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走下来后,我第一时间做的事,就是嘱托仍在车上的恬研不要惹事。顺便我对着能送我到学校门口的欣然表达谢意,眉毛上扬嘴角扭曲的表达谢意:“非常感谢你能送我到这里来。”

“不用谢。”欣然故作优雅一笑,便将车窗摇上了。

就这样,我在众人的注视下,目送着欣然的离去。随后两手空空、坦坦荡荡的走进了校门。只不过没走几步,便遇到了我最烦的人。

“呦呦呦,这不是天义吗?怎么从欣然的车上下来了?”

感应到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出现了的死党,兴冲冲地跑到我身边,拍了下我的后背。

我吃痛的弓起腰,不甘示弱地打了回去,并在死党有了我同样的动作后,才一点点地解释起来:“路上偶遇,就把我送过来了。”

“但我好像看到恬研了啊。怎么,她也打算来上学?还是说她先和欣然偶遇了?”

“不知道她抽什么风,今天一定要过来送我。”

“是这样啊,可是欣然去上学的路也不是这条啊。”

实在是忍不了了。为什么这B话这么多?真想用我攥紧的拳头给他一下,然后将他拖到垃圾桶里丢掉。

但我不能这么做,再怎么说这位也是我的同学兼死党。如此粗暴对待实在是太残忍了,我应该加大力度才行。

于是我松开自己的手停在原地,一直叽叽喳喳的死党也随着我的动作闭了嘴,有些不安地看着我。他可能已经预料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所以他后撤步打算逃离我身边。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我直接抓住的衣服同时向前走去。在这种情况下,我进行了我的解释:“周日去看了看镜月,然后为了让她出来废了不少时间,因此就在哪里住了一晚。”

“哦、哦。”

“哦你个大头鬼,我警告你,这件事你别去乱传,尤其是心柔那边,绝对不能告诉。”

“为啥?”

“你问了一个好问题。”

在即将到达教室时,我松手放开了死党。稍作整理后,我迈脚走了进去。然而大家就像说好的一样,在我走进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放下手头的事情,全部看向我。

我被这种阵势吓住了,胆怯的我又一次退回到教室外,用眼神寻求死党的帮助。

死党只是耸耸肩丝毫不当回事,就这样直勾勾走进去,将我留在了外面。

看样子除了硬着头皮上以外,没有别的办法了。不就是在一个美少女的车上下来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

想明白这点,我也是放心地走进了教室,来到我的位子上坐下。其他人也是,在我坐好后便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只不过他们谈论的话题发生了改变。

“常天义早上是从一辆豪车上下来的吧?”

“不仅如此,车的后座上还坐着好几个漂亮的女生。”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千真万确。”

“你现在很出名哦,我能和你要个签名吗?”

能这么悠闲的说风凉话的,除了死党以外恐无第二人。当然对待他的办法也是绝此一份:“艺名三百真名八百,请问这位客人需要那份?”

“你还真敢要价啊。”

“你敢提出需求,我就敢进行供给。还有你没别的事的话能回去吗?哈啊。”

我打了个哈欠,习惯性地趴在了桌子上,不耐烦地驱赶着死党:“我现在困得要死,可没闲工夫和你胡闹。”

“哇,昨天晚上这么激烈吗?”

“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撕烂?我警告你,这些玩笑和我说说就算了,别傻愣愣的在恬研面前说这些。”

"怎么,她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死党的肤浅着实逗笑了我,我只好拿出点威慑手段,才能将他给制服。

“诺。你说会不会吃掉你。”

我将自己竖起的衣领压下,露出脖子上那清晰的咬痕。如果只是咬痕的话到没什么,只是在咬痕中,能特别清楚地看到两个犬牙印。

虽然这是在欺骗,但我也是为了他好,死党知道真相的话,一定会原谅我的。

“哇啊,你可真惨。”

死党豪不掩饰地露出同情,我甚至能感受到一丝怜悯。

我希望这是我会错了意,但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并轻拍几下后,我的眉毛开始不自觉地上挑。甚至嘴里已经发出了咂舌声:“啧。”

“你的眼神好恐怖啊,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没,你什么错都没。”嘛,毕竟是我想的这个办法,以此来怪罪人家不太像话。

“话说回来,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吗?”

