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喊出声。

“嗯?”

信人露出了困惑的眼神。

与此同时,一柄短刀从山洞当中射了出来。

我动态视力不错,看到了短刀的护手的造型居然是一个金属的鬼头。

鬼头刀?

我心头一跳。

那鬼头刀的来势很快,在信人的回眸转眼间就要触及到他的鼻梁。不过信人这家伙最厉害的地方不在于内功,也不在于轻功,甚至于不在于他潜心修炼的剑术,他真正强大的是——

本能。

即便眼睛没跟上,身体却已经感知到危险一般的做出了相应的调整。

只见信人按在腰上的那只手用力一抽,一直缠在腰间的软剑银光一闪,只听得“锵”的一声金属撞击,那柄鬼头刀被磕飞,飞行轨迹也被打乱,直直的朝着信人身后的大树刺去。

突然影子一闪,一个圆滚滚的物体从洞内爆射而出。

等到看清,那人已经反手握住了鬼头短刀,脚步在树干上重重一踏之后,便又冲着信人而去。

这大概就叫做反冲击力。

从山洞内出来的人皮肤黝黑,肥胖如猪,**着上半身,脖子上还带着某种动物牙齿做成的项链。

“吼!”

胖子发出一声大吼,鬼头刀应声落下。

信人却不与他角力,脚步一拐,便走出了一阵残影。

这也是大行山的轻功身法之一。

鬼头刀刀刃砍在了地面之上,却“轰”的一声扬起了尘沙。

我眯眼一看,那被砍中的地分明已经是出现了一个坑!

我微微咂舌,这是何等的气力。

文静更是用力的扯了扯我的衣袖,“就是他!”

我回头看了眼文静,文静的眸子中满是慌乱,甚至于已经充满了晶莹的液体,“就是他!”

看来这人就是土匪之一。

只是从这人的吼声来看,与刚才用传音入密的老者却不是同一个人。

“信人!我来!”阿保喊道。

信人“啧”了一声,那个胖子又已经举着鬼头刀朝信人发出下一轮攻势。

信人同样握紧一柄名为“青丝”的软剑,等到鬼头刀落下,青丝软剑的剑锋像是鞭子一般的缠住了鬼头刀的刀身。

信人这套剑法名为“青丝剑法”,诀窍有三,分明是缠,黏与引。

现在信人便很好的使出了“缠字诀”。

那用鬼头刀的胖子虽有巨力,但此刻被信人如蛇般的软剑一缠,那身蛮力便无法在使出。

紧接着信人一扯剑柄,胖子不自主的朝着阿保方向跌了几步。

只见阿保已经双手捏诀,如同一尊罗汉。

胖子朝着他撞去之时,他忽然开口。

“吒!”

这么一声大喝。

泛着金光真气的双掌准确的击打在了胖子的胸口。

“怒目金刚印!”

随着阿保的一声大喝,那胖子皮球一般被狠狠地推远。

随后便轰然撞到了山洞边的岩石上,岩石都被撞出了如同蛛网一般的细缝。

那胖子虽面露惊异,但却未曾吐出一口鲜血。

连阿保都轻咦了一声。

看得出来,阿保这一手金刚印是用了气力的,但这胖子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厉害那么一点。

“……这么肉的吗?”

我不仅惊叹了。

胖子的喉咙内发出一句闷哼,接着便冲着山洞内吼道,“你们还不出来是想看热闹到什么时候?”

他的声线很粗,却不如那传音入密那位年迈与稳重。

所以,那位内功高深者果然还在里面。

我朝着山洞内望了过去,又听到了那个苍老的声音。

“野猪,不是你说要陪这些孩子们玩玩的吗?怎么?现在是不是玩不起了?”那人问。

胖子啧了一声咂舌。

“鬼知道现在的小年轻一个比一个能打。”他说,接着揉了揉挨了一记“怒目金刚印”的胸口,肥肉随之颤抖。

阿保的那一记手印竟然没能留下任何的印记。

怎么会。

我看着阿保,阿保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确已经用了气力。

我看过阿保练功,他这一记手印下去,即便是石板都能点出个坑来。这胖子的油腻肥肉的防御力竟然比石板更高?

山洞里的老者又说话了,“早与你说过,以那小子的狮子吼来看,内力已不再你之下,你还偏不听,这下吃亏了吧?”

这时老者说的应该是阿保。

“若是他一人老子倒是还能应对,但这边还有个用软剑的小子,剑招怪得很,若是两人联起手来,老子就有点吃不消了。”

胖子也不逞强,直言不讳的说道。

“用剑?”

山洞内又响起了一个比较年轻的声音,同样是个男人,似乎有点跃跃欲试。

“哟,麻衣你想试试?”老者问。

“可是圣女——”

这么四个字之后,年轻不再出声。

我们与胖子对峙着,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忌惮着阿保与信人的联手,而我们忌惮着山洞内得老者与年轻人会不会突然出手,双方都没有冒然行动。

过了一会儿,从山洞内走出来了一个年轻的男人。

应该是刚刚说话的那个人。

年轻男人的肤色有些黑,也有些干瘪,但是个子却很高。自然,咱们信人的个子在大行山也算得上独领**,但这个被叫做“麻衣”的男人却不比信人矮多少,只是信人生的肩膀宽阔,那位麻衣却纤瘦许多,仿若一根竹竿。

令人在意的是他的腰间,别着一柄剑。

很别致的剑。

信人的青丝剑已是奇怪,江湖中人少有人用软件,信人的青丝更是软剑中的软剑,自从信人开始用青丝剑之后,每次见他试剑都如同在用鞭子。

麻衣腰上别的剑却比信人的青丝剑更加怪异。

他的剑没有护手,只有剑柄,也没有剑锋,只有剑尖,而且很细,细的仿佛一根针。

……没错,就是一根针,一根放大了无数倍的细针。

这又是什么兵器?

饶是我见多识广,见到这样子的“剑”也不由的心生疑惑。

信人看着麻衣腰上的“长针”,麻衣同样盯着信人手上的“青丝”。

麻衣笑了起来,他一笑,便露出了白灿灿的牙齿,他原本长的便不俊秀,这一笑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你叫什么名字?”麻衣开口问。

“独孤信人。”信人直接报上了大名。

接着青丝一转,便踏出了“小迷踪步”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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