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要怎么打?”

她拿着网球拍,白栀莫名想起她拿着剑的样子……

白栀没办法,只能手把手教她了。

“这样握着网球拍,可以用双手,也可以用单手。”

他的手包着琉璃的小手,教她正确的姿势,别握着网球拍跟握着一把剑一样。

网球拍不是用来砍人的,而是用来拦住球的。

“我知道了哦~”

她脸上有点红红的。

[原来,她还是会脸红的生物……]

夏婉莹看得好羡慕,可琉璃却继续装笨,跟打了个降智buff一样。

“我好笨的,别人学一下就会的东西,我要学好久。”

装,她还在继续装。

“呐,你看,我怎么打不中球呀?”

“你看,我又把球打出界了。”

“你看,球没打过网。”

“你看……”

白栀坐在网球场上,看着蹲在身前的琉璃:“我是不是太笨了呀?学长?学长你怎么不说话了?学长?”

“你是故意的吧?”

“嘻嘻,学长真会开玩笑。”她凑到白栀耳边:“被你猜中了。”

“……”

她捧起手:“到吃饭的时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呀,班长大人,你订的饭呢?”

“在……在路上了。”

“辛苦你了,班长大人,等会我让白痴……白栀学长还你费用。”

“不用啦,只是一顿饭而已。”

夏婉莹看着白栀,不行啊,这样子,这个学妹,太会磨人了。

抢不过她……

“班长大人,敢问贵姓?”

“夏,叫我夏婉莹就好了。”

琉璃脸上一笑:“夏?真是个好名字呢。”

“学妹,那你呢?”

“墨。”

琉璃说出一个字。

[墨?]

“原来是墨学妹呀。真好听。”

原来,墨是她的姓氏吗?

“不,我觉得夏婉莹更好听呢。”墨琉璃用网球拍支着下巴:“不仅好听,还带着一点野性。”

什么?野性?

“琉璃,家里你收拾好了?”

“没有~”她看着白栀:“等你回去一起收拾。”

怎么听着怪怪的?

“你们……原来住一块的吗?”

夏婉莹更震惊了啊,都住在一块了吗?这……

“其实……”

琉璃抢过白栀的话:“其实我是他妹。”

假的。

可这个理由,确实有用。

既可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又顺理成章的,能住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

一个姓墨,一个姓白。

是表兄妹吗?

“班长大人你也知道的,白栀整天都迟到,所以我要过去监督他。”

“我就偶尔迟到。”

白栀很淡定,他没有整天迟到,就偶尔。

“还经常旷课。”

“没有。”

“还说没有呢,真是太狡猾了~”琉璃半遮半掩的:“跟在家里一样狡猾~”

夏婉莹这一听,立马明白她的意思了。

而且,她为什么有点怕琉璃一样?

[是错觉吗?]

“我订的饭到了。”

她指着进入网球场的小门那边:“我过去拿,你们等我一下。”

在夏婉莹走开后,白栀很冷静的问她刚刚为什么那样说。

“那样说?什么那样说?那样说,指的是哪样?”

“你说她的名字。还有,你说话带着敌意。”

“敌意?有吗?白痴……白栀,你不会真的有被害妄想症吧?有的话,可要尽早去看医生哦,不能拖着。还是说你在跟我开玩笑?那样的话,真的好好笑哦。”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你没在开玩笑吗?”琉璃喜欢把话搞混,以此来获得说话权。

这是她的能力。

“如果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你还会理智的看待问题吗?”

琉璃问他,如果她说实话,白栀接受得了吗?

可她,又分明在挑逗白栀的好奇心。

“你的好奇心真的跟我一样旺盛呢,不过你好奇的是未知事物,我好奇的是你的……”

夏婉莹回来了,看到墨琉璃的手在伸向白栀的脸。

“吃饭……吧?”

她的心情,变得很糟糕。

“琉璃,你也不小了。”白栀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她的长辈:“自己的房间,自己去整理。”

“知道了,真烦,早知道我就不搬过去了,让你自生自灭好了。”

琉璃凑到夏婉莹身边,很明显把她吓了一跳。

“呐,这是什么?”

“沙……沙拉。”

“沙拉?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耶,有水果,有面筋,还有玉米跟鱼肉呢。”

她看着夏婉莹:“我真的可以吃吗?”

“当然了。”

她拿了一份,又跳回白栀身边去了:“呐呐呐,张开嘴,我喂你吃。”

“我自己会吃。”

“别这样嘛,难得我有这种心情。”

不是说兄妹关系吗?哪里有妹妹叫自己哥哥全名的啊?

“我不喜欢吃沙丁鱼,我喜欢吃鸡肉。”

白栀找了个借口,其实就是不想她喂,因为实在过于尴尬,也过于暧昧。

特别是在婉莹面前,这样的亲密行为,怎么看都有点越线了。

“你喜欢吃鸡肉?”

琉璃自己把鱼肉吃了:“那可不行,怎么可以挑食呢?再说了,我上次给你买了一整只烧鸡,你都不吃,你一定又在骗我了,真狡猾~”

她直接说了出来,不带掩饰的。

她每一句话,都带着极强的杀伤力。

看似不温不火,却分分钟能把夏婉莹逼退。

“你们的感情可真好。”

“啊……她就这样。”白栀说道:“她说话经常没头没尾的,你别在意,不过她性格很好的,我说的话,她表面上不听,实际上还是听得进去的。”

“噗……”

琉璃咬着叉子,白栀还真有当哥哥的天赋呢。

“真羡慕啊,我也希望有个哥哥呢。”

“婉莹是独生女吗?”

“对呀,家里经常就我一个人的。”

这是独生子女共同存在的问题,孤单。

“真羡慕你,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妹妹。”

其实,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吧?毕竟从发色上看,就不太可能了。

白栀的纯黑的发色,而琉璃,则是银色的,俗称白毛。严格来讲,那不叫白。白色跟银色,还是有所区别的。

“她很调皮的,不过确实帮了我不少忙。”

白栀看着琉璃的目光里,竟带着一种宠溺?

是错觉吗?

琉璃脸上微微泛红起来: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奇怪起来了……难道他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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