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走到一座拱桥上的时候,感知到属于蒋竹天的真气,连忙下意识回头,以为他追了上来。

但她的眼中只有街上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和官差,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个有些单薄的身影。

“笨蛋。”吐出这两个字后,少女又继续她带着点怒气的步伐,虽然想把属于少年的那缕易容真气打散,不过那缕真气已经在她回头的那一瞬间完成了使命,想必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容貌已经慢慢改变了吧。

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喜儿不得不扶住拱桥的石扶手,才勉强保持着平衡。

传送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一种移动方式,然而修仙界的传送并没有那么普及,因为当前没有人能够彻底理解传送法阵的原理,也就难以做出一些安全的保护性措施。

目前唯一知道的是不依靠道具,比如蒋竹天的山河图,纯靠阵法的传送,会带给人体带来很大的负担,从晕眩到猝死或者直接死在传送过程中,都曾经有过案例。

从强烈的晕眩中恢复过来,喜儿不悦地啧了一声,用力踢飞了一块路上的石头,石头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随后。。。

重重砸在了一名男子的头上。

“诶哟。”虽然炼体多年造就了男人即使遭受刀剑都不一定会破皮的躯体,但痛感是不太容易消除的。

王捕头捂着脑袋,散乱的头发上被砸出一小块空地,幸运的是没有起包。

他刚刚从城外回来,被晚风刮得有些心灰意冷,正打算回家,结果就好死不死经过了石头的行进路线,被精准击中。

“什么人。。。”王捕头龇牙咧嘴地说,目光落在那把整个人撑在栏杆上的少女上。

一身侠女打扮,制作出的面容有些中性,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镖局后人,但不知怎的,王捕头从这少女身上感觉到和那展现出诡异身法少年一样强大的气息。

就在王捕头疑惑的时候,喜儿原本撑着栏杆的手突然一松,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吐槽:空间传送可以是本.子剧情的推动者哦~)

“喂!”连忙跨了几步跑到少女身边,简单地查看过喜儿的情况后松了口气。

只是晕过去了,还好。

抹了抹头上渗出的汗水,王捕头把少女背到身上,朝着家的方向小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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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时候,妻子头上几乎可以看见明显的杀气。

不过听完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莲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把家里一间不是经常用的内室收拾了一下,然后硬生生地把王捕头拖到了床上。

谁也不知道炼体都不怎么上心的莲是怎么做到把实力强劲的王捕头拖走的,世界上还是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

“不是什么小三之类的,老婆你可要信我。”搓了搓莲那柔顺的头发,王捕头说道。

“如果是你的什么相好或者在外面养的不三不四的女人的话,我可是会立马把她扔到外面去的哦。”丢下这么一句充满威胁意味的话,莲在床上翻了个身,用背对着自家相公,看来是真的有些不开心。

看来今天晚上会很安静呢。扬了扬眉毛,王捕头把被子稍微往自己这边拉了一点,然后朝妻子那边挪动一小会儿,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合上了双眼。

不带喜儿去别的地方,原因很简单,因为官府并没有设立这种东西,若是丢到一些空余的官差宿舍,又不能保证安全,思来想去,也只有带回家里了。

反正莲以前也是这样的。。。。

带着一小些恶趣味,王捕头也陷入了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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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全名李安莲。

今天也是作为王捕头妻子生活的一天。

在五年前因为遇到流寇,家人的马车被迫分散,变成难民晕倒在城门口的莲被王捕头捡到,之后因为感激他帮忙从流寇手中救出父母而以身相许。

的确是个很老套的故事。

但在莲看来,自家相公就是完美的爱人。

虽然夫妻之间会闹小矛盾,但都能很好地解决掉,婚后生活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比起农家,还是要优渥许多。

一边煮粥,一边回忆着过往那幸福的日子,莲的俏脸上不由得洋溢起幸福的光彩。

今天早餐要准备多一点呢。。。

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莲鼓起了腮帮子,扇火的力气也不由得加大。

虽然不是怀疑自家相公对自己的忠贞程度,但是从外面捡女孩子回来实在有些过分了吧,以前捡的都是落难的同僚或者一些长官自己也没说什么,毕竟附近不是很太平,但是捡女孩子回来——

(吐槽:是感觉和自己定位重复而有危机感了吗天降系?哈哈哈哈)

摇了摇头,把自己的精神重新凝聚在面前的柴火上。

很快地,早餐就做好了。

因为那姑娘还没醒,所以就只有夫妻二人在温馨中用完了早餐,剩下来的一份用瓷碗罩住省得让虫子叮了去,莲伸个懒腰开始做家务。

今天原本是要去客栈的,可听说昨天掌柜的接了笔大生意,心情一好就同意了莲的请假要求,她才能留在家里照顾这个不知来历的女孩。

端着一些茶水和自己手制的点心,莲走到少女旁边,默默坐下。

喜儿直到今天早上都还处于昏睡中,莲放心不下,索性整个人坐到她旁边看护着,也省的她醒来后不知所措。

再加上相公说这女孩子很不一般。。。

把内心的想法压在心底,莲拿出织了一半的毛衣,开始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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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某地。

那人在一个阴暗的地方站起身来,这里没有多少光源,整体上仿佛一个山洞。

那人身边似乎还有许多的人,但不知为何,都处在一种沉睡的状态,其中有一个人不知为何,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痛呼。

“安静点。”

那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或者说,压力。

见得声音消失,那人挥出一把粉末,默默离去。

不知走了多久,光明才逐渐在那人的眼中显现,也许是因为久未见到阳光,眼睛不由自主眯了起来。

感受着在身体里涌动的力量,那人缓缓吐出一口气。

冰冷如霜,全然不似生者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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