愠怒的鹰唳声长鸣,金灿身影迅捷闪过,将凶兽獠牙下的凤舞歌接走。

“吼!”

到嘴边的鸭子再一次飞了,凶兽不甘地冲着翱翔的金雕咆哮,只能眼睁睁看着凤舞歌安然进入石滩。

将凤舞歌放下以后,金雕犀利的鹰眸死死盯住武大郎。它目睹了凤舞歌对武大郎伸出援手,反倒被害得陷入险境的全过程。

武大郎被金雕凶狠的眼神盯得不寒而栗,怀里一直抱着不肯撒手的鼎炉也干脆丢在地上,拔起腿便要逃离。

金雕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振着翅膀瞬息便将重重一爪踩在他身上

武大郎瞬间倒飞出去,直直冲着凶兽的血盆大口飞去。

他喷出大股鲜血,就连胸膛也凹陷几分,眼里充斥着恐慌:

“不要!我错了大哥!对不起!不要啊!!!”

凄厉的哀嚎求饶在凶兽重重咬合以后骤然消失,屡次害得凤舞歌几人陷入险境的武大郎终于自食恶果,葬身在凶兽口中。

凤舞歌惊魂未定地望着那獠牙沾满鲜血的凶兽,再看看那鼎炉,有些怔神。

“武大郎死有余辜。”

萧雪见他眼底闪过几分不忍,上前安慰着凤舞歌

“你好心相助,他反倒害你陷入险境,即便金雕不出手,我跟莫愁也会一人一剑把他砍了。”

“就是!我还从没见过这么下贱无耻的人!”

“我也觉得那人做得太过分了。”

莫愁愤愤一跺脚,咬着银牙。一向温柔善良的柳依依这次也蹙着好看的眉毛表示同意。

“……他确实死有余辜。”

随着凶兽朝自己再度不甘地一吼,凤舞歌才缓过神来。

“只是没想到这凶兽这么硬朗,被金金从高空摔下,竟然这么快就恢复清醒,追了过来。”

凤舞歌感受着凶兽身上那不减分毫的气势暗暗心惊,便看见凶兽似乎放弃了他们,转身跃进森林中。

听着森林中阵阵轰鸣巨响,凤舞歌咽了口唾沫

难道那头凶兽又回到森林去追杀其他修士了吗……

正这么猜测着,忽然听见数道破空声从森林中响起

簌簌,簌簌

只见佛门那两个小光头和几个没被凶兽逮住的元婴修士一同朝石滩飞来,身后紧追不舍的正是刚才跃进森林的凶兽

它竟然真的不准备放过其他人!

“该死!为什么我们躲得这么好都被发现了!”

速度稍慢的几人在凶兽的追杀下岌岌可危,瞬间又有两人惨死在凶兽口中。

好在有了那两人的牺牲,其他几人也算有惊无险地抵达了石滩。

“想不到这畜生竟然真的不敢进石滩……”

安全抵达的众人中,仅剩的三名元婴修士中有肤色黝黑的人喘着粗气不敢置信地感叹着,旋即便听见“噗通”,清脆的落水声。

“兄弟!你胆子也太小了吧,竟然冲到水里去了!”

那黑人见原来是同伴一时刹不住车一头栽进水里去,刚才的惊慌顿时被丢到九霄云外,捧腹大笑起来。

等笑够了,黑人才咧着嘴劝那落水的修士

“快出来吧,这么浅的溪流你还泡在里边,”

“救,救我!”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落水的修士竟然开始扑腾着胳膊呼喊起来

“不对劲。”

静静看着几人的萧雪看着那落汤鸡的惊慌眼神,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蹙起柳眉

“救我!水太深了!”

“兄弟,你在说什么呢,这溪流这么浅,怎么可能淹死……”

肤色黝黑那人见那落汤鸡依旧扑腾着胳膊,再次嬉笑一声,忽然发现落汤鸡的身子渐渐往下沉……

“卧槽!”

肤色黝黑那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落汤鸡身子下沉的速度蓦的加快,眨眼间便只剩一只求救的手掌在水面挣扎。

“噗!”

清脆的踩水声响起,那人冲上前想要拽住那手掌,却以分毫之差没能拽住。

那落水的修士就这么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在这浅得一眼能看见底的溪流中消失。

“还我兄弟!”

肤色黝黑那人见自己的朋友眼睁睁消失,疯狂地用灵力轰击溪流,震起朵朵滔天的水花,溪流却不再有异变,安静地流淌着。

而那些被溅起的水花在半空中洒落,有数滴落在萧雪洁白的衣袍上,悄然渗进其中,接触到她的凝脂肌肤……

“……”

“……”

见灵力轰炸下溪流分毫不损,众人纷纷陷入了沉默。

蓦的,突兀的一声惊呼打破了这死一般的静默

“看她!”

仅剩的另一个长得白胖的元婴修士惊骇地瞪着眼,仿佛看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物,指着萧雪惶恐地大喊

“怎么了?”

凤舞歌见那几人纷纷投来震惊的视线,皱着眉梢看向身旁的萧雪

“?”

不知晓小光头一行人为何一脸震惊的萧雪发现身旁的凤舞歌三人也露出惊讶的神情,疑惑地蹙起柳眉

“萧雪,你的头发……”

见萧雪似乎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凤舞歌咽着唾沫指了指她束好的发丝

“头发?”

萧雪闻言疑惑地端起脑后的发丝,移至眼前确认一眼,便陷入了呆滞

映入她眼帘的纤纤玉掌上,原本秀丽的青丝俨然化作皎洁的雪白,在日光的照耀下是那么夺目

“怎么会……我不是染黑了吗……”

萧雪不敢置信地喃喃着,旋即蓦的想起什么,看向小光头几人

在他们四人的眼神中,萧雪分明看见了熟悉的惶恐、震惊,还有愤怒。

“就是她!就是这个白发的灾星害死了那么多人!”

对于萧雪来说再熟悉不过的斥责,还有那扭曲的面容,今日赫然重新浮现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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