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摸着那张陌生的脸惊叫:“怎么变样子了?”
炎殇笑着不语,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子,倒了些粉末混着水在手上涂匀了在脸上抹了抹,然后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来,便又是那张儒雅英俊的脸了。
张梓白从他手上一把抢过那面竞“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好厉害!”然后仿佛捧着珍宝似的小心翼翼的研究这面粳再不理睬面具的主人了。
她翻来覆去的摆弄了一会儿,兴致勃勃的往自己脸上贴,可惜不得法子,弄得松垮垮的,贴好后脸往炎殇那儿一转,咧嘴笑道:“我有没有换个样子了?”
她刚笑起来扯动脸上肌肉,让那松垮垮的面具立刻皱成一团,好像开了朵菊花。看得炎殇哑然失笑,暗自花了大力气憋住才没有夸张大笑,否则拂了张梓白面子,她今日又没好脸色了。
张梓白自然也发现自己戴不好,便气馁的扯具继续研究。炎殇趁着她专心看面具的当儿伸手将她揽到怀里,果然没如以前那样招来反抗,不禁笑了笑,唇轻轻擦过她的耳爆说:“现在我那里形势有些紧张,让人发现我找你,你可能会有危险。”
他没有解释太多,轻描淡写的说了过去,没有告诉张梓白这些勾心斗角的纷争。他知道张梓白不适合这些,没必要让她知道太多,自己暗地里保护好她就是。
炎殇生平第一次将一个人这么的放在心上,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一丝一毫的纰漏。他看张梓白那明媚的笑容和爽朗的性子就知道,这孩子从没见过阴谋和人与人之间的丑恶倾轧,所以她并不想让张梓白知道这些,只自己暗地里将她护得滴水不漏的。
张梓白被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熏得有些脸红,注意力终于从那面具上转了回来,发现自己被他用极暧昧的姿势抱着,毫不客气立刻一把打掉他的手说:“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
炎殇含笑,接着刚才的话说:“在事情告一段落之前我就不用本来面目来找你了,都用这面粳你对外说是你表哥吧。”
张梓白撇撇嘴不屑的说:“含你也想当我表哥?我那表哥可是一表人才文武双全的。”
炎殇笑了,说:“知我者莫若梓白也,我可不想当你表哥,要不你直接说是你相公如何?”
他话音刚落,张梓白一个大脚丫子重重踏在他脚上,那张绝美的妖颜得跟煮熟的虾子差不多,扯着喉咙指着门口大叫:“给我滚!”
炎殇看着她一溜烟似地跑出去的身影,笑了笑,施施然贴好面具去找他。他早已跟云阙宫的宫主打了声招呼,用过餐后便带着张梓白出去玩了整整一天。
往后的一个多月里,每隔个几天,炎殇就易了容来找张梓白带他去玩。云阙宫的人见了张梓白都羡慕她有个宠她宠得上了天的表哥,打趣的说还在这儿干什么呀,让你表哥养着你得了。
张梓白每每被人取笑总想起那日炎殇胡言乱语说的“相公”,便又气又鞋娃娃脸涨得通红,那如簧巧舌好像生锈了似地话也说不清楚,让平日总是见惯她大大咧咧的众人都觉得有趣,遂见她一次就打趣她一次,气得张梓白见了炎殇少不了拳打脚踢一番泄愤。
炎殇被揍了数次,觉得纳闷,问张梓白结果换来她的一个白眼。无奈之下遂灌醉了张梓白,小蛇儿被灌了酒,苦着张俏脸,一股脑儿的抱怨了出来。
弄清楚事情因果,炎殇难得一反平日儒雅气质,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趴倒在桌上。笑够了抬眼一看,正看到小蛇儿醉醺醺对着他傻乎乎的笑。
可怜张梓白酒醒后还蒙在鼓里,下次见了炎殇照样儿还是拳打脚踢,炎殇乐呵呵的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