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回来啦。”

皇卫府士兵张三疯一到家,家中的妻子便娇声迎了上来。

张三疯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一把便搂住了妻子,抱着妻子就扑在了床上,笑着说道:“今天可累坏了,幸好家中有娘子在。”

妻子盈盈一笑,欲拒还迎地推了推张三疯,问道:“讨厌~别这么急嘛,人家都还没做好准备......相公,今天皇卫府又有什么事情这么忙啊?”

“嗨,还不是陈四美那家伙,又去沧月亭闹事了,还叫人绑了沧月亭一士兵的未婚妻故意挑事,不过后来遇见高人吃瘪,未婚妻放了,我们也跟着逃了,有惊无险。”

忽然,怀里的娇妻脸色一沉,用力地一把推开了张三疯,顿时换了个表情,厉声地问道:“你又去给那个叫陈四美的恶棍当狗腿子使了!?”

张三疯被猛然一推,一脸茫然地坐在了地上,他对妻子很疼爱,也没生气,只是连忙爬起身来询问道:“怎么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床上妻子黑着脸指着张三疯鼻子说道:“那陈四美臭名远扬,实属地痞流氓之辈,靠着点关系攀升官位,呼风唤雨的给街坊里人惹了不少麻烦,大家都受尽他压迫,你倒是好,还给他当狗腿子使!这让我怎么不生气!”

张三疯抿了抿嘴,连忙想牵起妻子的手,但妻子偏不让,生气地将手甩到了一边,今天他不给一个解释,妻子就不准备和他和好。

张三疯也没想到这陈四美作恶多端到了这种程度,自己的妻子如此厌恶,甚至自己做那人的手下都要闹别扭,赶紧解释道:

“娘子放心,我不是会被金钱诱惑的人,可他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我们这日子也还得过,我们明面上奉承奉承他,暗地里不和他结好,也不为他拼命,这样行吗?”

妻子冷冷一瞪,说道:“拿拿那皇卫府的薪水,我们也照样能过日子。”

“我这不是,想让你过得更好一点吗,我一个男人,总是要养家糊口的啊,哎,这世道可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太平盛世,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只能这样勉强过活。”

听到张三疯的叹息,妻子也稍微松懈下了一点紧绷的神情,最后也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答应我,你千万不要因为他给的钱多,就把自己的命豁出去,我们只拿那恶人的钱,不帮他出力做什么事,好吗?”

“好,一言为定,我张三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在外可也要小心一点啊,我还听说那陈四美另有隐情,当年古刹一战是他叛变,还杀了柳上元的儿子!却还背回了尸体骗了柳上元,让柳上元误以为他忠义,提拔了官职......”

猛然间,张三疯脸色大变,顿时紧紧地捂住了妻子的嘴巴,迅速起身跑到了门外,环顾了四周,确认无人后,才敢一步三回头地再走回来。

紧张地对妻子说道:“娘子,这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可决不能乱说!不是吓唬人,你千万不要把这种传闻说出口,不然可能会招致大祸!”

妻子也被张三疯的举动吓得小脸苍白,半天才默默地点了点头。

......

与此同时,沧月亭书房内。

青子佩推开了门,老管事立刻将一叠卷宗放在了书桌上,说道:“青将军,你来了,吩咐的事情已经查阅到,关于当年西域古刹一战以及柳上元统帅的相关记载,都在这桌上,您可详细翻阅过去,或许可以获得您想要的东西。”

“辛苦了,被一群师妹拉拉扯扯地看她们打扮,这么晚才来,实属抱歉。”

“青将军,这是幸福,您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那么我便先退下了,我这一天都在这书房里查阅,叶小姐也一天没见到我,或许还要向她回个话。”

“嗯,有劳。”

老管事刚一步踏出书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过头来说道:“那,青将军,您答应我作为报酬的新剧本——”

“我记着的,我之后有空就写,给你写个更狗血的,想不到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喜欢这种。”

“老年人了,喜欢点新鲜事物也未尝不可,青将军这波澜起伏的剧情,深得老夫心,如此我便可安心,先行告退。”

青子佩白天处理临近的七夕演出的事情,每到深夜,他便带着一把小破剑在书房里查阅资料。

他还在尝试用自己的真气来探知小破剑内剑灵的气息,他想要得到回应,可自从他给剑灵随意地取了“小破剑”这样的名字后,她就再也没搭理过自己。

是因为名字太难听嫌弃了吗?

但无论如何,青子佩依旧是十分在意,那个衣衫褴褛楚楚可怜的少女,因为害怕蜷缩成一团的模样深刻在了他的脑海当中。

以他的真气水平,不应该探知不到剑灵,更像是她正在刻意回避一般。

.......

【你在畏惧什么,你在害怕我吗?】

【你又为何在一堆破铜烂铁之中,你不应该是一把圣器吗?】

【你的上一代主人究竟是何人,对你如此残忍,将你摧残至此?】

.......

青子佩将这些疑问通过神识传递到了小破剑之中,依旧像是石子投入到了无尽的深渊一般,没有任何的回响,也便不抱有期望,阅览了书房内的卷宗后,感到了一丝困意,也便昏昏睡去。

只是他不知道,在这一夜,他睡去之后,小破剑内却发出了回应。

一个颤巍巍的女孩声音,轻声地这样说道——

【我的上一代主人,是......魔君教主.......而你,有着和他相似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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