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用左腿上下触碰了一下右腿。
虽然大腿软软的摩擦很舒服，就好像两团软软的麻薯在相互摩擦，柔软的感觉十分迷人，但是，中间，不应该有点别的么？
他不死心地换了个姿势又试了试。
大腿依旧只能碰到大腿。
少女冷静思考ing……
不行，还是要确认一下。
他不太淡定地放下杯子，缩进被子，仔细摸索，试图在黑暗中发现一些不存在的东西，然而黑暗回馈给他的只有更加黑暗和虚无。
片刻后他钻了出来。
果然没了。
要冷静……冷静……
恩，可能只是弟弟离家出走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但是这怎么冷静啊！
怎么想我除了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做吧！
俗话说酒后乱性，也不是喝了酒性别就乱变的意思吧？
注意到陆子言正看着自己，她连忙把松松垮垮的衬衫拨正，扣上所有扣子。
身体变得娇小了许多，原先的衬衫大了不止一码，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香肩半露。牛仔裤在她睡着的时候就被蹬到了床边，一半在地上，只有一条同样松松垮垮的胖次还挂在身上。
这白白嫩嫩的感觉……如果咬下去口感也许很好？
她歪了歪脑袋。
而陆子言也有些紧张，这个一醒就哭，哭完了就慌慌张张检查自己身体然后忽然就裹紧自己一副害怕的样子的少女，总不会是季灵真的下手了吧……那自己该帮谁才好。
但看到少女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立马就做出了决定，连这样的女孩都下得了手，那兄弟不做也罢了。
“鸽子我问你一件事。”季灵操着还不太适应的，带着些许稚嫩的声音说道，“你当真不认识我？”
“不认识，不过这不打紧，”陆子言愤愤地道，“季灵那个畜生，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我帮你。”
“他对我做了什么？”季灵问道。
“比如说……”陆子言愤愤然的表情一滞，又看向季灵，只见眼前的少女正把眼睛睁的大大的，好奇地看着自己，“比如说只要写出来发在网上就会被关进小黑屋的事情？”
“噗……我在你心里是那样的人么！”少女微嗔，却又在极力忍笑。
“你在笑？”陆子言丈二伪娘摸不着头脑。
笑完了，季灵又忽然心情有些微妙。
陆子言忽然坐到了她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有困难就说出来，怎么说也是睡过一张床的人，我说不定能帮到你。”
季灵呆了呆，被握住的手传来了一丝暖意和莫名的安全感，让她有些安心。
不不不，不对，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脸上穆地一红，抽回了手，“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不知道。我见过你？不可能吧，见过的像你这么可爱的妹子我一个都不会忘。”
可……可爱？
“哪里可爱了。”她嘟了嘟嘴。第一次被这么认真地被评价可爱，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高兴？生气？羞涩？似乎都有那么一点。反正脸上一直烫烫的大概是在泛红，根本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索性不管了，招了招手，示意陆子言靠过来，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其实我是季灵。”
“你也叫季灵？这么巧？我哥们也叫季灵。”被少女近距离的吐息吹得也有些脸红的陆子言惊讶道。
就算是伪娘，他还是喜欢女孩子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蠢鸽子，我的意思是，我就是季灵。”
“啊？？你是季灵？”
季灵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看到陆子言惊讶的表情，季灵早做好了要解释一会儿的心理准备。
要不是知道不是在做梦，他自己也不信。
“你真的是……那个能一个星期不洗澡的季灵？”
季灵感觉自己的脸抽动了一下。
为什么……不想承认。
这在男生寝室很奇怪么？！明明很正常吧！
但她还是抽着脸点了点头。
“你是附身到别人身上了？！”
“啊？”看到陆子言的表情从吃惊转瞬变成了惊喜，他隐约觉得事情不大对。
“难道是变身？”
