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我手指向的地方看去,两位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女正面带微笑着地靠着入口处的墙壁边上,连也说不清楚她们此刻脸上的笑容之下的,是信任,还是讶异,又或者是感慨。

一位紫电如雷,激情盎然;一位明眸似月,温婉恬雅。

正是接到留讯之后赶到这里的索丽塔和伊琳娜。

“一位准五阶冰系魔法师,一位四阶雷系魔法师,再加上一位六阶火系魔法师,这样的阵仗,应该够了吧。”

“兰斯特的大小姐……你们居然是一起的?”在见到索丽塔和伊琳娜之后,哈桑丽托也只能接受了他不可能再有后援这个事实,然而对于这两位的出现,这位将军大人还是抱着深深的困惑,“但她们之前明明在收容所里,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喂,大叔,老是让本小姐解释很费口舌的,你就不能开动下脑子好好想想吗?”我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语气让哈桑丽托的整个大光头都升起了一缕青烟,当然为了让这位六阶武者心服口服,我还是把原委向他解释了出来。

“看见本小姐这身装扮之后你应该猜得到本小姐是怎么混进来的,既然本小姐自愿成为诱饵,又怎么会没有留下后手呢?”

一边说着,我一边从怀里取出了半瓶闪耀着七彩光雾的青白色药剂,至于剩下的半瓶,就是在被擒来的路上偷偷洒了。

这玩意名为霜冻药剂,原本只是和迷雾药剂一样用作防身罢了,但在计划变动之后,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这瓶东西。

毕竟我无法确认那位大妈能在什么时候把消息带到,用其他药剂作路标的话很有可能还没等到索丽塔和学姐找过来就挥发完了,但霜冻药剂还能留下冰元素的痕迹,以学姐现在对冰元素的感知能力,肯定能够发现这些蛛丝马迹。

就在我们的谈话间,人与狼的对决也终于落下了帷幕,接连两位将领在众目睽睽之下落败,再加上狼群的实力本就在军士们之上,结果自然是毫无疑问的以狼群的碾压结束,只不过这些狼群倒是没有下死手,倒在地上的军士大多都是重伤昏迷,罕有几个被卸下了胳膊腿什么的昏死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影月血狼居然还会手下留情?

这一幕让我有些意外,不过当我转过头去时正巧看见了岚浠眼底闪烁着异样的红色光芒,而那些血狼也似乎很害怕这个小丫头的样子。

神兽对魔兽天然有种威压,大概是因为这个小丫头在场的缘故,这些血狼也畏首畏尾了起来,总而言之,像这种没死人的战果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嘛,反正这一局已经由本小姐拿下了,那么本小姐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我招呼着一头从体型大小上来看似乎是族群领袖的血狼来到了我的边上,“你是不是还奇怪为什么这些血狼会因为一个群体治疗术而突然倒戈呢?”

“还记得上个周末的事吗,这些血狼为什么没有直接送到军营,而是先在这里接受镇压式训练由,你应该比本小姐更加清楚吧。”

“难道说……”在意识到我究竟在暗指了什么之后,哈桑丽托的表情从茫然,到震惊,再到流露出一丝丝的畏惧,在经历过这三种变化之后,他看向我的眼神已经完全变样了。

“不可能,就算替换掉镇定剂的人是你,你怎么会算到这些畜生会被安置在这里,这绝对不可能!”

“血狼的事情的确是巧合,不过大叔,从一开始你就弄错了一件事情。”我伸出了一只手指,微笑着一字一句地说道,“哪怕没有血狼的帮助,今天的事情也不过是换了一种经过,结果从你们的人贪婪地把本小姐抓回去那一刻就确定了。”

“或者说从你们决定强行接管贫民窟的时候,就注定会有这么一天,第一集团军的威名,可不仅仅是维克萨公爵大人决定的。”

然而在听完我的话之后,哈桑丽托的表情立刻变得狰狞起来,就宛如一个走投无路的赌徒,歇斯底里地狂喊道:“不要以为你们赢了,对我们动手的代价你们自己清楚,整座帝都内有多少对公爵府虎视眈眈的人存在,要是哪天你们的那位大小姐出事了,可千万不要怪到我们头上来。”

“啧,本小姐最讨厌你这种自说自话的白痴。”我无语的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去对着岚浠招了招手,“小浠,让这位将军阁下闭一会儿嘴,本小姐才懒得搭理他。”

“嗯!”

然而当一声闷响传出来之后,我才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额角——实在是太得意忘形了,都忘记问他关于地下交易所的事情了。

不过嘛,看他这幅样子,除了能确认魂渊神权跟第二集团军无关外,想必也问不出其他东西来。

事情到这里似乎是告一段落了,却在我思考着该怎么处理处理这个烂摊子的时候,心中突然一个激灵,那是逼临危机的信号!

“去死吧,臭丫头!”眼见先前被我钉在墙上的罗森德,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到了地面上,尽管他现在伤的可比哈桑丽托严重的多,但军士的坚毅居然让他坚持着抄起了被我扔在地上的长枪,朝着我刺了过来。

事情发生地过于突然,而且强体药剂的效果已经彻底消去,对于这样的偷袭我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余地。

只不过,他的枪尖在距离我鼻尖十公分的位置处再也无法往前靠近半寸,激起的风势恰好吹下了我的兜帽,已经变回原样的金色长发在这昏暗的地下就如同彻目的白日那般光彩闪耀。

而这一幕,无论是哈桑丽托还是罗森德,都没有机会再看见了。

——“五阶枪技·朔影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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