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晓后的第一缕曦光穿透云翳,雾霭渐渐淡去。
一男一女两道靓丽的身影赫然伫立在山巅,俯瞰着晨露滋润后翠意盎然的万千古树。
随着清风将黄袍掠起,女子轻轻将鬓发拢到耳后,檀口微张:
“兔崽子,我今天非送你去看骨科大夫不可。”
下一刻两人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数十米外的树林中。
少年敏捷地在树林中穿梭,却依旧不能与女子拉开差距。
“萧楠姐!昨晚说好让你爽了就放我走!”
“不准提昨晚的事!”
羞愤的怒吼响起,少年上一刻所在的树干轰然倒下。
险些粉身碎骨的少年一瞪眼,停下来恼怒地质问起萧楠:
“昨晚谁一边哭喊着‘舞歌大人臣妾错了,再也不敢了’一边向我求饶!”
“不是我!不准说!”
萧楠红着脸怒吼一声,白皙的肌肤上浮现异样的绯红,周身缓缓散发出白气。
坏了。
凤舞歌暗骂一声,拔起腿就跑,瞬间与萧楠拉开数十米距离。
但他没有丝毫的懈怠,铆足劲疾驰,耳边甚至能听见阵阵破空声。
跟萧楠一起居住了那么多年的凤舞歌深知,这是她真正发力的象征。
下一刻,犹如雌狮震怒的吼声爆发于林间,凤舞歌只觉得背后被一阵猛烈的风打得生疼。
“说!你小子从哪里弄来的痒痒草!”
下一刻他俊秀的脸颊被狠狠地按进土里,狠狠地摩擦摩擦
“呜呜呜呜呜!”
口中瞬间涌进大堆荤腥的泥土,被死死按住脑袋的凤舞歌挣扎起来。
“嘴上说着给我按-摩,暗地里给我抹痒痒草?能耐了?!”
萧楠咬牙切齿地抓住凤舞歌的后颈,像提小鸡一样将他提了起来。
“呸呸呸,萧楠姐你听我说……”
凤舞歌被提在半空中,一边吐着嘴里的泥土一边摆手示弱。
令他意外的是,萧楠似乎发现了什么,眼神中带着些许诧异地将他放下来。
萧楠姐怎么变这么好说话?亲戚来了不成?
不对,她的生理期还要过几天才对。
脚踏实地的安全感传遍全身的同时,凤舞歌有些狐疑地打量了她两眼。
“你的《云雨》到第六层了?”
“嘿嘿,昨晚上刚到的。”
凤舞歌邪魅狂拽冷酷霸道地点头承认。
下一刻一脸臭屁的他又被锤了一拳,疼得龇牙咧嘴。
方才的邪魅狂拽冷酷霸道全部被丢到九霄云外去。
萧楠教训着凤舞歌,却也轻吸一口凉气,美眸中闪过震惊
“这《云雨》,古往今来百万人都没在十几岁达到过第六层,怎么今天被你这个小栽种……”
《云雨》一共九层,在到达第六层之前基本可以说是个蛆。
但一旦到达第六层,解锁了诸如老-汉-推-车、观-音-坐-莲这种凶狠招数,就是鱼跃龙门一般的质变,
“难怪……难怪你个随便就能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筑基小垃圾也敢下山。”
听着萧楠的喃喃,凤舞歌心中还是颇感自豪的。
看着凤舞歌一脸的臭屁,萧楠翻个白眼
“此次下山给你一个任务。”
“播种世界!”
“播你个头,你给我萧雪把那妮子带回来。”
萧楠登时就是一拳,斜眼看了看抱着脑袋哀嚎的凤舞歌,从怀里拿出个玉簪。
“簪子里是我没舍得用的灵药,即便是致命伤,涂上之后也能片刻痊愈,不到万不得已别用。”
随着凤舞歌龇牙咧嘴地接过玉簪,萧楠凝望着他那对澄澈的星眸。
“千万别死了。”
萧楠眼底罕见地展露出几分温情,凤舞歌一挑眉头:
“放心,还没让你领略过我加农炮的风采,怎么会死呢。”
“色鬼。”
萧楠脸颊闪过一丝红晕,虽是咬牙切齿地轻啐一声,但也没直言拒绝,甚是暧昧地剜了他一眼。
被萧楠埋汰着,凤舞歌轻笑一声伸出手掌,对上萧楠有些疑惑的美眸:
“画像呢?你师妹的画像。”
“怎么说话的,就算你俩年纪相仿,那好歹也是你师姐。”
萧楠眼中的温情消逝,拍掉凤舞歌伸出的手掌。
“没有,自己找去。”
听萧楠这么说,凤舞歌瞪大一对眼珠子:
“没画像你要我上哪找去!”
“那不关我的事,是你要下山的,找不到她你这辈子都别回来”
萧楠敷衍地摆摆手,一伸懒腰,胸前的大好风光顿时凸显出来。
“事先说好,你要是敢对她动想法,你就等着被我送去见阎王吧。”
只告诉我名字,这让我到哪里去找,阎王簿吗。
报复似的,凤舞歌狠狠地、肆无忌惮地盯着她胸前摇晃的波澜壮阔。
“我没法离开终南山,此次下山你只能靠自己。”
察觉到凤舞歌的视线,萧楠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慢悠悠地朝着山巅回去。
那有他们居住的木屋。
凤舞歌知道告别的时刻来临,像是要将这一幕印在脑海中一般,深深地看了眼萧楠慵懒的背影。
“萧楠姐!等我回来!”
随着一声悠长的告别,少年的身影迅速隐没在树林之中
靠着多年来萧楠对自己肉体的操练,凤舞歌很快离开了终南山的范围,漫步在尚未与城乡接壤的荒郊野岭中。
他从没觉得天空是那么蓝,空气是那么清新。
日后与绝世美人们大被同眠的性福生活仿佛正朝自己滚滚而来。
凤舞歌高兴得恨不能开个蟠桃宴,庆祝自己即将告别可耻的童贞。
情到深处,他突然想起萧楠以前经常唱的摇篮曲,不由放声高唱起来: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留下来~”
忽然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噗通”一声砸在凤舞歌身前的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