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总不会是毫无依据地找上我的吧?”
“不是……是占卜过的。”
“占卜?”
你还能给出更不靠谱的理由吗?
“运用了包括占星术和水晶球在内的十七中预言术占卜得出来的结果就是如此,吸血鬼族的预言师的实力都是很可信,都是名符其实的神算。”
不管你怎么说,在我看来神算和神棍(指骗子)都只有一纸之隔而已。
“可是,你们怎么知道他们说的人就是我呢?我们之前可是素未谋面的啊。”
“那么……余是用的这个……”
琉璃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个带着指针的罗盘,顺带一提那个指针此刻正笔直地指着我。
“这是什么?老式的指南针?”
“这、这是占卜用的灵装,涟殿。把占卜得到的元素融入其中就能指定符合元素的人物。”
“怎么感觉像是龙珠雷达一样……这玩意可信吗?”
我用手指拨了拨笔直地指着我的指针,在来回摆动了几下之后又不依不饶地指回了原来的方向。
“别碰!”琥珀一肘子推开我,“如果占卜说得没错的话,你是有破坏灵装的能力的……这个‘七星罗盘’是很珍贵的。”
因为这个原因,我被像是当做脏东西一样对待了。
“就凭这个很难让人信服啊,有没有更科学一点的依据?”
“魔法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
“没有科学依据我是不会答应的,再怎么说我也是属于科学势力的,为什么让我提供血液就没有关系?”
“其实……”琉璃有点犹豫,不过最后还是说道,“占卜的结果只是表明涟殿是可以助余脱离现在的困境,其实并没有说明汝的血和体质会不受余的魔力影响,只是经过余的家族的讨论觉得应该是如此……所以的话,希望汝能成为余的眷属,和余一起回去。”
“我拒绝。”
都没花多少时间考虑,我就果断地给出了答案。
“诶?”
“你所说的那些在我看来根本就毫无根据,连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也没有,要是你们的判断出错,我岂不是会变成没有心智的怪物?”
“占卜术——”
“那种东西我根本信不过,不要让我再说一遍了。”
“是、是吗……”琉璃似乎有点丧气,不过不一会就又重新振作了。
“那么,涟殿不妨先跟余回去,等找到真正可行的方法之后——”
“没必要。”为了不让她产生多余的幻想,我没等她说完就直接拒绝了,“我没打算成为你的眷属,一辈子都受制于人,成为别人的附属品,我一点都不向往那样子的生活。”
“诶?汝是担心地位的问题?没有关系的,作为余的眷属,族里的人都会很尊敬汝的,不会有人欺负汝的……琥珀也是,余一直把她视为余的挚友……虽、虽然在涟殿看来余等的生活会有点土,不过并不是自夸,余等的财力还是挺丰厚的,所以只要是汝想要的东西,余等都会尽可能地提供给汝最好的……余诚心欢迎汝。”
我很好奇,这个几百年甚至几千年都被当做大小姐对待的天城琉璃是怎么养成这么一种谦虚又有教养的个性的,难道是父母的教育出色?嘛,吸血鬼的事,还是不要用人类的标准来衡量比较好。
“听上去确实挺吸引人的,不过我还是拒绝。”
“诶?”
“并不是我对你开出的条件有什么不满,只是我本来就不是对物质有多大欲求的人,我还是比较想过现在的生活。”
“诶?可是……既、既然那样的话……”
看上去她还没打算放弃,不过一时间又想不出该说什么。
既然她还想不出要说什么,就先由我来发问吧。
“这个城市最近涌入了很多吸血鬼眷属,关于这个你们知道点什么吗?”
“诶?对不起,余不清楚……”
“琉璃大人不用道歉,那些渣滓们的行动根本就和琉璃大人没有关系。”
“她们说,只要等到纯血族……也就是天城琉璃你来到这个城市就会迎来它们的时代。”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琉璃大人才没空理会那些渣滓无聊的意淫。”
回看一眼琉璃,她也是一副“余什么都不知道哦”一样的表情。
嘛,尽管如此,我也不会听信她们的一面之词,我又不是那个会读心术的光头校长,心理学也不擅长,所以不能简单的通过言语和肢体表现判断她们说的究竟是对是错,说不定她们对我隐瞒了什么,虽然她们是动手杀死了一个吸血鬼眷属,但不排除那只是为了骗我做出的陷阱,眷属这种东西,只要她们想,制造多少都没有问题,牺牲一个根本就没有关系,说不定真弓那伙真的是她们的下仆……要是我听信或同情她的话,说不定正中下怀。
所以,不管她说出什么,我相信我的答案都不会改变。
本来,要我放弃现在的生活的条件,是不存在的。
“我们走,小不点。”
“诶?”
