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借着空间移动水晶在空中突然出现跌坐在我身上的少女，她突然掉在我身上要不是我车技好预测到桃乐丝那个女人的套路，停在路边等着她的到来，说不定现在已经是车祸现场。

“这么技艺不精那个老女人没有好好地教你具体…”

“闭嘴！小心她在偷听着。她最讨厌别人说她老了。”君玉连忙从我身上踉踉跄跄地下来，四处张望说。

原来桃乐丝本尊也来了啊。

我看着她笑了笑，看来她还真不理解桃乐丝到底为什么是学院的导师。

真是一天真的小孩子，被坑蒙拐骗进那种地方还这么忠心，这哪找的这么傻叉的玩意。

“为什么笑得这么奇怪？”

她瞪了我一眼。

“没有。本来不想跟你这么说的。你只是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带你回去啊。”

“一个年薪百万的地方，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离开吗？”

这是事实，所以事实上我并不缺钱。

“那我就和你说一点，学院里的伟大导师们绝对不敢和你说的的事情。”

“你知道我杀了多少人吗？我是杀人犯。”

“好像也就十几个吧。”

我看着她的眼睛，直到她双眼出现惊慌才慢慢地接着往下说。

桃乐丝怎么还不出现。

“我记得入学试验有一道题。”我看向她企图让她给我点回应，但她好像魔怔了一样无神地看着我发呆，只能自己继续说下去，“一辆火车即将压到五个人，但如果改道，就只压到一个人。这个题。”

“你的答案。”

“改道。”

“真快啊。选择最少的损失吗。”

和我当初的答案一样。这也是多数人的答案。

“如果那是五个人卧轨自杀和一个人的不小心呢。”

“如果一个人的是个国家总统而那五个人是平民呢。”

我曲解了那个原本是讨论道德的问题。但人也是明码标价的。尽管表面说着好听的人人平等，单单从经济一点就可能注定了贯穿了一生的不平等。

正如那些被抹消了存在，记忆，的不值钱的人。

“那，为什么？”

我指的当然不是普通的原因，说到底这种问题就没有究极正确的答案。看着君玉那纠结的神情我就知道她为什么被选上了。出了一个极度反骨的基于一朝被蛇咬的心态而选择了一个极度听话的。

“那我给你说一下我的答案。”

“苏清秋？”

桃乐丝终于出现了，她阴沉地看着我。

“老师别生气。我可是记得因为入学测验的那个答案的原因你们对我赞许有加。”

“虽然后来我因为任务差点没命，十四次重伤，三次濒死，一个星期有五天在学院，有三天在执行任务。”

还有弄丢了她。

当英雄的牺牲真是大。

我冷冷地看着桃乐丝，“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就是你们劳格斯学院的做法吗？强取豪夺，欺瞒诈骗？”

“你到现在还乐意这么想，我也不阻止你，随便你。没有遵守任务，闹得满城风雨的人就是你，你还记得和你在一起的代号11是怎么惨死的吗？”桃乐丝没有任何动摇，冰冷地说道。

代号11就是不值钱的命吧。

“记得。他死在代号010的任务中途，身体被撕扯成两半手上却还拿着药剂，然后消失了。”

我看了君乐一眼，我记得学院会有010代号任务的记录。

消失的意义不止是生命意义的消亡，还是精神意义的抹杀，死去了，连在别人记忆里留下的痕迹都荡然无存，不用善后，真是便利。

“这也是我的错？这不就是你们允许的代价之一吗？”我直直地看向桃乐丝那双蔚蓝的眼睛，我就是为了当面质问她。

桃乐丝静静地看着我，脸上呈现着少有的纠结。

气氛僵持着，我也单纯只想让她难受。

毕竟这些人一找到我，肯定有下一步。

我转而轻松一笑，伸出手来，“谁知道呢，你也不敢反驳我不是吗?说吧，你又有什么任务非要我这颗弃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