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又在我的病房待了一会儿才结伴离开,毕竟我可以在这里安心歇着,她们却各有各自的事情。

确认她们走后,我恢复了本体,推着吊瓶架子进入洗手间。

锁上门后,眼见为实的那一刻,我心情沉重地坐了许久,还不时抬头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

的确,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否认了呢。

虽说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但是真正看到,不免一时五味杂陈,硬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从等候开庭到听取宣判的心路历程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挣扎了片刻,我还是换上了一片新的,至于用过的,在扔进垃圾桶之前,我停顿了一下。

不能就这么处理,否则万一被她们下次过来的时候无意瞥见,那我可就是跳进大海里也洗不清了。

还是直接用超能力把这玩意儿崩解湮灭了省心。

做完这一切,我如强迫症般反复确认了万无一失后,打开卫生间的门往回走。我暂时没有使用伪装,因为只要我醒着,在开启感知的状态下,任何人推门我都能几乎无缝切换,不过睡觉前还是要以防万一伪装成男孩子的。

短短十几步的路程,我无意间看向床尾挂着的患者信息,吓得我差点当场蹦起来。

纳尼?

为什么资料卡片上写的是性别女?还好我回忆几波访客进出病房的动作与视线轨迹,似乎没有谁关注这个。认识的大活人就躺在床上,谁还需要专程看信息卡核实身份?

好在她们都如盲生般忽视了这个华点,否则诺艾尔要是结合这上面的情报和雪菈的那句“毕竟欧尼酱你现在的身体和从前有点不太一样呢”,天晓得她会脑补出什么剧情?比如我鼓起勇气追求别样人生啦,或是最终屈服黎素晴姐姐答应做她的什么什么什么啦……

那我能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展现出伪装状态下的那啥来自证清白吧?那样不就成暴露的变态了嘛!

不过遇到那种情况,也不是完全无法狡辩。毕竟医院登记患者性别的时候不脱裤子,看脸的话总有失误嘛!谁叫我现在变得这么可爱呢?

咳咳,正事要紧。我偷偷把性别那一栏改成“男”,左右看不出破绽后,这才满意地躺回床上。

只是没过几分钟,又有人来了,于是乎我伪装起身待客。

“快进来吧。”我温和地笑了笑。

门口看似空无一人,这是因为方兰进行了隐身。

“你该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方兰见瞒不住我,点了点头,解除了隐身。

她有着栗色的齐耳短发,水灵灵的,娇小可爱,在离开了那乌烟瘴气的环境之后,眼中多了些生气与活力,稍微打扮了一下自己,更加人见人爱了。

我可以猜到,她由于不是我们组的成员,不能名正言顺过来看我,所以隐身跟随诺艾尔她们上了车,来到医院。也正因如此,她必须和别人错开时间,才能避免被撞见。

“辛苦你了。快坐吧,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帮你削一个苹果?”

她拦下我。“不用你下床忙碌啦,哪有伤患照顾访客的道理?”

“那你自己随意哈。”我就不跟她多客气了。

坐定后,她询问我:“你好点了吗?”

“嗯,好了。不过学院还是给我批了一段时间的假。对了,你换组调班的事情进展怎么样啦?”

如果她不能快点行动的话,还和欧豪辰他们待在一起,肯定是会吃苦头的。

“稍微有点……”

我见她面色犹豫,以为事情不顺利。不应该的啊,我和白月都打好招呼了,谁还敢阻挠她不成?

“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我刚打算说“要不来我们组吧”,可是转念一想,一来组长是诺艾尔,需要她点头,二来诺艾尔是个病娇醋王,她有可能在模拟战的时候就产生了什么误会,我贸然提出建议的话,会被她当作对方兰有意思。

“困难倒不算。回去后我就会转到你们班上。不过……只是我在申请加入你们小队时,你们组的诺艾尔以’模拟战敌对,暂时不方便’为由婉拒了我。”

我猜得差不多,诺艾尔果然误会了。

“我会和别的小组一起继续训练和实战,等下次我们再组队吧。”

面对她灵动的眼眸,我想都不想便答道:“好!”

“我在来的路上知道来龙去脉了,没想到你还挺帅的嘛。”

“哎!实话跟你讲,我也不想引人注目啊。可是当时情势太危急,我不出手可能会有人质伤亡。”我无奈地叹息。我这不是炫耀,是切切实实觉得头大。

“你的招式很简练,下次可以教教我吗?”她饱含期待地问道。

“有空的吧好么,这几天还是饶了我吧。”

“好,不急于一时。”她双手撑在沙发上,两脚离地,悠闲地来回摆动着。

女孩子呀,还是这般天真活泼些,比较惹人怜爱。

其实这也包括我在内。我照镜子时,经常会摆出各种姿势造型来自萌,但若要我在别人面前那么做?还是免了吧,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在方兰离去后,我本想小睡一会儿,可是却感受到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那波动并不大,相反很隐蔽的样子,而且是让我一时叫不出名字的超能力。

这让我心中涌上一丝不妙的感觉。

我自己拔了点滴针,连病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赶了上去,想要看个究竟。

我在来往的人群中穿梭,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防对方能够轻易反侦查。

循着脑海中的信息,我赫然发现,我跟随的竟然是刚刚照看我的中年女医生。

我并没有冲动,而是继续观察,看看她要做什么,同时,要找清楚,那股诡异的能量波动是什么?

她进了病理科的实验室,与化验医生正常打招呼,这本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她接下来的举动就说不过去了。她在数百个贴了患者信息标签的待化验血样中翻找,抽~出“墨雪”的血样后,嘴角划过一丝得意,立即偷偷把那管血样藏进白大褂的口袋带走。

我本察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在见到她眼底的莹绿色光芒后,突然明白过来。

蛊母。而且应该是未注册的超能力者。

绝大多数的超能力本身并无好坏之分,要看人们拿它来做什么。但是有极少几样超能力,是大家一旦提及都会本能反感的,例如诅咒,另一种鲜为人知的“可恶”超能力,就是蛊母。

蛊母,或者说寄生,是与南疆巫术有几分类似的超能力,通过接触、空气、体~液等传染病的常规传播渠道,将特殊寄生虫的幼体植入人体内,是一种黑暗系的控制能力。通常来说,蛊母的能力令人防不胜防,且对于行为的控制会被大脑以扭曲的方式进行合理化,因此许多感染者甚至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异样。好在每个蛊母能力者都只有唯一的散播渠道,而且蛊母能力的觉醒者凤毛麟角(这是我四年来见到的第二位);否则的话,蛊母能力者组成个什么联盟,少说能控制整个世界的半壁江山。

这种能力,既恐怖又恶心!

至于医生眼底的莹光,实际上来源于她脑中的寄生虫。

到这里,一切都明朗了。有一个组织盯上了我墨雪,究竟是猜到我是昔日Lvl6还是通过今天的事件想要研究一下我这个新兴的能力者罕见的“增幅”能力,尚不明朗,但是他们派出了一个蛊母超能力者,控制医生盗取我的血液样本。

虽说我能控制血液进行自我销毁,但是他们行迹败露后会对医生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更何况如果今天的线索断了,那么以后的日子我也许会不堪其扰,甚至连累身边的人。

得想办法争取把他们一网打尽啊。

首先,既然他们小心谨慎,控制医生来做事,那么肯定会在某个时间点,在某个地方和医生以某种方式碰面,以取走血样,那么只要我咬住医生,这条线索就不会断。

其次,他们动歪脑筋竟敢动到我身上,我必须送他们一份大礼才能解气。

在我的四次元储物空间里吃灰的“劳保用品”中,还真有能在此情境下派上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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