“额等下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怎么变成萝莉的？这么神奇的事情你怎么遇到的？”陆子言的眼里冒着光。
“等等……”季灵有些害怕了起来。
“你是和qb签契约才变身的还是双马尾之魂觉醒了还是遇到触手怪或者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还是你有个不是魔鬼的老大又或者其实你是精灵你的蛋没了？”
“我说……”
“难道是背着我去神社许了什么不得了的愿望或者遇到了魅魔一类的生物其实你现在是魅魔？或者其实你是九尾狐狸的后代现在觉醒了？还是下载了什么能变身的APP？还是去什么网站注册了信息？还是你穿越去异界又穿越回来了？”
季灵目瞪口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家伙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眼神里还冒着诡异的光——和那条冒着诡异的光的鱼眼不一样，那是兴奋过度的光。
然而，完全没听懂。
“你在说什么？”
“那你怎么变成这样的？”
“你都不怀疑我骗你？”
“你骗我干什么。你有好处么？而且我一开始就怀疑你是不是小灵灵，没想到居然真是。”说着，陆子言就忽然大胆了起来，坐到了自己身边，明显放松了许多。
“你知道是我还胡思乱想什么。”
“虽然直觉告诉我你是小灵灵没错，但是这么神奇的事情，你不说我也不敢信嘛。那么，你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
“我……我就睡了一觉啊……”
“往前再想想，你之前不是睡了三天么，一定和那个有关，你干什么了？”
睡了三天之前……？
季灵歪了歪脑袋。
仔细想想，那天确实遇到了奇怪的事情……
“偷，偷吃猫粮？”
“猫粮？你会吃那种东西？”陆子言讶然。
“不、不是，我没有偷吃，也没有吃，只是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妹子，她非要说我偷吃猫粮。”季灵连忙摆手，“是这样的……”
季灵把那天的事简单地告诉了陆子言，说完了，却见陆子言只是盯着自己的脸发呆。
自己脸上有东西？
他摸了摸，滑滑的什么都没有。
“哦，那这么说的话，就说得通了。”
这怎么就说得通了！
“恩……这样……你刚才说的什么？”陆子言抓了抓脑袋。
他真的是季灵？
陆子言忽然也有点不确定。
那个面瘫的表情什么时候这么丰富了。
“你丫是什么都没听么原来！”
啊，果然是他。
这么没教养的萝莉只能是他了。
“哎呀别生气，刚才在想事情。”
“我没生气。”
“我在想，以前逼你穿女装你都不肯穿，现在你居然变成妹子了，该让你穿什么衣服好。”
“难道现在问题的重点不是我怎么变成这样了么？”
“不不不，这么魔法的事情你懂么？”
“不懂。”
“那不就完了，纠结也没用，还纠结什么。”
“那我怎么变回去。”
“变回去干什么，变回去了从哪找像你这么可爱的萝莉。”
“滚啊！我可不想当什么萝莉。”季灵白了他一眼。
“萝莉多好！像你这种看到就让人忍不住想亲亲抱抱举高高的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人。对了，这么说的话，你还没看过自己吧。”
“……是啊，怎么了？”
“我觉得你应该看一下。”
陆子言说着，从桌上拿来了镜子，递给了季灵。
季灵接过镜子，端详起镜子里的自己。
“姆……”
他呆了呆。
镜子里的自己，和原来的自己好像也并非完全没有相似之处，至少眼角的小痣位置完全一致。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把季灵和镜子中的少女挂上钩，就好像经过了无数次PS的脸，几乎重画了一遍，找相似处比找不同还难。
脸型明显比原来的他圆润了许多，无论是皮肤还是五官，都透漏着十多岁少女的稚嫩无暇，一弯不深不浅的柳眉下，水汪汪的眼睛还泛着刚哭过没有褪去的微红，眼角微微向下，尚且有些泪痕，看上去颇为可怜，小小的浅粉色的唇，微微开启，弯成一个代表着惊讶的弧度。只是长长的头发未经打理，披散着看着十分懒散。
他下意识地把头发梳到两侧，漏出干净的脸。
这怎么看都是一个软糯可口，任君采撷的少女，完全凶狠不起来就算了，还一副要被欺负了的样子。
“怎么样，好看么。”
“为什么你一副很得意的样子啊！”季灵有点丧气地放下了镜子。
看了长相之后，更加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因为……看你憋屈的样子很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