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奈芙提斯已经没有了危险,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拉亚托斯依然没有回到,毕竟不懂路的话就算能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自己试着飞了一段路,一边跟人打听一边摸索,可是这样实在是太慢了。

"所以说,我这是在哪里啊……"

就在拉亚托斯发愁的时候,突然听见了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听到了这个声音,拉亚托斯感到一阵惊喜,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可是艾丽塞梅啊。

"公……公主?你……你怎么……怎么这么巧啊?"

艾丽塞梅一脸疑惑的望着她,轻轻的拉了拉缰绳,说道:"觉得奇怪的是本宫才对吧,你们不是回去给奈芙提斯送冰蚕的吗?"

"唉,别提了公主,我飞到一半,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所以就停下来休息,可我忘记了,我根本就不懂回去的路怎么走啊。"

"什么啊,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上来吧,本宫带你去。"

"哎?这真的好吗?"

"只要你不嫌弃就好,本宫的马最多只能日行千里,可没法跟你们的翅膀比呢。"

"不会不会,千里马啊,很快了,比我飞得也没慢多少。"

说完,拉亚托斯就要跳上马去,艾丽塞梅突然发现了拉亚托斯身上带着的那两把兵器,感到非常的好奇,便开口问道:"那是什么东西?本宫记得你之前好像没有带兵器的吧?"

"啊,你说这个啊,我在路上休息的时候从一个死人身边捡来的,我看起来觉得这两把剑都是好东西,所以就带上了。"

艾丽塞梅一听,立刻跳下了马来,轻轻的在马背上拍了两下,示意她的马不要乱动。

"公……公主……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的这两把剑,本宫很感兴趣,能让本宫试试吗?"

"公主你要试当然没问题了,你随便用,不过我先跟你说好啊,这巨剑起码得有六十斤重,你拿的时候可得小心一点。"

"六十斤重吗?那倒还真是有意思。"

艾丽塞梅从拉亚托斯的手中接过巨剑,使劲浑身解数,才能艰难的挥舞了起来,只是这样随便用那么两下,她的手臂就没力气了。

"这剑可真是太重了,本宫实在用不惯。"

拉亚托斯笑了笑把巨剑拿了回来,随后又把那另一把剑交给了艾丽塞梅说道:"我也觉得很奇怪,这种重量的兵器比我的魔剑还要重,真是有点奇怪。"

一轮到那把细剑,艾丽塞梅立马就来了精神,她一握到那把剑就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就好像她体内的血脉在沸腾一样。

"这……这种感觉是……莫非……等等,那巨剑好像……"

看着艾丽塞梅的神情好像有些古怪,拉亚托斯愣住了,她弱弱的问道:"哎?公主,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艾丽塞梅突然激动的朝她冲了过来,双手紧紧的搭在了拉亚托斯都肩膀上,一脸急切的追问道:"这两把剑,你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哎?这……这怎么了吗……"

"快告诉本宫,这两把剑,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从……从一个死人的身边啊……"

"本宫不是说这个,本宫的意思是,你说你那个死人,在什么地方?"

"这……这个……"

要这么问的话,那可就太难为人了,拉亚托斯到那个山洞只是偶然间路过的,她在艾丽娅斯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你现在让她说出那个地点,那她哪里知道哦,可是艾丽塞梅看起来却又是那么的迫切,可能她真的想知道些什么。

"公……公主……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啊……我只是偶然路过的,你要问我在哪里,我根本就不知道啊,我只知道,那里是一片树林,然后里面有一个山洞,最后山洞的里面有一个很高的平台,我就是在那里看到的这两把剑的。"

树林,山洞和平台,只有这种信息,那天下之大,从何处去找啊?艾丽塞梅的样子看起来明显有些沮丧。

"真的只记得这些吗……"

"公主,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艾丽塞梅轻抚那把细剑的剑刃,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这两把剑,有什么来历吗?"

拉亚托斯尴尬的笑着,她轻轻的挠了挠自己的脸颊:"这……这我哪里知道,啊对了,不过我知道其中的这把黑色的剑是一个什么王用的武器。"

"嗯,你说得不错,那你知道另一把剑是谁的吗?"

"这……这个……我……我就不知道了……"

"那本宫来告诉你,这把剑,便是本宫的先祖,女皇克莱尔的佩剑。"

"什……什么?!公主,你确定吗?"

