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涵文章，其中诸多内容不可细说，请各位读者自行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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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古之龙巴哈姆特。

星空之海的深渊之神，支配定理的诸界管理者

游荡于恒盲（The Blind Eternities）的乙太吞噬者，吞噬时空之力的奥札奇部族。

在此等伟物面前，平凡生命没有与之同台竞技的资格，我们自以为设计安排好的一切计划，统筹，智慧生命的造物种种，早已在出现在我们的头脑中之前就已被此等伟大存在所知晓。

这意味着，我们所取得的每一个所谓的胜利，都是伟大者默许下的产物，我们仍然是祂们圈养中的待宰羔羊，这一点从未改变过。

我曾质问过智慧树阵，质疑军团存在的意义，质疑主战者，质疑军团领袖的一切抵抗是否真的有意义，在无尽的战争与观察，牺牲与发现后，我终于得已知晓，我们一切抗争的理由所在——

对它们来说，我们所处的世界如同雨后车辙里的泥坑与水潭，而这些伟大的生物介入我们的世界，无疑于巨人将手臂深入我们世界。

而军团存在的意义，即意味着，无数生命与热血化成的锁具与钉刺，牢牢地将这些巨神触手钉在我们所在的世界之中。虽然那注定意味着毁灭与泪水，但火光未灭，希望尚存，后继者将让带着智慧生命的火种，在更为广大的世界中重拾荣光与自由。

这即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即是我们的希望所在，与永不褪色的证明——我们曾经存在过，以凡人之躯，反抗高高在上的伟大存在。

我们终将逝去，但后辈们从不缺乏接过我们旗帜的勇气。

我也因此，为身为智慧生命的立场而感到自豪。

——出自《阿凯特里亚秘闻录》灰蔷薇骑士团军团领主，舞刃蒂欧涅。

（正文开始）

“我已经从蒂欧涅大师那里，得知你们这次深渊探索的全部情况了，莫德雷德——你真的让我非常失望。”

女孩的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微微有些蓬乱的栗色秀发也无心打理，在脑后披散开来。梅希亚的眼中写满了疲倦，而少年没有勇气直视她泛红的眼睛，借着一张办公桌的间隔躲避她责难的眼光

“小梅，我——”

“大傻瓜！大混蛋！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别跑。”

女孩蹬掉拖鞋，轻盈地坐上了莫德雷德的办公桌，将腿搭在在了莫德雷德的小腿上——然后狠狠地一脚踩了下去。

“轻一点，以前就受过伤的地方别乱来——不要给我整的旧伤复发了啊。”

少年发出了一声压抑着的痛哼，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恋人提醒他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时他们各自都还是半懵懂半无知的少男少女，何曾能想象到日后彼此之间能以这样的方式相处。

暗淡烛光下的女孩显得有些虚幻，憔悴失血的面容与纤细的肢体使她看上去如同柯洛温古宅里徘徊千年的幽灵。女孩的手指缠绕着自己耳边的发丝，另一只手烦躁而焦虑地摆弄着办公桌上的各种杂物，然后毫无征兆地扬起了自己的手臂：

“简直就是个大白痴，每次只要不在你身边盯着你，就会搞出些幺蛾子来吓唬我——啪！”

 “嘶——疼。”

少女象征性地给了莫德雷德一嘴巴，但终归没能下的了狠心——不过莫德雷德也对此早就习惯了。

    比起第一次见面时梅希亚的暴力接骨法，这样小小的惩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莫德雷德索性迎合她的怨气，扬起了没有被抽的另一边脸，闭着眼睛抬起了头：

“阿丝塔利亚女神说过：当你的左脸挨了巴掌的时候，要把右脸也给那人凑过去——何况挨老婆的嘴巴子也不丢人，我已经准备好了。”

“噗……哎，你又开始耍嘴皮子了……”

看到莫德雷德好笑的神情之后，梅希亚有些哭笑不得，也不好意思再抬手打自己恋人第二个耳光。

“你总是把我玩弄在手心里，让我没法狠下心来和你一刀两断，彻底摆脱你。”

