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点,沧月亭和缥缈宫的人是不是就在前面的台上?”

“是。”

“很好,那便按照我家主人说的做,他们身手不凡,实力强劲,光靠我们不是对手,不要和他们起正面冲突,只要去捣乱,将他们的演出搞成一团糟,随后撤退,都懂了没有!”

“懂,懂,小的最擅长搞这套,把他们演出给弄砸了,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

暗处,大黑领着陈四美的令,带着身后的几个打手从小巷里潜入,正在不断向沧月亭的舞台靠近,围观的群众越多越好,那样造成的混乱也会越大,沧月亭今晚就别想演出了!

陈四美此等阴险之人,自从上次从沧月亭吃瘪,一直怀恨在心,虽然已经和洛知学暗中联合,要请极夜君主来制裁青子佩,但他始终还是咽不下这一口气,更不可能让沧月亭能够安安稳稳地过这个七夕。

陈四美利用自己的身份事先串通了皇卫府巡逻兵队,大黑一群人能够毫无阻拦地就潜入到了人群之中,袭击也是出其不意。

眼看就要到小巷的尽头,出口再转个弯便到了大街上,大黑却忽然脚底一稳,挺挺地站立在了原地,身后的打手一个没留神直接撞在了他坚实的后背上,结果把自己撞了个趔趄。

其他人一头雾水,不知大黑为什么突然停下脚步,只有大黑察觉到了,好像有其他气息存在,一直跟随了他们许久。

是皇卫府的士兵?还是说,是今日长安城内潜伏守序的不良人?

大黑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从背上卸了大砍刀,高声喊道:“领我家主人之命,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想惹祸上身的,就给老子让出一条路。”

“呵呵呵。那真是太遗憾了,我家小姐,也早便预料到陈四美在七夕这晚还会来找茬,便让我们事先在这里蹲守着,果然还是等到你们了。”

这个声音?

大黑眉头一皱,似乎是当天闹事沧月亭听过的声音。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陡然落了下来,双手叉着一把长枪,扛在了肩膀上,表情中充满着蔑视,将狭窄的小巷前路堵了住。

大黑想起来了,这个人很面熟!是那天那个半只眼睛瞎了的沧月亭士兵,看上去好像还是个小头领的模样,名字好像是叫——林隐。

光是一个林隐,大黑还是觉得自己对付完全没问题,刚想嘲讽林隐,另外一个声音却又响了起来。

“你家小姐?叶统帅什么时候成了你家的小姐?”

这个声音中气十足,光是从声音之中,就能够判别出此人功力深厚,庞大的气场顿时压迫了下来,绝非善类。

一个白色的身影也随之跟在林隐身后落了下来,手中拿着一把细剑,腰间还挂着一个酒葫芦,戏谑地说道:“初次见面,陈四美将军的家丁是吗?”

“你又是什么人!?”

“长安不良人,沧月亭士兵,白酒客。”

“你和那个瞎子都是沧月亭的?呵,想不到在这里就要给你们收尸,可别耽误了我正事。”

大黑面目狰狞了起来,举起了大砍刀,身后的打手则全大骇,纷纷退后,防止被这一场敌我小头目之战波及到。

“喂,你说谁是瞎子,上次只不过是我眼睛受的伤还没好,有一些阴翳罢了,这次可没有那么容易让你们全身而退。”

林隐将长枪一挥,也摆出了一副迎战的架势。

白酒客拿起酒葫芦,又喝了一口,随后将腰间酒壶一扯,扔在了一边。

“陈四美的家丁,此言差矣,狭路相逢勇者胜,谁帮谁收尸可说不定。对了,林隐,上次我在沧月亭可是帮你挡下了要命的一掌,休养了一个多月才恢复,这次是不是该你偿还恩情,去打头阵了?”

林隐有点幸灾乐祸得笑道:“我有让你替我挡那一掌吗?还不是你自找苦吃。”

“诶!你这人,就不厚道了啊。”

两人之间你一句我一句,悠闲地聊着天,似乎完全没有把眼前的大黑当做一回事,顿时惹怒了大黑,立刻如同野兽一般大吼一声,举着砍刀便冲了过来。

林隐和白酒客同时瞥了一眼这犹如一头黑色公牛一样猛冲而来的大黑,眼疾手快,脚底一闪,两人一前一后顿时和大黑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说时迟那时快,仅仅是电光火石间,小巷内便陷入了沉寂。

大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感到一把沉重的长枪架在了自己的后背,脊骨仿佛都要碎裂了一般;一把纤细的长剑刺入了自己的右侧,尖锐的刺痛感让他大汗淋漓。

林隐淡淡地吹了声口哨,将眼神再一转移到小喽啰们身上,那些小喽啰见领头瞬间被击败了,深知实力差距,被吓得屁滚尿流纷纷逃窜,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大黑惊恐地盯着地面,手中砍刀摔落在了地上,发觉自己竟已无法抬起头。

“不可能......莫非,你之前都在隐藏实力......”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切换电脑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