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分配来看,我感觉到了深深恶意。

明明有那么多的客房,为什么还要两个人挤一间房?理解不能,理解不能啊。不如说从来到这里以后,各种事情都是理解不能的状态啊!

“你睡哪里?”

“我睡屋里面,你睡屋外面。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在说完之后,我推着死党打算将其推出房间。这期间我当然是遭到了反抗了啦:“喂!你别太过分,为什么不是你睡外面?”

“因为外面太冷?”

“你也知道太冷啊!”

死党将我的手甩开,气呼呼地走向房间里唯一一张床。

其实我们两个人一起睡这张床绰绰有余,毕竟这是一张双人床。但是和一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属实有些不舒服。而为了克服这一技术难题,我只好把自己当成陪儿子一起睡觉的父亲了。

还别说,一这样暗示自己以后,顿时心里好受了不少,就连看死党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你干嘛啊,我先说好我性取向非常正常。”

死党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后退了几步。但我没有多言,只是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脱鞋爬上了床,自顾自的躺在了里面。

死党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有些纠结的看着我。但最终他还是老老实实的钻进了被窝,并将被子给盖好。

这点就要说一下了,虽然是双人床,但被子还是老老实实的两份。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天朝人最喜欢妥协。恐怕就是这种妥协心思,才会让我们能接受睡同一张床吧。

“我说。”

“我睡着了。”

“信不信我一脚将你踹下去?”

“啧。”

我本想就这么直接睡过去,然后眼睛一闭一睁,就是美好的早晨了。但是死党很明显不给我这个机会,他直接转过身面朝我,然后不顾我意愿的私自开口了:“你和欣然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你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是个人都能感觉到吧?那家伙平时就臭这张脸,这次突然面带笑容起来。”

“别瞎说啊。”我也转过身面对着死党,很小声的说,“她平时很爱笑的。”

“那是对你吧,她在面前几乎没有好脸色。”

“那是你单纯的讨人厌吧?”

“开玩笑,我可是非常受女生们欢迎的。”

“梦里?”

“现在恬研不在,我觉得可以和你打一架。”

他到底什么时候产生了能打过我的错觉?不过这些姑且不重要,重要的是欣然的改变这点:“唔嗯,可能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吧,毕竟已经明说了。”

“你跟她说了什么?”

“‘你是个好人,只是我们不适合’,差不多这个意思吧。”

“哇,她真告白了?”

“没有?啊不,不应该这么说。仔细想想的话,好像在以前的时候她好像告白过,只不过好像随意的糊弄过去了,她也没当回事。”

我想起那天欣然突击我家的事情来,她所说的话。现在想想恐怕从哪个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对我有好感了。

“那是怎么发生到这种情况的?”

“唔嗯,就是她和我谈未来,然后谈到了恬研身上,然后问为什么恬研这么好,我说我爱她与你爱我差不多程度,结果她也没反驳,也没生气。我一开始准备好她大吵大闹了,但她这样一弄,倒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重点。”

“她说我会后悔的,而且早晚有一天会跪在她面前求她。不过我现在想起来一件事,她好像没说会就此罢休什么的...我是不是做下防备比较好?”

“......”

我在说完后,征求了下死党的想法。但他没有回我,什么连点声音都没有,于是我再次开口到:“喂?死了吗?”

“你才死了呢。我只是在想她为什么这么说。”

“你比我认识她时间久,你不知道的话,我怎么可能知道。”

“不,我是知道原因,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以这种形式说出来?”

“哈?”

“哈什么哈,总之你做了件很对不起她的事...我是这么认为的。虽然她喜欢你的原因有一点是没有看上她的身份,但是欣然的身份非常重要这点,你可要记住啊。”

“我知道啊,所以我没有做到连朋友都没法做的地步嘛。”

“你啊。”

虽然我看不见,但我依旧觉得死党失望地摇头了。

“难道不知道恋人和朋友是两种关系?这代表着今后发生事情,她会帮你到那种程度的呀。”

“就算你这么说...我总不能左拥右抱吧?”

“恬研是猫娘,你不会真以为跟她结婚吧?”

“结不结婚的另说,我总不能把只能依靠我的恬研丢一边,和一个半路.插.进.来的女生搞在一起吧?那恬研会怎么想?我家里人又会怎么想?不说别的,以后我怎么进家门?难道我真就一直住在欣然家,当一个小白脸?”

“听起来挺不错的呀。”

“也是呢...不对!瞎说什么!”

好险,差点被死党误导了。

总之为了自己能正确思考事情,我便坐起来低头看着死党严肃的说:“总之为了她好的同时也是为了我好,我们是不可能。”

“为什么这么说?”

“门不当户不对。”

“恬研和你还物种不对呢。”

“那是别的因素。物种不对最多也就是没有孩子,再说这都是后话。我问你,如果我和欣然交往了,我所面对的还是我们这些烂鱼臭虾吗?不,是那些上层社会的人,那些人得知欣然喜欢的人只是个平民老百姓,他们会怎么想?”

“...你说的对,不过这种事很明显欣然也有考虑吧?”

一阵窸窣声后,床头柜的台灯被打开了。死党将我的眼镜递给我,并在我接过去后靠着床头,很惆怅的说:“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和你多说什么,你以为她是怕恬研吗?不,她所怕的不是这些,她所怕的是你所说的上流层面的人们。说闲话是小事,丢面子才是大事。既然她能以这些为起点还敢说喜欢你,你还有什么好说不的?”

“麻烦,够吗?”

“...够,非常够。老实说这两个字绝对是最关键最主要的。嗯,该说不愧是你吗,和我想的一样啊。不过我有点不理解的是,和恬研交完的话,就不麻烦了?事实上这要比和欣然交往麻烦的多,所以,你的麻烦只不过是对付我们的说辞,真正的理由...谁知道呢,反正不重要。啊对了,你好像有点误会了些事情,欣然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让你和恬研分手。”

死党丢下这么一句后,又一次躺下了。只不过这次,他没有把灯关掉,也没有将我的眼镜接过去。

......

我:睡个屁!把老子眼镜放回去啊!

死党:干!我刚要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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