“要是你真的这么做，无论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追回来——然后给你戴上项圈和锁链，让你彻底断了逃跑的心思。”

“呀，讨厌的小莫……说这种话可真不害臊。”

“那是因为小梅你已经在脑海里，把自己戴着项圈锁链的形象主动带入想象中了吧。”

如果是刚刚和莫德雷德确定关系的那段时间说出这种话，这种直白而大胆的占有宣言恐怕会让女孩子双颊绯红，那时的女孩估计也只会用手背轻捂着嘴唇，以不失礼貌微微一笑作为回答。

但现在——梅希亚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发烫，难以自抑地发出了**般的笑声。

“咯咯……贫嘴的家伙，”她笑骂，“你只有在欺负我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多奇思妙想。”

“那你就别在半夜里从莉乐露的房间里偷偷跑来敲我的门，我可爱而傲娇的夫人，不过你身体的反应要比你嘴上说的老实很多呢——喏，这是赔礼，要尝尝吗？”

莫德雷德一边和梅希亚斗嘴，一边从书柜中的某个盒子里拿出了长颈的玻璃瓶子。当看到瓶子里半透明的无色液体时，子爵夫人的眼中焕发出动人的神采。

“博识都地区的酒庄出产的白葡萄酒——你还真的是懂我的喜好啊，亲爱的小莫。”

“破财免灾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何况这东西虽然在费尔斯凯茵不怎么好弄到手，但在新迦南地的罗曼小姐那里，没有什么东西是用蒂纳尔换不到的——小心点，喝那么猛，这可不是女士们常喝的那种口味，也许度数对你来说有点太高了。”

“咳咳……呼，呼——你提醒的有点晚了。”

将高脚杯中的无色液体倒入口中以后，女孩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一丝不妥，忍受着奇异的灼烧感，微闭双眼，半仰着脖子将所有的酒液咽下了喉咙。在一旁注视着她的莫德雷德眼中闪烁着光芒，目不转睛地品鉴回味着这奇异动人的一幕。

“呵呵呵……小莫你真的，真的可爱，是那种想要让我一口吞下去，彻底占有的可爱……如果我和我那个可爱的傻妹妹今晚也在这里，你会不会彻底撕掉你平时那副道貌岸然的伪装，然后……把我们两个一起吃的干干净净呢？”

梅希亚的酒量并没有她自称的那样好，当她将杯中之物完全咽下的时候，舌头已经开始变得有些不听使唤起来，脸上也浮现出胭脂般的色彩。

“好奇怪的感觉啊……小莫——唔——你没有在酒里放什么坏坏的东西吧？”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整天带着乱七八糟的药剂到处跑呢……这只是因为你有点醉了而已。”

“嘻嘻嘻，逗你玩的啦……像你这么腼腆的男孩子肯定是做不出那种事情的，我太了解你了。”

女孩挺起胸，昂着头，她空着的那只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一边咯咯笑着一边搭起了二郎腿，半透明的睡衣在烛光的照耀下，微微显露出那层布料之后的动人景色。

“小莫，莫德雷德，你真的好可爱……”

少女的话语因酒精的作用而含糊不清，借着醉酒的名义，因九月寒冷潮湿的天气而感到寒冷的女孩索性将穿着厚厚黑色裤袜的腿足缓缓放入到莫德雷德腿上的毯子底下，来回摩挲着。

   “噫……你怎么也开始耍起流氓了，亲爱的小梅……”

莫德雷德闷哼一声，感到了有些不自在——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梅希亚做出这样大胆而失态的举动。

“暖暖的好舒服……你知道吗，我亲爱的小玩具，我喜欢你，爱着你，在你面前说多少遍也说不够，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宝物。

在我生气时总是唯唯诺诺，软耳朵怕老婆的小莫；在战场上带领着部下迎接挑战，夺取胜利的小莫；在对手面前儒雅随和，毫无顾忌地嘴臭的小莫;在平时总是道貌岸然，心中却藏着一头大灰狼的小莫——哪一个我都很喜欢。”

