五条人命了，这变化还真的……

尽管这些人也确实是……

？！

然而，没等他再多想，霎那间，一股难以抵挡的眩晕感便突然涌了上来！这种眩晕只持续了瞬间，而关注着他的李瑶见状，也惊地急忙上前将他扶住！

“怎么了？”

这，这种感觉是……

体内本来还算温和的灵气此刻却一同变得躁动起来，并在自己体内的经脉中横冲直撞！同时，一股爆发出来的气血也涌入丹田，和灵气一齐，仿佛在冲击着一面看不见但却确实存在的障壁！

“不……你这是……”

本以为对方是因为枪伤失血过多而产生晕厥，可现在感觉到他体内隐隐传出的那股力量后，她则是在呆滞片刻后惊声：

“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