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开始四散垂钓。

苏迹坐在石子上盯着平静的湖面,暖洋洋的太阳照射在身上,他几乎睡眼惺忪。

楚玲花走到了他的身边,接着坐下。

等到了身边的声响,苏迹才勉强把眼睛睁开了一些。

“给喵。”

楚玲花递给了苏迹一个竹筒。

竹筒里盛满了干净的山泉水。

“嗯。”

苏迹接过,清凉的泉水涌入他喉咙的瞬间,他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呢喵。”楚玲花说。

“困。”

苏迹打了个哈欠。

楚玲花笑了起来,她的嘴角上扬到了爽朗的弧度,

“看你的样子就不常会去钓鱼。”他说。

苏迹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一点。

大行山上有一条长河贯穿整座山,那条河原本无名,之后被老头子,也就是苏迹的师父取了“月河”的名字,山上的弟子也就这么喊它了。

月河当中也有许多鱼。

以前师兄弟都在山上的时候,偶尔会一起去钓鱼。

但美其名曰为“钓鱼”,实则却是,

“炸鱼吧。”

苏迹给他们的行为取了个十分形象的词。

毕竟他们大行山上的几个,内功一个比一个高深,想要吃鱼只要用内力往湖里一催,少说一下子也能炸出来个三五条。

不过三师弟黄阿保是真的喜欢钓鱼之人。

所以对于其他师兄弟的行为感到无奈。

“有点不耐烦。”

苏迹解释着。

他原本就是个很懒的人,钓鱼这种事情得花费太长时间,他能不做都是不做的。

听到苏迹不喜钓鱼,却还是陪伴着自己过来的楚玲花更是笑颜如花,激动地就“吨吨吨”的竹筒内的山泉水全都一口闷了。

“你不去陪孩子们吗?”苏迹问。

楚玲花无奈的回头望了眼,看似在专心钓鱼,眼神却全都聚焦到她这边的苏锦云一行人。

“他们看到阿宏朝你走过来就怕出事,非要让我过来瞧瞧。”楚玲花说。

苏迹咧嘴笑了。

“没事儿,他就来警告我一下。”

他说,这幅不在意的神色显然是没有把黄力宏的所谓警告放在心上。

“警告喵?”

楚玲花蹙眉。

“威胁?”

看到楚玲花理解不能,苏迹就换了个词。

“威胁喵?!”

楚玲花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迹摆了摆手,说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还不是怕我欺负你呗。你也别怪孩子,人还是太担心了你。”

“别怪孩子喵——你说的好像很成熟哦,你看上去好像也只跟阿宏差不多大而已喵——你不会真是那种练成了永葆青春神功的老妖怪吧??”楚玲花说。

“虽然呢哥看起来很年轻,但比那个小屁孩还大上五岁的。俗话说三岁一道坎,哥比他大上将近两道坎,喊他一声孩子怎么了。”

苏迹打了个哈欠之后,眼眶当中挤出了充满困意的泪水。

楚玲花掰开手指。

“等等喵,阿宏今年十八,你比他大五岁,那你就是——”

她在计算着苏迹的年龄。

“二十三。”

“什么喵!你居然也是二十三岁喵!”

“也是……是什么意思?”

苏迹这么问了之后,楚玲花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喵,今年也是二十三哦喵。”

说着,楚玲花又看了看苏迹的脸蛋,“明明你看上去比我要小一点。”

“扯淡,也不想想之前口口声声喊我前辈的是哪只贼猫哦。”苏迹说。

“这个,那个喵……”

楚玲花难以为情的“这个那个”了半天之后,才戳着手指说道,“那时不是看你武功太高,所以才认差了嘛。”

没错吧?谁能想到一个年仅二十三岁的年轻人居然能用这般的轻功与内力。能拥有这般神功的在江湖上无不都是哪一派的宗主或是掌门,而那些人大多都是年过四十,正在担心自己发际线问题的中年大叔。

但等到有足够勇气仔细看清楚苏迹的脸之后,楚玲花才发现这家伙的年纪真是意外的小。

楚玲花用自己的肩膀撞了撞苏迹的肩膀。

“话说你是几月出生的喵?”楚玲花如同挤兑的问。

苏迹横了她一眼。

“我是孤儿,从小就不知道爹娘在哪儿,怎么会知道自己究竟是几月生人。”苏迹说。

“那岂不是又跟我一样喵!”

楚玲花惊叫。

喂,这没什么好兴奋的吧,说到底是孤儿这种事情为什么可骄傲的,你为什么要摆出一副自豪的表情啊。

“我是大概在一月的雪天被师父捡回飞影门的喵,你呢你呢?”

楚玲花急不可耐的问道。

“四月吧。”

其实是四月初九。

苏迹的年龄也是从那天开始算起的,而他被老头子捡上大行山那天,也被当成是苏迹出生的那一天。

他的实际年龄比他所说的要大上一些,但误差不会超过三四个月。

“那你比我小喵!”

楚玲花看上去很兴奋。

“???”

“反正都不知道实际生辰,那咱们就拿被捡到那天来做对比喵。都是二十三岁,而咱是一月喵,你是四月,你就是比咱小。”

楚玲花嘿嘿的傻笑着,然后用引诱的语气说道,“你喊咱声姐姐听听呗?”

苏迹微微舒出一口气,他伸了伸腿。

“这个。”他指着自己的脚。

“?怎么喵。”

“我一脚可以踹断一颗大约要三个人才能围起来的百年老树。”苏迹说。

楚玲花脸色变了变。

“要是踢在你的屁股上,会发生什么事呢?”苏迹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告辞喵!”

楚玲花不敢再作死,立马选择了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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