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扫了桌上的蛋糕一眼，没有再去看叶歌，而是道：“只是来确认一点事情而已，打扰到您用餐了。”
“要确认什么？”白娅微微歪头。
“您的卡应该没有丢失吧。”幻继续问。
“没有。”白娅摇头。
“我知道了。打扰到您了。”幻点了点头，大概是突然想起什么，继续道：“对了，白娅博士，在安定下来之后，请记得来本部一趟。那边等您很久了。”
“我知道了。我会过去的。”白娅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那，我先出去了。打扰了。”幻微微低头，很干脆地离开了车厢，甚至顺手关上了门。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和叶歌说过半句话。
等到幻离开了，叶歌才重新在白娅对面坐下来，一脸无辜地看着白娅。
“被看到了？”白娅很轻易地猜出了事情的经过，把平板丢到一边，继续享用自己的午餐。
“差不多吧，回来的时候被拦下来了。差点打了起来。”叶歌无所谓地道。
“差点啊，他是打不过你？”白娅有些好奇地问。
“不好说。不过真打起来，赢的应该是我吧。”叶歌不确定地道。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通常状态下的自己能发挥出多少实力，不过他大概能感觉到，自己应该是强过幻的。
“你的因子还真是神奇。”白娅摇摇头，道：“之后让我做个全身检查吧？”
“不会真要切片吧。”叶歌扯了扯嘴角，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只是正常地做一些体检和测试而已。不会怎么样的。”白娅微微鼓起脸，看上去有些不满，“而且，作为为数不多的神属因子，收集数据也是必须的事情。就算我不说，组织里也会有人提出这个要求的。”
“那就好。姑且我想先问一下，有什么样的项目？”叶歌松了口气。
“我想想啊……像是普通的体检是要的，然后就是基因检测，身体强度之类的身体检测吧，可以顺便把档案也一起写了。”白娅把平板打开，看了一眼继续道：“许可已经下来了，到时候搬完家我们就一起过去总部那边。”
正好有时间，白娅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提前告诉叶歌比较好，免得到时候去到本部手忙脚乱的。叶歌是第一次去本部，里面的门道他不清楚，白娅自然不可能看着他去丢人。
“去到那边要做什么？”叶歌现在还是有些搞不清楚。
“我没办法一直跟着你……不过，应该会有人引导你的，跟着那个人走就没什么问题了。”白娅看着叶歌，很认真地问：“你现在对因子掌握多少了？”
“差不多都知道了吧，就是有一部分能力没有实际试过。”叶歌道。
“果然……你的因子很特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需要任何镇定剂就能如此稳定的因子，就好像……因子本身已经臣服了一样。”白娅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只是没思考多久，她便摇摇头，回过神来继续道：“总之，尽量熟悉一下吧。那边应该会先粗略地对你进行一次检测。毕竟理论上是一回事，实际又会是另一回事。”
“什么意思？”叶歌没有理解。
“也就是，他们会试着去为难你。”白娅叹了口气，“虽然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不过也不要太逞强。实在不行的话，就拒绝他们的测试吧，有我在没有人会为难你的。”
“也就是说，要摸个底吗？”这么说叶歌就明白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白娅移开视线。
其实她没有说全，组织那边绝对不只是要摸个底那么简单，但更加详细的她不可能就这么告诉叶歌。白娅很清楚，在这个阶段，她对组织来说还是无法替代的存在，因此组织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不知根底的人跟着她。
她信任着叶歌，不代表别人也能这么简单就相信他。那边一定会采取各种手段来试探叶歌。这就是最好的机会，平时她和叶歌在一起的时候组织反而不好下手。
“白娅做过这样的测试吗？”叶歌倒是没看出白娅的心情，只是问。不如说，白娅那副表情很多时候都具有相当的欺骗性，一般人很难从那平淡的脸上看出什么情绪来。
“没有。” 白娅摇摇头，“一般情况下不需要我去战斗，所以就没必要做这种测试了。”
“这样么。”叶歌心里有了底，就没再继续问了。他拆开剩下的蛋糕，发现蛋糕已经少了近半，虽然每种蛋糕都留了一个，但看白娅的样子似乎只是想尝多几种而已。
大概是有些饱了，白娅才放下叉子，端起杯子往外走，应该是去泡咖啡了。
叶歌也不在意，挑了一个喜欢的蛋糕开始享受有些迟到的午餐。不过白娅刚离开车厢，老实了好一会儿的小灰就马上从车架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到叶歌旁边的座位上。
只见它踩着叶歌的大腿，三两步跳到桌上，咬住一个装着蛋糕的盒子就往角落里拖。动作干脆利落，看它的样子，应该是蓄谋已久，就等着白娅出去了。
叶歌看着小灰的动作，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说起来……猫能吃蛋糕吗？
算了，他记得所有怪物都是杂食动物来着，小灰也不例外。它自己应该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吧。其实叶歌有时候挺好奇，小灰到底是在城市里流浪了多久才会变成这样的。根据白娅说的，她捡到小灰的时候小灰已经流浪了好久了。所以说小灰不是她养的其实也没什么错，她只是给了小灰一个能住下来的地方而已。
即便没有她，小灰也能活得很好——这是白娅的原话。
没有多久，白娅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杯咖啡。不过刚回到位置上，她就察觉到了事情有哪里不对，微微歪头，问道：“叶歌，刚刚我放这里的抹茶蛋糕呢？我记得还有一个的。”
她特意把那个盒子一直摆在自己面前，就是断定了叶歌不会去拿的。这样她就可以把两个都吃掉了。然而出去泡个咖啡，回来蛋糕就没了。很明显，犯人不是叶歌。
“被小灰拖走了。”叶歌老老实实地道，然后往角落的方向望去。
白娅一言不发地站起来，一下就找到了藏在角落里的小灰。可惜她过去时，蛋糕已经被糟蹋完了，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小灰一脸乖巧地蹲坐在地上，摇着尾巴，大概是察觉到了气氛有点不对。
白娅抱着空空如也的盒子，深吸口气，低头道：“回你的袋子里去，晚饭前别让我看到你再跑出来第二次。”
杀意弥漫。
“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