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妖都爱住在人类这边。你想啊，人类的科技这么先进，住在人类社会可比住在野外舒服多了，有好吃的，还有床睡，不用怕被其他野兽欺负，简直就是天堂。很多很多有智慧的妖灵都喜欢住在人类社会。”
“人类社会大多数都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类，这些人类肯定是打不过我们妖的，然后有些脑子不太好的妖就开始兴风作浪，到处杀人，引来许多除妖师来对付他们。再怎么说，双拳也难敌几百手，那些喜欢出头的妖基本都被像蚁群一样多的数不过来的除妖师打死了。但是大多数妖还是喜欢平静的生活的，特别是那些草食系的妖，一点梦想都没有，只想着活下去。那些出风头的妖自己作死也就算了，引来的除妖师会把周围的大妖小妖抓的干干净净，这就让那些只想活着的妖无辜受到牵连，家没了都是小事，说不定命都没了。所以，如果哪个妖弄出了大动静，不用人类出手，妖灵们会自己处理掉那些过于出头的妖的。”
“既然除妖师那么多，那么住在城市里的妖不会被抓走么？”
季灵好奇的问道。
毕竟，她自己可是刚变成猫娘，当天晚上就被抓获了，要不是大狐狸，自己现在可能已经是死猫了。
“只要伪装的足够好，就没人能分辨出来谁是妖谁是人，除妖师也就无从下手啦。”
无从下手？
季灵对此深表怀疑：
“不会被发现么？明明我呆在自己家里都被上门抓住了。”
芸芸打了个包子味的饱嗝，拍了拍肚子：“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遇到我家那只老狐狸的呢，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家里？”
“是这样的……”
季灵将自己在家到被大狐狸救走的过程简单的复述了一下。出于安全考虑，小金的事被她完全跳过了。
“你真的只是在家里哪里也没去就被人找到了？”
“嗯……”
“之前呢，比方说没有变成人形就被其他人看见了？”
“没有！从来没让人看到过！”
季灵连连摇头。
但说出来后又后悔起来。
如果她追着问在此之前的事，比如不被人看到怎么在人类社会生活的，那么自己就要现场编故事了……
总不能说那一天之前，自己还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吧。
“这就奇怪了。”芸芸锁着眉头，“人类啥时候聪明到能够找到缩在房间里面的妖了？”
见芸芸陷入了思考，季灵机智地闭上了嘴，闷头吃包子。
多说多错，芸芸好像还没有想要问她之前是怎么生活的，要是自己说错话引导她问自己之前的事可就不好办了。
虽然眼前的狐狸似乎对人类没有特别的恶意，能够有人类的朋友，还能很熟练的撩汉，但是对自己来说，在她身边作为小猫妖要比作为人类安全的多。
“一定是你运气不好。”芸芸似乎对她的过去并不感兴趣，并没有多问，思索了片刻，最终得出结论。
是啊，运气好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季灵在心中哀叹。
芸芸凝视着小口小口吃着包子第三个包子的季灵的脸。
要找到那个嚣张的妖并不是很容易的事，就现在来说，唯一的线索就是路人口中的一面之词。
雨城并不是小城市，要在城市里抓一个不知相貌的妖并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就算知道了事发的地点和时间，过了几天，也很难再根据气味去寻找那家伙。
情报不足。
但这可难不倒芸芸。
“吃完后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
“能帮我们找到凶手的人。”
“人类？”
“没错，是人类。”芸芸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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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中天。
城市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被狐狸牵着手的季灵，在一栋商场中紧紧跟在狐狸的身后。
“你要找的人在这？”
季灵颇为不安地小声说道。
“嗯，马上就到了。”
商场的人很多，每一个路过她身边的人都要看她几眼，看的她心里发毛。
那目光中的意味总觉得不太单纯。
特别是这只招蜂引蝶的狐狸，相貌出众举止优雅，吸引了周围一大片目光，她自己完全不介意，季灵可受不了这种目光，就像是自带聚光灯，走到哪就亮到哪，无论跟着狐狸走到哪里，都会有无数道目光射向自己，完全没有地方让自己躲，一点都不自在。于是，她头也不敢抬地怯生生地快步跟着芸芸。
她愈发的想念起曾今的自己，不会被人注视就不会紧张，可以轻轻松松自由自在地想怎么走就怎么走，还不会有朝四周看全是大人们的身体根本看不清周围有什么的苦恼。
这贫弱的身体，真想早点告辞。
噗。
一不留神，紧跟着芸芸的她一头撞在了芸芸身上。
怎么停下来了？
摸摸自己撞到了的额头，抬起头一看，芸芸停在了一间美甲店前。
“就是这里。”芸芸说着就要推门而入。
季灵赶忙拉住了芸芸：“……我能不进去么？”
这种店不是只有女生才会进么……
自己进去不太合适吧……
季灵迷之抗拒。
“怎么了？”芸芸停下脚步，奇怪地问。
“那个……”
季灵微微有些别扭，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明，“我在外面等你。”
“不行。”
芸芸毫不客气地用力拉着季灵走进了美甲店。
啊，还是走进来了。
跨进门的季灵，心情颇为复杂。
莫名地有种像是闯进了禁区一样的背德感。
“欢迎光临。”
一位打扮颇为鲜艳的小鲜肉从店里笑着迎了上来。
原来这里还有别的男的？
季灵的心忽然就平静了许多。
小鲜肉迎了上来，一看清是芸芸，神色不易察觉的一愣，随后又是职业化的微笑，做出邀请的手势：“客人这边请。”
美甲店的外厅很小，只有一小节走廊般大小，摆满了各种商品。跟随着小鲜肉男子走进里屋，里屋却完全是另一个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