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傅宇趴在下落的铁壳上,看着黑裙随另一块铁壳下落,手却抓的更紧了。可刚一开口,一股寒冷的气流直入他嘴,嗓子好若被千把刀切割,他立刻被挤出一滴泪。

刘傅雅也看着他,风将两块金属吹的越来越远,刘傅宇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从她的唇读懂了一句话——活下去。

风吹的很凉,刘傅宇回望天空心低无限颤抖,自己刚来这个世界就要死了。

时间好似定格。无数金属碎片飘在天空上,随着那巨大的骷髅头一同下落。风将他们吹的毫无规律,但却总有一种美感。大火焰漫天覆盖,烧的他衣衫破烂,他一头黑发随风飘扬,看不到丝毫生机。

这大概就是飞机出事的感觉吧。刘傅宇心想,天地被碎片包围它们同自己直下,此刻再也看不到刘傅雅的身影。他又看地面,所有东西形成一线,这些事情发生只在一瞬间。他很绝望,也很无奈。

地面越来越近,金属接触到地面的前一刻,那本泛黄的书从刘傅宇的包里飞出,哗哗哗的自己翻动着每一页,一串一串密密麻麻的文字赫然飘出,一瞬间包括这大金属泛出一圈白光,它落地后翻起泥沙十米高,直至泥沙下落后才又自行回到了包内。

刘傅宇闭着眼,准备迎接着死亡,却迟迟没等到那一刻。他睁开眼看自己抱着个巨大的金属块躺在这片巨大的森林中,却没有一点伤。衣服不过被烧毁了大半,露出的皮肤被烧的黝黑,他检查下周围所有物品似乎只剩下自己之前背的这个包,里面不过就一本书而已。

虽然不知道这书有什么作用,但他相信刘傅雅不会骗他,他将包绑在身上打个结,看这片巨大的森林有些茫然。这树木就像大城市里的高楼耸入云霄,抬头望根本看不到顶。每棵树都枝繁叶茂的连成一片,能透过些淡淡的阳光。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渡过这场灾难的,但他觉得没有什么比这车这世界更加稀奇的了,发生什么似乎都是正常举动。

“姐——”他大喊,远处的森林都是他的回音,他一边跑一边喊,此时他四处奔跑期望着找到刘傅雅,“自己现在毫发无损说不准她也是,位置一定不会太远。”他安慰自己,并继续寻找。在森林喊了许久并没有人回复,他全身大汗淋漓,像失去理智一样四处瞎跑,他没有更好的办法能找到刘傅雅。

砰——

刘傅宇不知跑到了哪,脚下被什么绊住狠狠的摔倒在地,他摔得满脸泥土,比之前更加窘迫。他回头看,那根藤蔓深深地扎入泥土,根本看不清头和尾,上面还带着些许尖刺,若不是自己鞋的质量够好,恐怕脚上必定会被它刺出血。

嗖——嗖——

他起身,听到森林中四处摩擦叶子的声音。这声音他很熟悉,他小心翼翼的看看周围,将整个脑袋都缩到肩上,“好险没有蛇的痕迹”他心里默念但依旧小心翼翼的准备离开。

若是在此地被剧毒的蛇咬了一口那就亏大了。他心想,于是乎又蹑手蹑脚的一步一步移动,他生怕惊动了那些蛇,可才刚踏出一步身后传来一阵寒气,他下意识回头看,漫天藤曼倒映在他的瞳孔里。

藤蔓就像是蛇一样灵活自如,它们不断从四面八方随着大地扭曲而来。一条条的藤蔓缠绕在树干之间,犹如铺成了一个打蜘蛛网。刘傅宇心底一凉,眼前密密麻麻的的藤蔓蠕动,他也管不了太多,反正一切都是这么稀奇,再稀奇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对!

他下意识捡起右手便的小树枝,瞬间小树枝在他手里发出些金色的光芒,稍稍打亮这个阴暗的森林。在不知不觉里树林已黑了下来,他在黑暗里看手中会发光的树枝眼里同样放了光。

唰——

光芒亮出,这些藤蔓仿佛受到些刺激,嗖嗖嗖的加快了移动的速度,统一的避开了刘傅宇的右方,全数聚集在他的左边,他们堆成一座大大的“山”直至他拿着树枝向左移动,那些藤蔓又向右跑。

“莫非这藤蔓怕光?”他想,无论现在自己怎样移动,那群藤蔓始终在躲避自己手里发光的树枝。他向前走一步,那些藤蔓就在后方向着他攻击。刘傅宇听的很仔细,他只觉得身后有什么,便立刻拿着树枝转身一棍子敲去。他的听觉不能说特别好,但也不算是特别差,至少那些树叶摩擦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

当金色的小树枝接触到藤蔓的一瞬间,刘傅宇感到自己的手非常疼。他感觉敲在这藤曼上就如敲在墙壁那样,但树枝却没有因此而断,反倒是力量全都回馈到了自己手中。

他暗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刘傅宇看向那根被自己击中的藤蔓,眼神都变了模样。小树枝狠狠的在藤蔓上印了一个棍子的形状,中间还被烧的滚红,不一会儿便烧断了藤曼。

刘傅宇张大了嘴,他看看自己右手手背上好像有什么发出微弱的光,上面印着些许看不清的纹路,这是什么?他不敢过多思考,只是全部注意力又集中在眼前的藤蔓。

一个不小心,恐怕真的出不去了。

藤蔓的数量越来越多,它们渐渐的聚集在周围不断扭动缠绕,刚才那一下似乎让它有些忌惮,没有再敢出手。刘傅宇小心翼翼向前一步,那些藤曼就稍稍向后移动两下,想借机缠住他的脚,只是他速度很快,将树枝又拿降低一些才得以避免。

他抬头看,整个人的力量好若被抽空,他的小树枝仿佛都暗淡了颜色。无数藤曼天罗地网部署在空,他们缠绕着一颗又一颗的大树,已一大圈围在自己头顶,时不时还留下些绿色的液体,一下让他失去了所有信心。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他瞳孔里全是不甘,仅凭着手上的树枝,能干什么?蚁多咬死象的道理他何尝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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