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沉默又开始询问,他从嘴里弹出几个字,表情已经非常的不自然。这句话令刘傅宇整个下巴都要着了地,老者是怎么知道的?他瞳孔闪过无数惊讶,但还是诚实的点头。

看到他如此老实的动作,老者谈事摇头,“也罢,孩子以后这件事你可就不要再提起。我们老了也什么都不知道。”说完,他嗅嗅鼻像个三岁小孩,喊道:“走吧,开饭咯。”

看着他的背影,刘傅宇一时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跟着老者一同走进了小木屋,木屋里的装饰倒是分外简单,没什么装饰,但灯光和酒桶却意外的多。

“老婆子,这孩子是来自那边的。”老者刚坐下,捧起个酒杯就开心的和老妇人分享她刚才听到的消息。老妇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推推老者的手不耐烦的喊:“你少喝点酒!”

待她反应过来才立刻惊奇的看刘傅宇,那苍老的眼充满了不可思议,“难怪难怪,真是稀客。吃饭吧!老婆子我年纪大了,手艺也就不行了,可别怪老婆子我做得不好吃。”

她笑着给每人盛了碗饭,老者则给了刘傅宇一杯酒。

“还是不要给孩子喝酒。”老妇人脸色不悦,嘴里嚷嚷又瞟了眼老者一副要生气的表情,大声喊:“平常自己喝醉也就算了,别带着孩子一起。”说完,老妇人夺过酒杯就向外洒去,丝毫不给老者颜面,老者红着张老脸也没敢说话,害怕老婆子再继续骂他。

洒掉酒的老妇人又拿来杯青色的水,温和的朝刘傅宇笑:“孩子还是喝些果汁比较好。”

刘傅宇看那果汁,青的很是纯粹毫无杂质。他轻轻抿一口,一股清新感传遍满口,犹如薄荷一样,却比薄荷和柔很多。

这个世界的饮料真是出了奇的好喝,刘傅宇一下便喝上了瘾,他一边吃着老妇人做得菜,一边喝清新的饮料,心里很感激。

他看这些肉看上去与以前的没什么不同,但是味道却完全不一样,每吃一口那肉就像在嘴里跳舞似的充满活力,这是以前不曾有的。

“多吃吃这个,在那边可没有这些。”老妇人颤抖着手给刘傅宇夹菜,那是一个绿色的像果子一样的东西,他接过轻轻咬了一口,眉头又翘了起来。

明明只是个果子,却为何口感是肉?

他被震惊,有些呆滞的看着果子问:“奶奶,这秦尼是个什么世界?”

刘傅宇这一句话说出,老妇人和老者相互对视,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凝重,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老者才放下筷子开口与他说。

“此事说来实在太长。若按照你们那边的说法,秦尼算是平行时空,但按照我们说法看来,这是一个独立的世界。”老者平淡叙述,没有太多情绪。

“独立的……世界?”刘傅宇喃喃。

老者捋了捋胡子,“自世界线分割以来就是了。你也不必深追,这其中的秘密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他透过窗户,望了望碧蓝的天空叹息一声。

“不过有一点你必须知道,现在秦尼的势力规划分为东部、西部及中部,东部是由大天使统领的光之教会所管理,而西部是魔君统领的暗影之殿所管理的。”老者眼神中有些深邃,不知悲喜。

“那中部呢?”刘傅宇好奇心上来了,这怎么听的像以前玩的游戏一样?

老者瞟了他一眼,“中部没有人管理,所以那是最危险的。”说完他将酒杯里的酒一口气喝完,打了个大嗝,将整个房间都打的充满酒精的味道。

老妇人嫌弃的看了眼老者,立即忍不住开口骂,整个气氛比刚才融洽了许多,刘傅宇暗自想这世界这么大,上哪去找老姐啊。看着他的表情愈发消沉,老妇人实在不忍心,才说:“若你想找到你说的那个姑娘,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条路。”

一听到这话,刘傅宇的眼睛立即亮了,看向老妇人。

“你从这里一直往东走,会进入一座城,城内有专门的万事镜,你只需要花上几两钱便可以问到你想知道的东西。”老妇人安慰,她也非常同情这孩子,“你若是不放弃,可以去试试。”

听到这刘傅宇眼眸一下又亮了,万事镜顾名思义,应该能找到老姐的下落!他现在有些激动,决定等会儿就要出发。

“别急,现在已经快要天黑了,那座城可远着咧,不妨今晚就在这住下吧。”老妇人看看天空与刘傅宇说,不经笑着自顾自摇头,这孩子也太急了,此刻的天空已经浮现橙黄,晚上独行在森林里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喝醉,倒在一旁打呼,让老妇人又爱又恨,刘傅宇帮着她收拾好盘子后,独自来到小木屋的二楼。

这里装修如一楼一样,简约而不简洁,他躺在床上看着木头天花板,一切好似做梦,却又这么真实,“老姐,你在哪啊……”

这是新的一天,刘傅宇一大早的就起身,昨晚上他睡得并不好,在梦中见到了刘傅雅,所以他决定尽早出发前往那座城。

“这么早就要走了吗?”伴随着公鸡的叫声,老妇人背如同长弓一样弯曲,她拄着拐杖站在小木屋前,她拿着一条长长的白色绷带,交给刘傅宇。

“那个力量记得藏住,那个世界不可再说。”老妇人叮嘱他,刘傅宇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他将右手用绷带缠住,用力的点点头,弯腰致谢。“你要是多留下几天就好了,好久没有人与我们聊天了。”老妇人叹息一声,“记住,往东走,不要停!”她再次提醒,这一次他的声音不再慈祥反而有些有些急促,刘傅宇再次道谢后,彻底向东离开。

待刘傅宇走后,老者才从小木屋里缓缓走出。

“你就这么看好这小子?”老者现在的声音并就没有那么苍老,摇杆挺得比松树还要直,手中的拐杖也早已消失。老妇人盯了他一眼,同样拉直背部丢掉拐杖,那股威严霸气又重新发出:“看不看好又怎样?他的命运可不由得你的那杯酒决定。”

风略过两人。它飘到小木屋门前的青色台阶,可谁也不曾想昨日的这里被腐蚀掉整整一块,漫长的夜晚使他宛如新生。

而他,已经走的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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