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至此突然终止,随即大堂内的灯重新打开,灯光略微有些昏暗。

场内顿时一片哗然。

“这就没啦?”

“叶姥姥,你这也太恶心人了吧?”

有几个男人扯着嗓子喊道。

此时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女人已经走上了前方的高台;面如凝脂,眼似点漆,身着一身酒红色盘扣立领的中式短旗袍,下身是有点类似于晚礼服一样的短裙,裙摆大概只到膝盖以上一寸的大腿处,一双纤细白皙地长腿显露无疑。

完美的身材加上神仙一般的气质,给我活脱脱的看愣了。

周围的那些男人们的眼睛都直了,有几个还在不自觉的咽吐沫;刚才这些人还在这里骂骂咧咧的,现在就连一个敢起哄的人都没有了。

...

“真是很抱歉,各位,这是和道行的弟兄拿命从地下换上来的情报,到此即是全部;如果因而扫了哪位大爷的兴头,我叶芙堂在这里给大家陪个不是…就是了。”

台上的女人很有礼貌的说道,脸上带着非常和善的笑容;台下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敢当。

...

我回头看了看莉子飒,只见她正埋头的用她的双手卡着自己的大腿,似乎是在测量粗细;见我正盯着她,才连忙终止了这一羞耻的举动,红着脸小声喃喃道:

“她身材可真好。”

我无奈地白了她一眼,回过头来继续观察这里的情况,同时也顺便瞄了一眼我的双腿。

也还行吧。

...

这时一个男人突然拍着手里的扇子走到了会场的中心,满脸笑意的仰视着台子上的叶芙堂:

“芙堂…小芙蓉,香旖旎,碧玉堂深清似水;今日有幸得见叶小姐一面,方知果然人如其名,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纤纤细步,精妙无双啊。”

说着男人朝着叶芙堂抱了抱拳;叶芙堂听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面对这个舔狗猛烈的夸赞,她的回应似乎有些冷淡。

四周的人都纷纷咋舌。

“在下吴沥,初来和当行,在此见过叶当家。”

这个名为吴沥的舔狗再此行礼之后,便退到了一边;周围的人都对他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

“既然大家不怪罪芙堂,那么接下来,就由芙堂来给大家讲讲,和道堂召来大家的目的。”

说着,叶芙堂的目光突然透过众人群直接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迟疑了片刻之后,才移开了视线。

虽然只有刹那间的对视,我的脸却立马红成了猴屁股,耳根也开始滚烫起来。

也许是因为没有见过大场面的缘故吧。

...

“首先大家可以放心,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由和道行派人盛情邀请而来的宾客,绝对没有闲杂之辈。”

“其次,诸位全部都是与和道行有过交情的能人异士,都是世间少许的佼佼者。”

“和道行有话直说,这个录像所拍摄的地方,正是我们这些年年年碰壁的地方…历山。”

叶芙堂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悲伤,话音刚落,身后的大屏幕瞬间亮了起来…

她口中历山的风景图瞬间展现在了身后的大屏幕上。

“这个凶冢位于历山深处,我们将那里称为【阴曹地府】;那地下到底藏着什么宝贝,想必大家多少都是有所耳闻的吧?”

叶芙堂望着台下的众人,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您说的不会是那个通着阴间的树洞子吧?叶当家的,您可甭开玩笑了,除了当年的魏孤子,还有谁能活着从那儿里出来呢?”

一个中年的瘦弱男子清了清嗓子说道。

“是啊,那儿里面有什么俺们可不管,之前想盗那儿鬼斗的人还真不少,最后儿还不都是下去几个折几个?”

旁边的一个壮汉补充道。

我不知道他们口中的“树洞子”、“鬼斗”指的是啥;只是提到了这个地方,身边大部分人都略有忌讳的低下了头,不敢再正视叶芙堂的眼睛。

...

“您可别魏孤子了,那儿鸟人下斗的时候身边都没个同行儿,谁知道他到底下没下去啊!”

“不是我瞧不起他啊,就他那德行儿,他能从阴曹地府里溜达一圈再毫发无伤的回来?打死我我也不信呐!”

“我估摸那孤儿就是在那周边当了点儿有些年月的名器,瞎掰了几个鬼故事来那儿吹牛B呢!”

“反正除了他,也再没人从那儿上来过,可不就随他胡编了嘛?是不是?我们又没地儿去考究。”

“当年那儿晋中的老瓢把子林头儿,那家伙,一辈子什么大斗没倒腾过啊,就这么一个老道的奇人都栽进去了…”

“我就问,他魏川一何德何能,能从那个凶冢里出来?”

一个人看起来对我爹颇有成见的中年老男人站了出来,逼逼赖赖的说了一大堆。

我的理解能力非常的强,之前那个瘦弱男子所提到的,唯一从那个所谓的“阴曹地府”里活着出来过的人就只有魏孤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叫,但是可以肯定指的就是我爹。

然后眼前这个老男人就站了出来,对我爹的成就提出了质疑;说是没有人目睹过我爹曾经下过那个斗,所以他觉得我爹根本就是在撒谎骗人。

...

我听着就非常的气愤。

身后的莉子飒已经完全懵在了那里。

她肯定做梦都不会想到,在场的众人其实都是盗墓贼。

我并不是故意要向莉子飒隐瞒我此行的实质,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解释。

毕竟我是盗墓贼的女儿这一爆炸讯息连我自己都没有完全的接受,讲给莉子飒可能也只会是对牛弹琴。

不如等一切都经历过了,再回过头来诚恳的向莉子飒解释,这样要来的简单得多。

...

“这到底是个什么会啊,是悬疑主题的party吗?”

莉子飒终于忍不住小声地问道。

我敷衍的点了点头,现在并不是解释的时候。

“你们有钱人真会玩。”

莉子飒笑着说道。

...

...

“王四爷,您说魏川一尚且博识短浅可以,但您可不要把我们和道行也看扁了;这斗他到底下没下过,我想和道行应该更有发言权才对吧。”

叶芙堂冷笑了一声:

“魏川一是唯一的生还者,这是经过我们和道行反复排查之后板上钉钉的事儿,您就不要再在这里疑神疑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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