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

狐狸狡黠一笑,猫猫便觉得节操不保。

虽然本来会想着碰别人胸部的季灵根本没什么节操。

不管是游戏宅,动漫宅,死宅们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在网上嘴里怎么跑火车都有,普通的有“如果让我见到你我就把你按在床上办了”,“我是强攻等一小受”,硬核的有“我大1”一类的听不太懂的话,但见了面往往一个比一个羞涩,问什么都是随便,甚至连话都不敢大声说。

而季灵就不一样,季灵是个十分表里如一的人。

她在网上皮,现实里也一样皮。

就像突然发神经一样,她很喜欢偶尔皮那么一下,皮完就是很开心,然后在面临危机的时候就会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要皮那么一下。

就像当初打游戏的时候,明明打不过紫妈,他却总喜欢在在野外看到她的时候偷偷砸个大火球上去,然后被紫妈追着满地图跑。

而现实里,初中的他就敢当着一群同学的面用棍子戳老师的屁股。

至于她到底是图个啥,没人知道,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大概是比较刺激?反正皮一下就是很快乐。

然后,现在的她,再一次要吃自己的苦果了。

如果说过去是小打小闹,那自己这次说不定真的是戳了老虎的屁股,毕竟芸芸她是肯定打不过的。

但是,我戳都戳了,皮完了,你看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虽然嘴上说着你看着办,但她心里是真的慌的不行。

到底会被怎么对待?

惹紫妈或者老师,顶多挨一顿毒打就完事了,但是,芸芸她完全没有看透,对方会干什么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比开惊吓魔盒还要可怕,这种情况下,放在过去,她绝对不会皮这么一下啊!

当然,放在过去她也绝对不会用手去试探圣域的强度。

她在慌乱中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在被保护过度的情况下有些得意忘形了。

每当得意忘形的时候,来一份社会主义毒打,就会清醒许多,但是这一次,和过去完全不同的境遇,这身子骨遭不遭得住毒打先不说,芸芸的这个表情,让她觉得事情绝对不会是毒打那么简单。

芸芸带着那狡黠的笑,伸出了一只手,伸到了季灵面前。

自己做的孽,含着泪也要忍着。

季灵紧张地盯着那双手,看着那双手伸到了自己脖子下面——

挠起了自己下巴。

诶?

挠下巴是什么操作??

这是什么新式的惩罚方式么?

但是,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好舒服……

下巴既不痒,也不难受,但是芸芸的手在下巴那里轻轻抓挠滑动,却意外的让她十分舒服,就像被按摩一样,皮肤随着她的手轻轻抖动,比起被摸头还要舒服。

如果是普通人类,被勾住了下巴,会有强烈的被控制了的感觉,所以那些霸道总裁总是喜欢勾人下巴,以此来体现自己的强势。

但是,这具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完全脱离人类的范畴了吗!被挠下巴居然完全没有不适感,还舒服地有种把下巴凑到她手上的冲动?

明明现在是人类的样子没错啊!

为什么会有这种别人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身体的情况?感觉好奇怪?

啊,舒服的快要不能思考了……

不~~要~~啊~~……

她的护着胸的小手慢慢地无力地垂了下来,放弃了抵抗。

舒适总是容易让人忘记危机感,就像早晨刚睡醒掀开被窝的时候,如果不是有着强大的意志力,是会被被窝吸回去的,重新钻进被子里的。

挠自己下巴的软软的手忽然收了回去。

季灵疑惑地睁开了因过于爽而闭上的眼睛。

但,随后,剧烈,强烈,猛烈,严重,非常,特别的感觉,猛地从自己胸口传到了全身。

“咿呀!!!!!!!!!!!!!!!!!!!!!!!!!!!!!!!!!!!!!!!!!!!!!!!!!!!!!!!!!!!!!”

一声尖叫在列车里响起。

少女清脆稚嫩的声线,发出了十分撩人的声音。

霎那间,整个车厢静若早晨三点的教室,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聊天,朝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肇事萝莉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捂住了自己嘴巴,羞愧地把自己抱成一团,体温已经要突破80度了。

但作为事情的主导者的芸芸却完全没有一丝悔改的意思,略带歉意地对周围说了句:

“没事,没事,她忽然发(春)了。”

这什么鬼解释啊!!!

羞愤的季灵连忙抬起头,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要不是你突然动手动脚谁会大叫啊!

但这么诡异的解释,效果却出奇的好,所有人都呆了一下,继续回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这种解释也能说得通的吗?!

羞红的脸正对上了这肇事狐狸的眼睛。

可恶,我只是戳了你一下而已,你居然这么用力地……

抓我!

她抱着胸,愤愤地想着。

而且,这鬼身体敏感过头了吧!

声音完全是不受控制自己发出来的,那个感觉,简直一言难尽,反正就是很刺激,比冬天冰块忽然从衣领里掉进来碰到皮肤还要刺激一百倍。

完全让人高兴不起来的刺激。

“没想到你看上去挺小的,居然还挺敏感嘛。”

季灵撅了噘嘴,护着胸不说话。

她当然知道她说的小指的是哪个小,她自己也是有好好确认过的。勉强不算飞机场的自己,虽然不太在意被说小,但是被这个大凶怪说小,总觉得是在被歧视。

无论什么原因,被歧视总是不让人快乐的,例如某人走在大街上,忽然另一个人十分嚣张地对他说你居然没有大金链子,就算大金链子是他不可能带的东西,但或多或少一定有种微妙的不爽感。

被袭胸后,身体内的余韵还没有完全散去,心情仍处于微妙的状态,她颇有微词地说道(大家写作文可千万别这么用颇有微词这个词呀,这是错误用法示范):

“这下该抵消了吧。”

“抵消什么?”狐狸憋笑中。

“我不过是戳了你一下而已,你这也太过分了!”

“啊?”

“我明明只轻轻戳了一下!”

季灵羞恼地说着,却看这只狐狸脸上的表情有种种了四个月的土豆终于发芽了的欣慰的表情。

“你……你是说你戳我了?”

“你原来不知道么!”

那自己莫不是吃了个大亏。

“嗯……你终于有进步了。”

“嗯????”

这次轮到季灵不知所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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