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欧阳欣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冷声说道。

“哈?为什么?”

我不服气的抬头望着她,对她这幅霸道的样子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妙妙老师说过,为了纠正你的性格,在社团里你不能对我的话或问题有任何的意见,反驳,抗议,质问和顶嘴。】她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理所当然的说道。

喂喂喂,你们这也太没人性了吧!我又不是什么无条件服从命令的工具人!

还有林妙妙那厮是对你有何等的自信才会认为你可以来纠正我的啊·······

毕竟欧阳欣月的性格···与周围的人相比同样是那么格格不入,而且在恶劣程度上我觉得她绝对不止胜我一筹·······

【你也可以选择不说。】

“诶,真的吗?”

难道她是突然良心发现了吗?

可她那透露着寒芒的双眸却在告诫我,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想要保留哪一只眼睛。】

欧阳欣月随意的瞟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

“喂,你是在说真的吗?是在开玩笑的吧···一定是吧!”

我惊恐的望着她,有一种马上从这里逃跑的冲动。

【你觉得我很喜欢开玩笑吗?】

好吧,她应该是认真的·······

头一次希望她是在说谎话呢,呵。

“好吧,我说。”

我无奈的叹息着,举起手对她表示投降。

“其实是这样的,两个多星期以前··········”

短暂的几分钟后,我将那天是为什么迟到,选择翻墙然后不小心跑到神谷琉璃的院子里,最后不小心看到她洗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当然我特意把扯掉她浴巾的那一幕给省略掉了,不然我害怕欧阳欣月直接报警。

不过,她真的会相信我不是故意的吗?

很大概率听到这件事的人只会相信后半句而会自动忽略前半句吧·······

本来我是想继续撒谎来的,但是在她面前只要稍稍露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就会被被识破,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来个痛快比较好。

【·········】

欧阳欣月听完我的叙述后久久没有说话,只是双手环抱胸部站在原地,那双不带感情的深邃眼眸散发出骇人的寒芒,静静的放在了的身上。

那在风中不断摇曳的黑色长发每动一下,我的心就跟着跳动一下,这种安静而压抑的氛围着实令人讨厌。

此刻我就像在等待着判决的犯人,欧阳欣月则是决定生死的判官。

可是···这好像是我个人的事情,跟她的关系好像并不太大。

所以,我为什么要那么紧张?

话是这么说,但心里的忐忑却无法抑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些怕她了呢·······

【果然还是把你进行人道毁灭比较好吧,恶心的渣滓。】

欧阳欣月呼出一口气,恶狠狠的瞪向了我,漆黑的眼眸中迸发出冰冷的杀意,在她旁边的我甚至感觉周围空气的温度低的都快要凝固了,一种发自灵魂的颤栗让我觉得深深的不安。

现在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路边被随后丢下的垃圾一样,仿佛在说“去死吧,变态!”。

欧阳欣月也瞬间明白了神谷琉璃那句不经意说出的“变态”是什么意思,对于女生来说那样的情况当场击杀掉不大卸八块都算仁慈的了。

私闯民宅加偷窥女生洗澡,这两项罪名统统的扣在了我的脑门子上,欧阳欣月此刻的表情证明了她并没有听进去我的解释,而是直接略过把重点放在了这上面。

但其实不管换谁来听都不会相信的吧,毕竟这里面涉及到的巧合是在太多,而多个巧合碰在一起便不是巧合了,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包括我在内,如果不是因为这件尴尬的破事儿发生的话,我也肯定是对这种说辞嗤之以鼻。

但无奈的是,我说的是真话,却没有一点可信度。

这种感觉,和那时一模一样,只不过不在同一个程度上面。

【呼,你认为有人会相信你的这套说辞吗?】

“不会。”我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可我没有骗你,事情真的就是这么巧合,我能怎么办,而且不是你逼我说的吗?”

“所以你怎么看我都没有关系了。”

我无奈的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膀说道。

【哼。】

欧阳欣月冷哼了一声,将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开,华丽的转过身去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的座位,那垂腰的柔顺黑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同时在走过的地方留了属于她的淡淡香气。

我目睹着她曼妙的身姿远离,直到她压着格子裙缓缓坐下。

【那么接下来呢?】

她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接下来?”

