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交手之后,我才发现这具空壳不是想要正面与我对决。

“被「诅咒」了是吗……”

寄宿在击剑中的杀意,被挡下弹开后成为刺骨的寒意仍然漂浮在周围,紧紧缠着我不散。

几乎将手指冻僵的温度,使我的行动变得迟缓,能看出它已经达到了行动的目的。

“奥义———八刀金锁阵!”

“十首鎗!”

长刀瞬间变得宽扁,利用侧面挡下了骸骨的全力一击。

一剑、两剑、三剑,因为手指冻僵,我艰难地用诡异的姿势驾驭长刀,一次一次挡下了剑击,身形变得破绽百出,长刀也因为硬挡而被震飞,掉落地上。

“导向斗争永恒之神枪!”

在挖肉蚀骨的剑锋在现在眼前时,我与骸骨之间出现了一把炎枪,我一边向后倒下,一脚费力将炎枪往骸骨方向踢去。

爆裂的星火在空壳的头上炸开来,一瞬间我的视野一片空白,在脸颊沾上火花之前幸好及时护住了脸。

“居然有这招!”

炎枪不偏不倚落在它的头上,使之爆裂,星火随之蔓延全身,很快将整具躯壳烧毁,灰散落的到处都是。

而原本可能切穿我的那把剑,也因为刺眼的光芒使骸骨停下了动作,不敢贸然动作。

“真有趣———”

在那堆灰尘之中,有一道袅袅的白烟升起———

“破解方才那刀的,算上你是第二个人。异乡的战斗,真是让我大饱眼福。”

白烟随着那诡异令人不安的笑声消失。

(这样……算是我赢了?)

赢得不明不白阿。

但那不是重点,我捡起武器立刻将重心放回当下的战场。

侍卫和其他死灵法师看起来是五五开,但是卡拉布、莉露明显打不过那对死灵法师男女。

在我赶往他俩身边时,从地面窜出血红色的植物似的捲鬚,将所有人捆绑住,连死灵法师也不例外————除了我。

“什么狗**东西!”

那噁心至极的蠕动捲鬚,勾起我对蠕动的毛毛虫的负面印象了。

“阿拉阿拉,是时候了呢,大家心中的怨恨比我想的还要多呢,啾咪~”

“该是血祭的时候了。”

血祭?!

被綑绑的死灵法师,听到了甚是愤怒,尽管无法行动,仍然非常愤怒地扭动身躯。

“什么!连我们也——说好了不会用到我们——骗子!”

看来是被魔族呼拢了啊,真可怜。

“至于你,别做困兽犹斗了,米迦勒大人清楚你的实力的,乖乖停下来米迦勒大人说不定还不会惩罚你噢。”

“…………………”

那位身材姣好的大姐姐朝我送出一个飞吻,但我完全没有舒服的感觉。

(不久前才用过奥迪阿姆斯它们,目前只能靠我自己呀………)

巡逻队这么久没有回去,应该已经派人来勘查了吧,而且魔力的波动,应该也被观测到了。

见我啥也没说,像那个男性死灵法师一样,死灵法师大姊姊有点心急了。

“好了,你的答案是?”

“Yes,I do!”

但当然不是那样子。

我双手紧握武士刀,冲向那两人。

“破魔蝎帝「阿尔巴多洛斯」!”

武士刀剑尖开始变形,变成了蝎子尾巴似、带有长长锁链的甩鞭。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死灵法师大姊姊一边闪开一边说道。

“我是被动选择的。”

我还不知道她俩藏了什么招,眼下要解救这些人只能先打再说了。

飞快甩动的锁链被两人闪过,但那不是我瞄准的重点,锁链的末端尖刺一扫而过,将綑绑卡拉布和莉露的捲鬚割裂。

“哎呀,祭品减少了,真是不小心,那么开始祭典吧。”

“………………”

“Omnes una manet nox (众人皆会迎来死亡)。”

“Sit tibi terra levis(愿您入土为安)。”

祭典………

两人开始不顾情况地唱歌………不对,不是什么唱歌,看来是种什么的召唤仪式,大地随之开始阵痛。

“什么、什么回事啊?!”

“地震!不对,又有什么从底下钻出来了!”

然而与卡拉布所想,地表正在龟裂,而綑绑侍卫与其他死灵法师的捲鬚慢慢地被向地下扯去。

同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烟,蔓延到所有被捆住的人身上。

(祭典…………这些人是祭品的意思吗!)

虽然我即时联想到那对男女口中祭典的意义,但也为时已晚。

我和卡拉布三人面前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大洞,将所有捲鬚吞噬,什么也没有留下,隆隆的震动声也跟着安静下来。

莉露吓得向后跌坐在地面上,双腿微开,不断发抖。

卡拉布则是摸着额头,一副看见世界奇观的模样。

那对男女也随着逐渐平静的大地消失,留下地面一个偌大的洞口。

我不禁向洞口望去,却见不着洞底,看起来是个无底洞,然而————一阵阵的寒气、杀意与憎恨却从洞口传来。

这些恶意……除了尸骨未寒者的寒意,与先前骸骨交战时的怨恨也掺杂其中。

(这个是…………)

难不成……血祭的目的,是为了直接将天界与魔界连通!

得快点回去警告天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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