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眼前一阵闪烁，很快就退回到原来的样子。
看着面前如山林般多的亡灵，还有阵亡后站起来的将士，沐晨怔住。
她已经没有暴走时候的记忆了，好像突然间就出现了眼前的一幕一样。
“少爷，这些，是什么？”沐晨的话语中还带着一丝颤抖。
许洛面目严肃，说道：
“这是亡灵，站起来的是被亡灵支配的身体。”
沐晨微怔，问：
“这，都是少爷你干的吗？”
“不全是。”许洛指着站起来的韩朔尸体，说道，“比如我们的韩朔大将军就是你砍下的，沐晨。”
“我吗？怎么可能呢？韩朔将军在许家军也是有一定名气的，我不过是一介丫鬟，哪里能杀死他？”沐晨不敢置信道。
许洛转目对着沐晨，他的手落在沐晨的肩膀上，道：
“有件事情，现在应该让你知道了。你有鬼族的血统，你体内有一种潜在的暴走能力，一旦暴走，就会进行杀戮。这种能力过于强劲，你不能掌控住。六年前，你初到许家，那时候是正月十五，正是你暴走的日期。晚上，你的能力激发了，你盯上了我，就用我削苹果的刀想要杀我。”
“啊？我竟然要杀少爷？！后来怎么样，我是不是被许家的人阻止了？”沐晨慌忙了起来。
“被我阻止了，而且我已经给取出了你的暴走源头，以后的日子里你没有再暴走过。但很可惜，到了今天我还是将这源头拿出来。韩朔是暴走时候的你所杀的，这些亡灵则是我召唤的，他们都是去世却没有消散的灵魂，归我所用罢了。”
沐晨越听越难以置信，信息量过大，脑袋都转不过来。
在她的理解中，自己的少爷是不可能做出召唤亡灵和控制她暴走能力的措举的。
她问出了一句话：
“少爷，你，究竟是什么人？”
许洛觉得好笑，跟着自己六年多的丫鬟竟然会问他是什么人。
但是也怪不了她，怪就怪在自己隐藏得太过深了。
他仰天笑着，沐晨觉得不对劲，握着剑柄，往后退却了几步，说道：
“你究竟是谁？你不像是我的少爷。”
许洛停住了笑声，转眼看着沐晨，语气开始缓和了起来：
“别紧张，沐晨，我是你的少爷，这一点千真万确。只不过我今天所说的和我所做的触碰到你的知识盲区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一个小孩，他满怀希望地走上了灵台，期待着别人说出他有着某种厉害的天赋，但是很可惜，他得到的答案竟然是自己是一个毫无天赋的废材。”
“这，不就是少爷你的经历吗？”沐晨微怔，插了一句话。
许洛稍微停顿了一会，并没有正面回答沐晨的问题，继续说着这个故事：
“因为毫无天赋，这个男孩受到冷落和嘲笑，他想要奋起，可他的大哥是一位有野心的人，一旦他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就会被他大哥盯上。他只能装疯卖傻，当个被人嘲笑的败家傻子。他活得很痛苦，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唯一的希望。他的母亲不信邪，重金让人调查当年的天赋鉴定这件事，终于她查了出来，那个糟老头隐瞒了一个真相：事实上，这个男孩的天赋是掌控灵魂，发挥这类天赋最好的途径是修练神魂灵法。”
“神魂灵法？！那不是被整个大陆定为邪术的灵法吗？！”当这四个字传入到沐晨的耳朵时候，她内心是无比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