【你认为她会轻易放过你吗?当初你向我打听她也是因为这个吧。】

【那天我问过你,可你没有说实话。】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欧阳欣月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悦,但就她平常喜怒不显于色的状态来看,这一定是错觉。

“唔········”

我将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

“既来之,则安之,还能怎么办。”

我还能主动出击去吧事情解决了不成?

跟神谷琉璃那个疯女人讲道理她肯定不会听,就算听了也肯定还是会选择直接动手拔刀砍我。

但这也不能完全怪她,毕竟要是我站在她的角度来看也绝对不会信。

至于让她武力就范···那根本就是在自己送人头·······

一只手就能全面压制我,两只手共用我还能什么活路吗?

【你真是永远抱着一幅逃避的心态来应对事情呢。】

欧阳欣月望向窗外,眼神看上去有些游离,语中充斥着嘲弄的意味。

“有时候,不去抱着事事都认真的态度才能活的更轻松一点吧······”

我放松的倚靠着椅子的靠背,十指交叉放在后脑勺上,抬起头仰望着空无一物的洁白天花板,小声的喃喃道。

“要是太认真,却又什么都改变不了,不就会变得更加痛苦了吗?”

或许,有一小部分在别人看来没心没肺的人,才是真正看透了世界少许本质的聪明人。

不过,他们只会是人群中的异端,永远都是·······

【可要是那样的话就什么都改变不了,只会一直浑浑噩噩下去。】

欧阳欣月的声音依旧冷淡,可她的眼眸却逐渐浮现出一层令人感到心疼的点点忧伤,好似纯净的雪花融化其中。

她用手掌轻轻的倚靠在白色的墙面上,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气质,挑动着人心的悸动。

我记得林妙妙说过,欧阳欣月其实过得并不开心,这几个星期观察下来事实也的确如此,很难相信出身在那种无数人艳羡家庭的她会感到不开心。

她一定也有自己不能说出来的秘密,我想要去了解,却自知没有资格过问。

那些随时随地都想窥探别人秘密,还美曰其名是在互相加深了解或是找乐子的人最让我感到不屑。

而那种经常打听别人喜欢谁的人则在此基础上再添上无聊这一条,毕竟人家的事跟你有个屁的关系!

她现在的样子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那还是入院第一个星期,我们在社团活动室进行谈话的时候。

【你不觉得人生是一个剧本吗?】

【她的那一份剧本,连未来都被人写好了。】

【你说···她能不能自己去改写一笔呢?】

当初的记忆宛如走马灯一般毫无缘由的浮现在脑海中。

那一天,她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失落,完全失去平常自信坚定的模样。

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刚刚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

毕竟我当初可是帅气的说出“我剧本上不满意的那一页可以直接撕掉,剩下的由我自己来写”这种话呢。

既然都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了,如果再一直是这样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逃避心态,那岂不是太丢脸了吗?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用认真的口吻说道:

“既然错误已经犯下,而且人家都已经找上门了,我自然也没有什么逃避的必要,之前的话就当做是玩笑抹掉好了。”

“现在,她有什么招我接着就是了,毕竟我要是道歉的话她一定是听不进去的吧。”

【·········】

欧阳欣月身形微微一颤,眨了眨漂亮而又深邃的黑色眼眸,里面的流光闪动了几下,随后她将视线放到了我的身上。

【没想到你居然能说出这种话,真是令人意外·······】好一会儿,她才从口中蹦出这么一句。

emmmmmmmmmmmmmm,敢情我在她眼里一直都是那幅逃避现实的样子吗?

相比与欧阳欣月自己的行事方法来看,好像也的确没什么问题·······

【她说要向学生会对你发起仲裁,通过决斗的方式来分出结果。】

“嗯。”

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意外。】欧阳欣月的眼中闪过一抹疑色。

“的确,因为我没什么正当理由拒绝,那样做恐怕只会遭到她更危险的报复吧。”

我轻松的笑了笑如是说道。

因为我事先偷听到了神谷琉璃和她之间的谈话,所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先答应下来再说吧,有时候男生做事情,还是决然一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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