"本宫不会搞错的,她是本宫的目标,是本宫最憧憬的人,关于她的一切本宫都有深入的研究过。"

这么说来的话,莫非自己在那洞中看见的骸骨难不成就是克莱尔吗?女性,加上她的身型,以及衣服和红裙,这些特征的确很相似,可是这应该仅仅只是一个上单吧,毕竟克莱尔可是人人尊敬的女皇,死后定然是要风光大葬的,最起码也有个像样的皇陵什么的才对,怎么可能会那样随随便便的死在荒郊野外无人问津呢?那骸骨的境遇无论怎么样,都让人没办法与那位尊贵的女皇联想起来。

可是这两把剑又该怎么解释呢?

"兴许是被人偷走了吧,那个骸骨应该就是偷剑的小偷。"

拉亚托斯这样想道。

出于好奇,拉亚托斯还是试探性的向艾丽塞梅发问道:"公主,你该不会以为,我看见的那个骸骨,就是克莱尔女皇吧?"

艾丽塞梅摇了摇头说道:"根据史料记载,女皇登基不到一年,便重病在身无法理政,所有的事情便交与了她的弟弟处理,随后大概过了半个月,后来女皇终究还是重病不治驾崩于寝宫之中,葬于皇陵之中,由于女皇没有子嗣,所以皇位自然是由女皇的弟弟克里斯皇帝继承。"

"什么啊,这不是很正常吗?公主,所以你到底想什么呢?"

"史料上虽是这么记载,可是本宫却一直对这段史料感到怀疑,本宫查阅了资料,这段历史有非常多的古怪之处,于是本宫询问了很多人,在一处偏远的小山村里,本宫得到了一本古老的笔记,这笔记的主人是当年女皇的贴身侍女,那上面最后一页写着,女皇殡天之时,寝宫之中根本就没有人,那下葬的棺材根本就是一个空棺。"

话说到了这里,艾丽塞梅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就停了下来,说道:"啊,不好意思,这些事情跟你应该没什么关系,请不要放在心上。"

确实,艾丽塞梅说的这些,拉亚托斯不需要知道,何况她也不想知道,克莱尔都是那么久以前的人了,无论当时的情况如何,她肯定也已经不在人世了,讨论一个死人也没什么意义。

不过艾丽塞梅既然那么上心这件事情,想必是有她的道理的,拉亚托斯想知道的,只不过是她为什么对这件事情那么感兴趣。

"公主,你该不会是觉得克莱尔女皇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

说完,拉亚托斯对着她做了一个手势—用手在脖子前那样用力一横过去,示意克莱尔是被人杀死的意思,毕竟克莱尔当时没有子嗣,如果她死了,那皇位自然就会传给她的弟弟了,也就是说如果是这样她的的弟弟很可能就是暗下毒手的人。

艾丽塞梅听得出她的意思,立马就笑着解释道:"不,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克莱尔女皇与克里斯皇帝感情很好,他们姐弟两从来就不会有什么矛盾,就算是皇位,也是克里斯皇帝力劝女皇登基的,女皇的死,本宫相信没有人比他更伤心了,女皇死后,克里斯皇帝痛哭了三天三夜,也病倒了,差点就随女皇而去了,幸亏是最后挺了过来,才在文武百官的一致要求下继承了克莱尔女皇的位置,这些事情,当年人人可见,是做不了假的。"

皇位的纷争,一向是血腥的,这一点拉亚托斯也是知道的,对于这种温情的纷争,她反倒有些觉得奇怪,按理来说,皇帝是谁都想做的才对,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弟,在绝对权力的诱惑下很可能也会反目成仇,可是那两个人竟然没有这样做,反而还保持着和以前一样的感情,还真是有点难得。

"女皇和她弟弟的感情真有那么好吗?真是和一般的皇家完全不一样呢。"

"是啊,不过这也难怪,女皇毕竟是郡主出身,她和克里斯王的父王也仅仅只有他们姐弟两个后人而已,纷争的可能性自然就少了很多,更何况除了他们姐弟两个感情深厚以外,女皇的光辉也是重要的原因,这艾丽娅斯的天下几乎都是女皇一手打下来的,相信就算女皇再有十七八个兄弟姐妹什么的,结果也都是一样的。"

是啊,谁都服一个人的话,那就不会有纷争了,艾丽娅斯现在之所以会有这种分崩离析的局面,不正是因为大家心里谁都觉得自己不输给别人才会造成的吗?

艾丽塞梅将剑握紧了起来,说道:"这把剑,就交给本宫吧,毕竟是本宫的家物。"

"好吧……"

本来她想把这把剑拿去卖个好价钱的,可是既然艾丽塞梅发话了,拉亚托斯也不得不同意了,只好灰溜溜的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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