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得好,搞出一个政府的前提只需要有三样。

人,财,军。

但凡有一样离开了这三样中的哪一样,一个政府也就离死不远了。

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三样都是简单到不可能再简单的问题。

人,可以用神之力变出来,既可以是妹子,也可以是克鲁苏之类的怪物。

财,哪怕我不用神之力也有人送上门进行利益交换,未来就算缺钱也可以通过神之力来解决。

甚至可以这么说,对于穿越者来说,获得金钱本身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至于军队就更简单了。

控制了人力和财富,魔导装甲或者说贵族阶层对于大威力魔导科技的垄断,使得控制军队变成了一件只要看血统就可以的事。

在我看来,异世界的常规军队更多是为了弥补魔导部队的数量不足,并不是本身有什么价值。

不过现在我的身后跟有一个跟屁虫加间谍,我想轻易地的搞事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毕竟,如果真的有人会单纯的认为某个贵族会单纯好心的派个侍从陪你逛街,那么真的应该用肥皂给这个人好好洗洗脑子才对。

啧,总结一下,异世界对我来说还真是无趣呢。

如果把这个世界称之为一款游戏,那么神明就是游戏里的GM。

神明可以享受获得一切的**,但是却丧失了其中努力的那种满足感。甚至,在打游戏的时候会因为手残而死掉。

虽然神明可以在关卡中复活甚至可以修改任务评价,但是这依旧掩盖不了这个GM是游戏操作废柴的现实。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总之,现阶段我能做的就是望着天空中的太阳以及一堆不科学的漂浮建筑到处走走。

虽然说是走走,但是在这个封建时代出门本身就代表着一种风险,所以,当你真的站在了社会顶端的舞台上,所谓的微服私访就是嫌弃自己命长。

所以,我的逛街路线很明确,那就是贵族区最繁华的街道,甚至身边还有飞克里斯安排的一大票下马魔导骑士全副武装作为我的护卫。

值得我庆幸的是,像我这样走路去逛街的贵族基本上一个都没有,甚至那个侍从在一开始就认为我应该坐马车上。

现在,侍从也忍不住在我身边说道:

“莉斯菲尔殿下,在街上走路是只有平民才有的行为,我想您这样做有失您的身份。”

听到侍从的话,我停住了自己的脚步,然后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侍从。

侍从不敢和我眼神相对,于是低下了头。不过他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倒是让我觉得好笑。

于是我回过头,继续向前走。

不过,我却忍不住说道:

“侍从,你认为我是一个任性的人吗?”

“不敢。”

不敢,说明心里是另一种想法吧。

我一边看着街边建筑物旁延伸到街道上挂着的画着各种图案的盾牌型广告牌,一边对着那个侍从说道:

“那么,侍从,让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一个贵族做出了不符合自己血统的行为会怎么样?”

“请您饶恕,我并不知道。”

“没错,你并不知道,所以我要告诉你。如果你只是一个小贵族,那么这么做的代价将是极为严重的,大贵族会认为你的行为有问题,然后打压或者排斥你,会让你便会寸步难行。”

“但是你告诉我侍从,我的身份是什么?”

“神姬,无比尊贵的神姬。”

“没错,所以大贵族的压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血统我是最高级别的,武力我可以轻易压制那些大贵族,贵族们的反感唯一能影响我的就是在宴会或者闲聊的时候被他们八卦一下,说我真是一个怪胎,甚至他们都不敢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

“所以侍从,或许你认为贵族社会是看血统的,但是什么是血统?一个亚法血统浓度高的人在战场上可以轻易的开动魔导装甲屠杀几百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唯一的副作用就是精神力的消耗,这才是所谓血统的真相。”

我随意对着侍从口胡着,实际上这这个问题的真相要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一个圈子怎么彰显自己和别人的不同?毕竟除了思想人类和人类之间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

更重要的还是人类的生存方式,人类总是团体生活的,而在团体生活异类会影响所有人的利益,所以不管是异世界也好还是我的家乡也好,对于异类大家总是不客气的。

就比如说我的初中时代,上学时我从来不看任何教科书,而只是看自己带来的课外书,这种事能影响谁呢?

依旧会被非议,依旧会被迫害。

这并不是说看书本身有什么问题,因为对于校园这种极端的集体生活来说,异常就是错误。

社会也是一样,越是需要集体出力的社会对于异类的打压就越发严重,而在封建时代的生产力很多时候完全要靠人力去堆积,这也是为什么奴隶无法在封建时代消失的根本原因,因为这样很经济。

封建时代,一个自由民消费10产出20,一个奴隶消费1产出也是20。

这个产出的价值是固定的,甚至连贵族来这样做也是一样,毕竟农业以及捕鱼制造皮革等等行业本质来讲就是这么一个靠人力去堆积的产业。

所以奴隶对比自由民的差距就很明显,这就像工业时代用机器取代人的过程差不多,无非是奴役的不再是人而是机器人罢了,并没有本质区别。

所以在这种时代,异类基本上都是要上火刑架的角色,毕竟绝大多数异类到创造不出价值,他们只会消费社会价值。

而人类是一种无比在意经济效率的生物,异类在总体上会给普通人造成危害,那么就消灭他们好了。

就像是19世纪流行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所说的那样,谁能活下去?谁应该去死?计算一下你产出的价值和消费的价值再看看。

如果你会消耗社会的资源,那么你就应该去死了。

家乡的历史已经证明了这套理论最大的问题,那就是总有一天,潜在的价值会被全部被压榨殆尽。

当没有消费者之后,生产者生产再多的东西也是无用的。

于是某一天,所有人都会死的那一刻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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