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啃咬着我的肩膀,然我就感到一股温热的感觉顺着背部直流而下,不知道那是眼泪还是我的血液。但是无所谓了。
“你又懂!你又懂我的什么!!”
阿尔法还是怒吼着,但是她的话语中却已经开始出现悲切之意了。很好,应该是打开心房了吧,将自己的抑郁全部倾泻出来才好啊。
“我当然不懂你的什么。”我冷静地说着,我不会慌,更不能慌。“我认识你才两天。我能懂你的什么?”
“你的悲切,你的悔恨,你的恐惧!我统统都不知道!”
“但是,这又能证明什么?”
“人与人素来是无法互相理解的。但这又怎么了?难懂我无法理解你,就不配去帮助你了?难懂我无法理解你,就不能就拯救你了!?”
“你的悲剧由我来改写!你的担忧由我来斩断!将一切都交付给我吧。恭悦!”
“......”
沉默了一下,然后阿尔法就哭了出来,如同那孤独地在荒野力游荡的孤狼一般。
她流下泪来,滚烫地触感在我的背上涌动这。接着她就失声了,无声的哭泣里夹杂着恐惧和悲伤。
这也难怪,这么多次轮回,阿尔法她是谁呢?可以是站在路边迷茫着的青年,可以是与他人欢快言笑将自己的苦楚压抑在心底的少年。她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但是,她唯独不是她自己。
12个轮回?太少了。
看她这幅样子,估计早就记不清楚自己经历了多少了吧?恐惧深深地印在她心头,她已经不想再去相信其他人了。不在想去与其他人交流,只是一味摒弃着希望,怀着渺茫的感觉没有方向地走下去。
尽管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她也不敢对着我一恭悦自居。
恐怕她生怕这是一场梦吧....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终于,终于有人能呼唤她的性命了。
这可太好了。
我不知道她哭泣了多久,只是看着外面的太阳逐渐下落,直到黑幕的降临。
我的衬衣已经被浸湿了,阿尔法,不,恭悦也已经陷入昏迷中。
我无力地瘫坐在沙发的一角,背部的痛感就像是一道利刃一样刺痛着我的神经。
虽然身上蛮疼的,但是我心里的石头却是下降了一些。
我还真怕恭悦她不听劝告接着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试图解决异常。
要是这样,更容易出事啊。毕竟,这可能恭悦真正的愿望有关啊...
要是真的通过那种方式解决了异常.....那可是我是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根据解决异常的方式不同,那么对于受害者的影响也会不同。一般来说,方式会影响受害者后来的精神状况。用那种方式解决异常,结果估计会是......恶坠还是堕落?都不是什么好结局。
再说了万一用那种方式解决不了异常,那不就是在进一步摧毁恭悦的心灵嘛。
我叹了口气,将桌子下面的医药箱拿了出来。
说起来,如果后面那次才是恭悦的泪水的话,那么前面的那股暖流,就是我的血喽....
哇。真行。
用绷带将恭悦咬的牙印和伤口遮盖着。高高挂起的心终于是有了一点着落。
一阵恍惚,我的视野开始出现晃动。
哇,这就要晕了?也太菜了,我.....
话没说完,我的意识就遁入了黑暗。
·
再次睁开眼时,陌生的天花板映入我的眼帘。
仓促地坐起来,发现自己正坐在左边屋里的床上。旁边还躺着一个少女。
毫无疑问这是恭悦,她的睡颜带着隐隐的不安。
卧槽,恭悦,我说一起说是开玩笑的啊。
脸上不自觉地泛起苦涩的微笑。
检查了一下,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而我的衣服也没有被扒下来。
看来她还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哎呀,太好了。要是她还想实现自己的计划的话,那就不好办了。
那样的话....我可能就要动用一些别的手段了....
看了眼表。现在是4月14日五点16分35秒。
“失血而导致的昏迷嘛.......”
为了不打扰到恭悦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从床上走了下去。
“才失去多少血就晕倒了,真脆弱啊,我。”
一边吐槽着自己,一边向着屋子外面走去。
“别走.....”
这时,少女微弱的声音映入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