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世界之光,像明星辉映幻渺幽晦的此岸;你是金枝,在消失无影的帝王、王国和黑影之间灿灿。”----帝国吟游诗人维吉尔

当旧世界的秩序被完全摧毁后,一个崭新的世界开始在废墟中重新建立起来。

这是光明的世纪,亦是黑暗的世纪。

不再有异族的铁骑肆虐,不再有危险的邪恶生物徘徊在门前,也不再有信仰之间残酷的搏杀。

这个神圣的纪元只有安乐祥和。

在教堂的钟声中,早起晚归的农民虔诚地祈祷丰收,就连耕牛都被信仰感化,温顺地主动套上农具。

人们淡忘掉过往悲惨的历史,只想满怀虔诚地度过平静的一生,在日复一日的祈祷着渴望能在死后升上圣光的天国。

王公和教士们在长久的繁荣与和平中腐化堕落,他们以圣光的名义维持着似乎永远稳固的统治。他们高高在上,从经典中找到自己可以享乐的凭据,他们可以信仰着圣光的同时坚持欢愉教派的纵欲生活。

他们坚信,无论过得多么堕落,只要还坚信着圣光,他们必然会得救。

他们没有太多烦恼,唯一的烦恼就是税是不是收得太少,以至于无力维持费用不断攀升的奢侈生活。

那些屁民们对于天灾人祸,生死离别,一贫如洗的烦恼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永远不担心有人反抗。在教会的教化下,人民会相信此世的艰难困苦是圣光的福报,为了王公贵族、教士们奉献出一切,是升往天国的唯一途径。

他们说:“衰朽的肉体倒在泥土里,纯洁的灵魂会直上天国。”

他们把其他种族的智慧锁进教堂,烧掉一切异端和反动的言语,将无知和愚昧送给每一个人,让神圣的光辉洒向世界。

这是永恒的神圣纪元。

王公们似乎忘记了,在他们的东方,还有无数人类还在生死线上奋力挣扎,为他们挡住无数的黑暗和敌人,无助地哭喊。

但那又如何?

不服从圣光教廷神圣赦令的野蛮人,也能算是同宗同族?他们的死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异端可比异教徒更可恨。

西方世界的漠视,让东方殖民地的人民看透了圣光教廷的虚伪。

他们不再幻想得到帮助,他们要靠自己的力量打碎锁链,他们要靠属于自己的信仰获得救赎。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于是,惊雷在东方宽广而危险的大地上炸响。

在无数的马蹄声和鹰旗在风中的猎猎作响声中,在刀光剑影和魔法光芒闪耀中,一个庞大而异类的怪物就此诞生诞生。

她就是神圣泰洛西尼亚帝国。她拥有无数头衔:泰洛西大陆上最闪耀的明珠,秩序侧的守护者,文明之光,圣光之国,万灵众生的庇护者,魔法的复兴者……

帝国从诞生起就沾满了无数异族的鲜血,在往后更漫长的岁月中,面对无数的强敌,帝国人学会一边打仗,一边建设家园。

兽人大帝国、吸血鬼王朝、深渊恶魔、虚空魔族、异界虫族……那些曾强盛到被认为不可战胜的敌人都已成为历史,只有帝国人在这片土地上一代一代地繁衍。

帝国人将沼泽改造成良田,将森林变为城市,在总是洪水泛滥的平原上建立起无数密集的河网,建设起大型水利工程灌溉田地。

从无到有,帝国人创造出真正流淌着奶与蜜的土地。

这样充满血腥味的军事帝国,却没有用残酷和恐惧统治她的人民,而是如同圣光所训诫那样,用爱与宽容,接纳了所有种族和生灵。

她没有迫害异族和混血儿,没有强迫异教徒改信,相反,帝国在首都卡罗尔堡修建了一座能容纳所有神灵的万神殿,允许异族在承认圣光是至高神的基础上,保存原有的信仰和习俗。

这就是如母亲般慈爱的帝国,她用她的包容感化了桀骜不驯的种族,让不同种族的人们也能无视偏见,相亲相爱。

在西方国家眼中,普世的帝国是不择不扣的异类,帝国信仰的国教更是彻底的异端。

在教廷的宣传中,帝国是邪恶的国度,是被恶魔用来引诱人堕落的甜蜜陷阱。

然而帝国人看着教廷一边费力地抹黑帝国,又一边和帝国进行交易,不禁为教廷的厚颜无耻和毫无下限感到敬佩。

如今是圣历1019年,帝国正在皇帝巴西尔的统治下进入工业时代,这是帝国全力发展的繁华时期。魔导科技的大爆发让帝国日新月异,新的观念,新的武器,新的科技正在不断涌现。

然而帝国却开始面临前所未有的大危机:

蠢蠢欲动的贵族策划着一场足以撕裂整个帝国的阴谋;

无数种族在民族主义的激励下开始效仿精灵复国主义者企图独立;

兽人似乎正在重新聚集,不断骚扰帝国的边境;

躲在北方的冰封群山的靠劫掠为生的魔族,陷入诡异的集体沉默;

世界各地越来越多的恶魔目击报告;

世界之外可怕的窥视者……

山雨欲来。

如果帝国坍塌,这个世界又将走向何方?

谁又能拯救这个危在旦夕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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