要是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于是我办强迫地拖着她的手,让下两个不是人类的怪异打算离开。
“站住……”
琥珀的手搭在了我打肩膀上,纤细的手指仿佛钳子一样将我扣住。
果然没那么容易放我走啊……
我慢慢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琥珀那目露凶光的红眼睛和咬牙切齿的样子。
“琉璃大人……一直以来都谦让自己的兄弟姐妹,从来没跟人抢过东西,现如今她在正一生悬命地请求你,你就不愿意听她把话说完?”
“别把你们要背负的东西强加给我,我本来就没有义务要帮你们。”
“……我真是受够了你的这种态度了,你凭什么看不起像我这样的眷属?”
“……”
“放开涟殿,琥珀。”
“……”琥珀这次没做任何的反抗,就松开了抓住我肩膀的手,不过她眼中的恨意倒是一点都没有消退。
“琉璃大人……”
“没关系的。”她回给琥珀一个微笑,然后又转过来对我说道,“涟殿,今日似乎不是一个适合洽谈的日子,不过余没有气馁,若是汝改变了想法的话,余随时都欢迎汝。”
她很优雅地向我行礼。
“那么,贵安。”
琥珀立即上前搀扶着琉璃的手臂,让琉璃把身上的大部分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本来我觉得她那样做有点夸张,不过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见了,有些气喘的琉璃脸上的冷汗。
莫非她真的一直在忍耐。
“喂。”
“是。”
听到我叫唤的琉璃带着期待的目光转了过来,我的心里突然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内疚,好像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似的。
“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话,你打算怎样?”
假设她们说的是真的,那么天城琉璃的身体会一直恶化下去吗?
“你,会死吗?”
“仅仅是因为这个余是死不了的。不过,与其一辈子压制那个饥渴的感觉,死掉说不定会轻松一点呢。”
看她带着平淡的笑容说出这番话,让我很不好受。
“你会去,吸其他人的血吗?”
“余不会的。”她肯定地回答道,“余的眷属能力实在是太过强悍,如果不加以节制,会照成大乱的。”
也对,要是像天城琥珀一样强悍的家伙组成一支军队的话,即使是尼克*弗雷手下那只队伍也不一定收拾得了(复仇者,没看电影的赶紧去啊!苦逼的笔者只能看高清枪版%>_<%)。
纯血统吸血鬼,果真是一个就能照成世界危机的存在啊,不如说她们至今还愿意和人类世界井水不犯河水还真是一个奇迹。
“如果涟殿真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助余的话……族里的元老会议也已经决议了,余将会赴死。”
“赴死?可是,你们不是死不去的吗?”
“不是绝对不能死的,余等只是近乎不死,有两种方法可以确实地杀死余等族人。这个学园都市里有个号称‘吸血杀手’的超能力者。”
琉璃的话让我楞了一下。
“吸血杀手?我还以为这个城市里就小不点一个……”
“那孩子不是吸血鬼猎人,她身上会散发对余等吸血鬼而言非常诱人的香气,会让余等经受不住诱惑去吸食她的血液,但是只要余等真的这么做之时会立即变得灰飞烟灭,因为她有这个能杀死一切吸血鬼的超能力才被那么称呼。实际上那孩子也非常讨厌自己的能力,目前也已经被保护起来并表示不愿意和余等接触,所以这个方法目前并不是很可行。”
“那么……”
“另一个能杀死余的,是一把日本刀。”
“银质的日本刀?”
“哼。”琥珀不屑地说道,“银质品只能对眷属有用。”
啊,也是啊,小不点也说过。
“凑巧的是,那把能杀死余的日本刀,将在近两日运送到这个城市。”
琉璃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
“那是可以斩杀一切不死之物的魔刀,村正妖刀,五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