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粗暴的推进水池中后,便是被粗暴了捞了上来。

那帮我梳头的女仆至始至终只说了那么一句话,没有再多和我说些什么别的东西,而另一个,一句都没有说,只是偶尔能感受到她轻微的叹息。

之后经历了短暂的梳妆,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坐在卧室里,那记录着我编号的臂环被摘了下去,但是我知道,虽然我现在在外观上看不出我身上有什么枷锁,但是我绝对不是什么自由的人。

房间不大,但是很干净。

虽然都不及我曾经还身为人类时的那一亩三分地,但是这几平米的小屋子,相比于那昏暗的囚笼还是温馨了不少。

“……”

坐在镜子前,这次是不同于之前资料上的照片,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我歪着头,镜子里的影子也歪着头,我抬起手卷了卷刚梳好的头发,镜子里那人也与我做了同样的动作。

“哈。”

虽然我知道现在的形式对我来说不容乐观,但是我却被我自己的行为逗笑了。

明明已经开始习惯了这具女人身体的日常起居,但是现在照着镜子看着镜中稍加打扮的女人到还有新鲜。

啪嗒。

手指下意识的点了出去,本来想触碰那镜中的女人,回应我的却是指尖的一阵冰凉。

——我所碰到的并不是镜中的女人,而是一层反射画面的玻璃。

这样想着,我就将手转过来,一点点朝着自己的脸颊摸去,直到手指触碰到我的脸颊,镜子里的女人也碰到了自己的脸颊,我才真正的触摸到了「镜子中的女人」。

咔。

正当我的手指在脸颊上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滑向哪个方向时,我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因为我并不是个自由的人,也并不是什么能够拥有隐私的人,所以我的门完全不会上锁,无论是谁,都能轻而易举的推门走进来。

我有一间屋子,大概算是那大叔“看得起”我的美貌,而至于我这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存在的门,大概就是那大叔觉得他手下的美人众多,让她们自生自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怎么,头一次被洗的干干净净的,就开始欣赏你这张脸了?”

推开我屋子的事一个女人,她的语气中满是对我的不满了和嫌弃,眉眼中也把这种心思毫不掩盖的表现了出来。

但是……这只是表面而已。

因为突然打开门吓了我一跳,所以那本来处于待机状态的塞拉突然惊醒了过来,迅速的扫描着面前这突然出现的女人,将所有的数据发送到我的“眼前”。

名字数值之类的依旧是仅仅拿来参考的,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但是她的心情栏却有点意思。

现在,我倒是觉得那并不只是一个心情栏而已,更多的想要表达的应该是态度,就是这个人目前对我的「态度」。

有像守卫那样冷漠的,有像那些说不上名的小卒平淡的,也有像那大叔直接过来像个流氓一样冒爱心的。

当然,也有像现在这样,像这女人一样,虽然脸上很嫌弃我,但是却标记的事「友善」的。

看来是个做出架势要好好吓吓我的人?但是我这种一看就是弱势群体的家伙,到底有什么好吓的。

“我说,你是精灵吧。”

看着我一直没有回她的话,那女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问了一句,但是她对我的态度一直都是没有变化的「友善」。

“嗯,倒不如说,不是精灵谁会沦落到这地方。”

“是啊……精灵,奴隶,还有那该死的奴隶主,仗着自己有点势力,就让我们这些女性精灵做他的玩物!”

咬牙切齿的说着者无法反驳的事实,女人向前走了一步,高挑的身姿站在我的面前,低头看着那还坐在镜前的我,问道:

“那你呢,新来的,你甘心就在这做一辈子的奴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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