梅希亚的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直到眼中的光芒暗淡，声音渐渐变得喑哑，笑声也变得断断续续。

    直到她阻挡着自己脸庞的胳臂后传来了压抑的抽泣声，再后来，则化为了无声的叹息。莫德雷德心疼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急忙用手背去触碰女孩的前额：

“怎么笑着笑着就哭了，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别躲，让我来摸摸你的额头……”

“呜……莫德雷德，我很害怕。这究竟是一个梦，还是你现在真的就陪伴在我身边？”

女孩抽噎着抬起头，泪光莹莹的双眼与注视着她的莫德雷德四目相对，一把扑到少年的怀里，在莫德雷德耳边以梦幻般的语气，叙述着自己的恐惧与悲伤。

“有一天晚上，”她轻声道，“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你一起在一个很深的大湖中央，我们的脚下只有立足之地，冰冷漆黑的湖水反映着我们的面貌——虽然寒冷而怪异，但一想到身边有你我就不害怕了，直到一眨眼的功夫，我发现你不在我身旁了，我在水底看到了你，看到了你就和我水中的影子站在一起向我招手——我哭着从梦中醒来发现你真的不在我身边，然后就是蒂欧涅大师在我醒来以后告诉我在你身上发生的事。”

“小梅乖哦……不哭了不哭了，以后都把你带在我身边，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了。”

莫德雷德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自己的恋人，只能以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最老套的方法排解女孩的恐惧。一边拍抚着少女的后背，一边听着怀里的姑娘抽泣的声音，心中充满了内疚。

女孩一直哭到上气不接下气，一直哭到她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泪水沾湿了她轻薄的白色睡裙。男孩子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抚摸着栗色她的秀发。

“以后不会再留下你一个人了，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害怕了。”

感受着怀中女孩的颤抖与悲伤，少年轻轻地摇晃起来，口中哼唱着无词的摇篮曲——他同样记得，当自己在暗无天日的迷宫里即将迎来绝望时，对她的思念成为了让他走出地狱的救命稻草。

和你相识不光是我拯救了你，你也不止一次地拯救了我。

    我的梅希亚，我的天使。

“喂！大坏蛋。”

“啊……我在。”

“以后在我晚上做噩梦害怕的时候要陪着我，不许推脱找借口。”

“好。”

“遇到了危险不要总想着自己一个人逞英雄，优先照顾自己的生命安全。”

“好，答应你。”

“如果我向你索取你能力范围之内的东西你不可以拒绝我或者找借口。”

“依你。”

“如果我们的结局真的如吉尔内莉莎和凯萝丝的预言所说……不要让我离开你……不要让我在未来孤独地死在伊兹尼亚时空，可以吗。”

“……”

如果那是唯一能让你远离死亡的可能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会怎样做，我只是不想让你和我一起白白死掉罢了。

“哈哈哈，没关系的，我其实并不怎么在意那个结果啦。”

少女突然破涕为笑，将脸庞埋入了莫德雷德的怀中。

“也许那不一定就会成真吧……毕竟她们所说的那些话也没有全部成为现实的。你也对我说过，你在你原来那个世界看到的我的未来也只是超膜宇宙中有关我们的一种可能性——也许在故事的最后会是另一种结局，你说对吗？”

“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的爱人。”

“好，接下来……”

女孩子从少年的怀中抬起头来笑了笑，舒展着身体，猫儿一般地躺在了办公桌上。

她轻轻地抬起一只胳膊，纤细的指尖着沾着些许白葡萄酒，女孩将湿润的食指放入口中，仰起头与少年四目相对，目光朦胧而温柔。

“你刚才已经答应我了，小莫……所以现在，我想得到你。”

……这么快就要自己践行诺言了吗……

“莉乐露就在楼下，有点不太合适吧。”

“被听到了就让她也一起加入吧！我可不会介意多一个玩具。”

“你可是在危险的边缘反复试探呢，我可爱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