“我能做什么?恬研就睡在我旁边将我和欣然隔开了。而且我干嘛要做什么?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这已经变成了你炫耀的资本了啊。”

“要不然呢。”

如果恩爱不是为了秀,那么它将毫无意义。

“对了,镜月那边怎么样了?”

“一切安好...算是吧。”

“为什么这么说?”

“唔嗯,有点说来话长呢。”

距离上课还有段时间,死党也是在哪里坐着,迟迟不肯离开。

不用说就知道,他想让我将事情的经过给讲出来。没办法,我只好将镜月的状态徐徐道来。

在我讲完后,我以为死党会就此离开,但他双眼出神、眉头紧锁。一时摆出的严肃表情,让我有些在意这家伙在想什么。

于是我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并向他搭话道:“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没,只是你说的事有些……太过巧合?”

“额嗯?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死党挠挠头,开始支支吾吾的。

见他如此为难,我也不再逼迫他,对着他挥挥手后,托着下巴望向窗外。

可就算如此,死党依旧没有离开。他紧抿着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看到他这样,不免有些无奈。

他重情重义我是知道的,所以他才想告诉我什么。但他想说的东西应该触及到了与别人的约定,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墨迹。

每个人都会有几个小秘密嘛,他不想说也合乎情理。因此为了让他别在意,我特意对他说:“无所谓的,我对镜月的事又不是特别在意。”

“不在意就缠着怡然问东问西,在意的话怕不是将人家房顶给揭了。”

“你想说的是挖苦的话,麻烦你立刻滚回去。”

“嘛嘛,那什么,我有个事想问你。”

不再开玩笑的死党,将那严肃表情也收了起来。接着他用食指敲了敲桌子,语气不是很足地问道:“如果恬研变回去的话,你会怎样?”

“怎样…你干嘛突然问这么哲学的问题?”

“随便问问啦,没准能套点话来告诉恬研,让她对我刮目相看呢。”

“你都说出来了,还叫套话吗?”

“暴露了呢,哈哈。不过。”死党微笑着收回手,坐直身子在椅子上来回晃动,“你对恬研的爱我还是可相信的。”

“……真是服死你了。”

看着如此不正经的死党,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索性和他一样,不在意地淡淡一笑,然后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先不提变回去,我连她怎么变过来的都不知道。况且,假如她能变回去的话,自然也可以用变过来的方法再变一次吧?所以只要弄清楚恬研为什么出现,一切都不需要担心了。”

“有那么点道理……但万一只能变过来一次呢?”

“你话咋那么多?”

“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我有些厌烦地看着死党的嬉皮笑脸,但最终我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如果只能一次的话,那就金屋藏娇呗。反正只要不让恬研变回去就行了,不过我还是会去调查恬研怎么出现的。”

“就不能放弃这个,老老实实和恬研好好过日子?”

“我调查又不是为了和他们殊死搏斗,我只是想了解下情况,别不明不白的什么注意事项都不知道。而且,你干嘛突然问这些东西?很奇怪啊。”

“就说随便问问啦,话说你这忙东忙西的,弄懂什么了吗?”

“唔嗯,这个。”我推了下自己眼镜,捏着下巴思索到,“不能说弄懂吧,只能说有了几个嫌疑目标。但虽然可疑,我却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来指出来。”

“比如说?”

“最大的嫌疑就是心柔,其次是欣然,最后……还有一个人。”

“谁?”

“秘密。”既然他在和我隐藏什么,我自然不会将所有东西全抖露出来。

死党一脸失落地看着我,甚至开始耍不要脸的求我别卖关子了。

但我一直笑而不语,就这样看着他。

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不是我心软,而是上课了。所以死党不得不回到座位上去,而且我也是成功的守住了我的这个秘密。

……

死党:到底是什么啊,告诉我啦。

我:你个混蛋还没放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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