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混在人群中的萨麦尔看着银发少女与男子的互动,眉头紧皱,脸上是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

“怎么?嫉妒了?想你家宝贝女儿了?”

一个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萨麦尔回头看去,却见一个金发赤瞳的骚包男正一脸嘲弄的看着他,脸上带着些许散漫与不羁,金色的发梢垂到脖颈,是极受女孩子们欢迎的类型。

然而他的出现让萨麦尔脸色更黑一分。

“别没事瞎晃荡,血猎,要是你被人发现了整座城都得为你的失误而陪葬。”

“呵。”

史德利古尔无奈的耸肩笑笑。

“我是那样残忍的人么?我可是个大好人啊!”

“难道不是么,血猎?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玩,你说自己是好人的时候简直让我想吐。”

萨麦尔冷冷的看他,然而这番嘲讽没有引起史德利古尔的任何怒火,他的脸上依旧是看不出真意的微笑,一丝黑暗在那双血瞳中流转。

“你明白就好,[灰狐],所以别出差错,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接下来的事情才是关键,帝国的人已经在路上了,这次交易会直接影响伟大的剥皮双子与血狱在棋盘上的地位。”

“还有不到一年,那个预言就会成为现实,现在各大组织都在暗地里筹备着杀手锏,大陆的格局马上就要重新洗牌。”

史德利古尔低下头,伏在萨麦尔耳边,用恶魔般的声音提醒着他。

“所以记着我的话:你女儿绝对不会希望看见你出任何一点差池。”

“你!!”

萨麦尔猛然转身,却只看见一团消散的黑影,仿佛刚才和他说话的男人只是他的幻想。

“.....切,怪物。”

但这些他早就知道,史德利古尔作为血狱的首领,邪神剥皮双子的地上代行人,其真正实力只有寥寥数人知晓。

但这个玩血的骚包男并不是让他满脸愁容的原因。

萨麦尔紧盯着不远处一袭盔甲的男子,超凡强者的气场有一丝外泄,浓烈的杀气让附近的路人猛地一惊,仿佛寒川融化的冰水滴落脊背。

“.....”

然而穿着盔甲的男子却毫无反应。

“不正常啊.....”

那个人很弱,弱到连几十步以外的杀气都探查不到,说明他离超凡还差的相当远,不管正面还是偷袭,这个男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萨麦尔有信心在五招以内取他首级。

然而问题是......

“为什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一丝一毫的生气都没有?”

一般的战士凭借长久以来的战斗经验,可以靠着脚步呼吸甚至于心跳等来判断敌人的位置方向,然而超凡战士在生理意义上可以说不是人类了,他们的看到更清楚,听的更仔细,甚至可以产生独特的超凡战气,单单凭借人活着的生气就能探查到敌人的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除了超凡盗贼与超凡刺客外,绝大多数超凡战士在战场上都会选择正面对抗,因为自己的存在已经完全暴露给了对方,跑和躲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完全打破了萨麦尔的认知。

一个弱鸡懂得如何封闭呼吸,停止心跳,甚至像超凡刺客一样让自己短时间内处于假死状态?

而且他俩聊了这么久!萨麦尔一直都没有捕捉到他的生气,这个男人简直就和死人无异!!

开什么玩笑?!

是那副盔甲么?那副盔甲有夜莺总堂的附魔师附上的超凡魔法?

不可能啊,他哪来的那么多钱?

“啧,要不是夫人说不要节外生枝,我也不必如此麻烦,还好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然我又得清理一下。”

看女孩开始推搡穿着盔甲的男人,萨麦尔松了一口气。

“不然这样一个无法探知存在的家伙找上门来,或多或少会产生一些麻烦。”

他最后看了一眼离去的男子,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但也就仅仅这样了。”

然而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的样子,脱下兜帽,看向了远方。

“对了,希望我的礼物和忠告,他们已经收到了。”

“不然夜莺这次,估计也要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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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达夜莺据点。

“这根本不是睡过去了。”

夜莺的据点内,夜十二和墨雨等人一脸沉重的看着沙发上打着呼噜睡死过去的夜十九。

“我们什么方法都试过了,这家伙就是不醒!!”

说着,其中一位夜莺扇了扇脸肿成了猪头的夜十九,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有魔力波动,没有外伤,没有控制法术,这根本就是被人下药了。”

墨雨看了看她,一脸的冷漠。

“什么,药呢?”

“不知道,但应该不是史德利古尔搞怪,血狱从来没有致人睡死过去的药,只有杀人的药。”

“血狱,不想和,夜莺开战?”

夜十九叹了口气。

“可以这么说吧,血狱的血滴子有很大一部分需要夜莺才卖的出去,虽然这种恶魔的产物其制作原理和原材料都不得而知,但它的效能确实强大,而且价格大都在十万金币上下。”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王国内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的人可不多见。”

话说的很明白,血狱需要一个商业的合作伙伴,他们需要钱;而夜莺则需要足够高档的商品,以此来稳定和开拓上流社会的情报网。

两者互惠互利,没人会和钱与权过不去。

除非他是个死在地里的大骨头架子。

一旁的人听的面面相觑。

“那会是谁干的呢?能让人睡过去的药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从哪查起啊。”

“......不知道,但他们肯定不想和夜莺有摩擦,但夜十九妨碍到了他们的工作,所以不得已昏迷了他.....”

夜十二抬头望了一圈。

“夜十九那时候在执行什么任务?!他在哪?!”

碰!!

“不好了!!夜十二!”

一袭黑袍的男人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甚至还咳了几声。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慌张?”

“咳咳!爱尔.....咳!爱尔林妮小姐失踪了!!”

“.....啊?”

夜十二歪了歪头。

“谁在监视的她?”

“就是夜十九啊!!而且我刚才发现他们下榻的旅店的店老板娘也被下药了,到现在还没醒。”

说着,来者递给了夜十二一小包药粉。

“这个药你肯定再熟悉不过了!我在老板娘的水杯旁发现的,简直就是故意摆给我看的!”

夜十二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愣愣的看着手中的药剂,蛇瞳盘踞的金瞳轮转不停。

“这是.....夜莺的药?”

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中出了个叛徒。

“不对,下药的人是故意让我们发现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会.....!!”

突然,夜十二一脸不可思议的瘫进了椅子,丝丝冷汗浮上她的额头,数年前的血腥惨案历历在目。

“[灰狐].....是他.....萨麦尔....”

“他回来了。”

夜十二苦笑了下。

“他来找我们复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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