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入这间院子,里面的东西很简单,就是蒋竹天以前见过的那种宗门普通配置,衣架水缸和一些对修行有用处的灵植,雏菊引着两人走到房间里,沏了茶水捧给二人。

“所以二位想要问什么?”

吃过茶然后简单的寒暄后,雏菊问道。

蒋竹天放下茶杯,朝着喜儿看了一眼,有些犹豫。

事实上,蒋竹天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自己与那陈芊芊见面最多也就半个时辰,有什么理解可谈,遑论替她承担责任了。

虽然从现在的情报来看,只要去把白蛇道人宰了就好,但蒋竹天却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蒋竹天这一路上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为什么非要掺和进这种事情里,但他心底那从父亲那里继承过来的正义感不断地阻止他逃走,蒋竹天挣扎着挣扎着,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能回头了。

既然已经踏出第一步了,还怕多几步吗?

“在下想知道陈芊芊在贵宗的时候是否有说过自己究竟要干什么,比如未来的计划什么的?”

“额。。。”雏菊有些无奈地苦笑道:“公子,不瞒您说,我和另两位姐妹虽然受了陈姐很多照顾,但实际上我们却很少和陈姐谈心,就好像是。。。”她顿了顿,最后开口道:“陈姐在故意疏远我们似的。”

“可以请您再仔细想想吗?这对在下来说极为重要。”有些不死心,蒋竹天道:“即使是什么别的事情也可以。”

“这。。。”雏菊做出思索状,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抱歉,公子,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另两位姐妹因为喜欢切磋,常年不在院子里,怕也是没有线索了,若是公子您问陈姐的一些生活习惯什么的,我倒是还算略知一二。”雏菊苦笑了一下:“抱歉公子,没能帮上忙。”

“那就麻烦了,对了,和陈芊芊一起最后出任务是和那个叫道天的人对吧,貌似和宗主请命的也是他,你有什么跟他有关的线索吗?”喜儿突然道。

闻言,雏菊的秀眉微蹙。

“这位小姐,您的意思。。。”她似乎有些不开心,有些大声地辩驳道:“道天师兄不是那样的人,陈姐的死绝对和他没关系!”

“我不过是随便一说,抱歉啦这位姐妹!”喜儿有些俏皮地一笑,双手合十做道歉状。不过心里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就另说了。

“抱歉,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只是。。。”

“呼。。。”雏菊喝了口茶平复气息:“若是公子你们真的那么想知道这种事情的话,何不去问陈姐的那个丫鬟?”

“丫鬟?”蒋竹天有些疑惑,他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个人,他忍不住朝喜儿递了个疑惑的眼神,结果只接到一个白眼。

“叫婉儿的那个是吧,主持完下葬就消失了,我赶到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喜儿咬了咬茶杯。

“那我也没有办法了。”雏菊放松了身体,有些低落。

感受着有些尴尬和不对付的气氛,蒋竹天暗暗叹了口气,把喜儿从椅子上轻轻拉起来,道了声谢后告辞出门。

二人走远后,雏菊将门重新拉上大栓,像是脱力似的一下子倒在门上,剧烈地喘息着。

“哈。。。哈。。。”

“你做的很好。”一个男声在雏菊身侧响起。

“道天师兄!”雏菊连忙扭头看去,只见一身青衫的道天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三米外的地方,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看见道天的一瞬间,雏菊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小跑几步扑进道天怀里,把整个头埋在道天的胸口。

“辛苦了。”轻轻抚摸着雏菊的头发,道天眼中逸散出几缕黑气。

在温暖的阳光下,相拥的二人如画一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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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你是怀疑她的同门师兄道天通风报信?”运转着普通的轻功,蒋竹天朝着喜儿开口道。

“是啊。”喜儿一边嚼着从会场带出来的葡萄干,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下山出第一次任务,就让追杀她的人找到了,而且按你说的,同行的人连船舱都没出来,怎么看都很可疑吧。”

“但我听说那道天在玄武宗不是个挺好的大师兄吗?”蒋竹天挠了挠头。

“知人知面不知心,要传言都是事实也就不叫传言了。”喜儿吐出一粒沙子,表情有些扭曲。

“那我们接下来就是要查这个道天?”蒋竹天问道。

“现在估计除了那个丫鬟巧儿没人知道陈芊芊心里的真实想法,那除了帮她报仇还有什么路可走?”喜儿淡淡地道:“再说就我们一路上听到的消息,你能对白蛇观坐视不理?”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蒋竹天罕见地用了强硬的语气。

“今天就先回去修炼吧,明天再说,要是徐小姐有事,说不定还要传唤你这护卫高手呢。”喜儿说到徐小姐的时候脸色一变,有些不开心地道,身为女人的第七感让她对徐清抱有很大的敌意

“不要了吧。”感觉到喜儿心情不好,蒋竹天立刻做出了反应。

虽然蒋竹天迟钝的时候居多,但不得不承认,情商为零和情商一百一样都是小概率事件,正常人的情感雷达也是偶尔会上线的。

“才刚上午,不如在这玄武宗里转转?”少年小心地建议道。

“哼,也不是不行。”喜儿别过头去,不让蒋竹天看见她脸上的微笑:“就先去那个万机阁好了,人很多的样子。”

感情您还早就侦查过了啊。蒋竹天在心里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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