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开始了。

一大早,米白白便来到了季灵家门口,敲了敲门。

又敲了敲门。

再敲了敲门。

继而踢了踢门。

没有回应。

“睡这么死?”

她嘟哝着,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虽然昨天给了季灵一把钥匙,但实际上她家里还备份了好几把,随身也带着一把,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怕季灵不小心丢了钥匙而已。

至少她是这么准备和季灵解释的。

门内一丝响声都没有,她轻手轻脚地脱下鞋子,轻轻关上门,生怕吵醒了季灵,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想看看睡着了的小猫咪。

但是,走进卧室,却看到床上空空如也,哪里有季灵的身影?

旁边的窗户大开着,早晨的凉风和汽车的喇叭声从窗外传来。

人呢?

难道真被拐走了?

她惊讶地走向窗边,却在床边刚才视线被遮挡住的位置,看到了一团神似春卷的被子卷,卷的严严实实,一点馅都没有漏出来,只是从缝隙里钻出了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大春卷正安静地紧紧贴着床平躺着,仔细看去,偶尔还会起伏一小下。

她悄悄靠近被子春卷,小心翼翼地用修长的食指戳了戳春卷正中心的位置,这团长着尾巴的春卷立马像条小虫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并发出沉闷的一声“呜”。

然后她又戳了一下。

春卷扭动的更加剧烈。

然后更厉害的事情就发生了,春卷忽然漏出了馅,一双猫耳从春卷的一头冒了出来,然后是一头白发,再然后是一颗小脑袋,从春卷里慢慢溢了出来。

那颗小脑袋热的红扑扑的,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呼吸颇深,眯着不太清醒的眼睛,看了看戳自己的那双手的主人。

“白白?你怎喵进来的?”

猫娘操着生疏的语言问道。

“都几点了还睡。”

“困嘛。”

说着,她又想要把脑袋缩回被子里,身体往被子里陷了陷,对于刚才随口问的问题,她好像并不太想要知道答案。

但钻回被子前的她忽地一愣,上下左右看了看,确认了一下自己还是在屋里,只是滚到了地上,疑惑了一小下,才把脑袋又缩回了被子。

“地上凉,快起来。”

米白白说着,费力地抱起这一团猫春卷,丢在床上,“快起床了,都快八点了。”

被窝里响起了慵懒而不耐烦的声音:

“才八点,太早了。”

“都八点了!”

“呜………………”

“再睡太阳要晒屁股了。”

“喵………………”

大春卷微微晃了晃,沉默了许久,一颗脑袋才再次探了出来:

"白白你这么早来找我有事么?"

“没什么事,就是想见你。”

“哦……”小猫娘的眼睛缓缓合上,又忽然睁开,呆了片刻,“那你已经见到了。”

“你不会昨晚熬夜了吧。”

“没有,两点就睡了。”

“两点才睡?!”

“…………嗯。”

季灵依旧不太清醒,被问个问题缓个半天才能明白到底被问了什么。

迷迷糊糊之间,忽然嗅到一股肉的香味,她的大脑立马通知全身细胞开始干活,转眼间便清醒了九个级别,瞪大了眼睛盯着米白白的小包。

“你包里有什么?”

“你已经发现了?”米白白有些惊讶,然后打开了包,里面有用塑料袋包好的肉包子,“我还以为这么包着你一定闻不到。”

“我鼻子超好使!”

说着,便从被窝里掏出手,想要抓向包子。

“不行,先刷牙。”

“吃完再刷也一样。”

“先刷牙好点!”

“唔……”季灵不情不愿的点点头,暗想她怎么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不情不愿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露出了大半个身子,冷冷的风从窗外吹到身上,冻得她微微一抖,胸口吹着冷风,更是激得她打了个了冷颤,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不着一物。

啊呀,被米白白看见**了!

她连忙抓起被子,双手紧紧把被子捂在自己尚待发育的小胸口。

“你居然也喜欢裸睡?”

“恩……”

季灵点了点头,眯着眼睛扫视四处,寻找自己昨晚不记得丢到哪里去的衣服。

“有什么好遮的,我又不是没见过,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米白白笑着说道。

毕竟季灵刚变成猫娘的时候,她就亲手为她换过衣服。

但小猫娘依旧一手抱着被子遮着自己,十分不乐意让米白白看到自己的身体。

随后,她终于找到了放在床边的白布条,立马抓起白布条,钻进被窝里。

白布条?

猫猫几天不见居然这么矜持了?

随着被子一阵剧烈的晃动,小猫娘才重新冒了出来。

长长的白布条围着胸转了好几圈,将小小的胸压的更小了。

“裹胸布?这是谁教你的?”

米白白忍俊不禁。

原本就很小,这么一绑更看不出来了。

“这么绑着你不会胸闷嘛?”

季灵摇了摇头。

“哦也是你太小了。”

“????”

“但是这样对发育不好,你还在长身体好好地带文胸不好吗,比这裹胸布可舒服多了,而且你这裹得也太不专业了,我来帮你吧。”

说着,就将手伸向季灵。

季灵立马挪开了:

“不许碰!这是我自己绑的……”

说起来有些让她脸红,那天一大早自己的衣服就全不见了,身边就摆着这件白色的裙子和这根布条。

起初她并没有想明白布条是干什么的,直到那一天从女仆若隐若现的胸口发现了那白色的布条才恍然大悟。

一旦运动起来,胸口晃来晃去其实非常不舒服,特别是她的身体本就娇嫩的很,就算再小也还是会微微晃动,和衣服有些细微的接触也极不舒服,于是自己躲在房间研究了半天裹胸布的用法,终于好歹是缠上了。

所以不专业是当然不专业,能不散掉已经尽了她的毕生所学。

哪个男人会学过这个?

绑的太紧也确实不舒服,就好像如果裤子的皮筋太紧穿久了也会勒的腰疼,但太松又会掉下来,这期间的阈值着实难以掌握。

“那个衣柜里有我给你准备的文胸,不试试么,比这个破布要舒服多了。”

“不要,这样挺好的……”

“害羞了嘛,好嘛好嘛,我给你拿过来然后不看你,你自己穿好了我再过来,怎么样?试一试吧,你这样也不舒服吧,裹胸什么的都是多少年前的东西了,现在谁还用这种布条裹胸啊。”

“唔……”

说着,米白白已经起身走到衣柜旁,翻出来了一件小巧的文胸丢在季灵的面前,然后背对着季灵,坐在了外面的沙发上。

看着丢在自己面前的文胸,季灵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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