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题目不就是“关于未来规划”这种千篇一律的高中生作文题材吗?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

我站在门旁边歪着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那好,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写在上面的内容是怎么回事,希望你的回答可以让我满意,否则后果自负!】

看到我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林妙妙睁大了眼睛狠狠的瞪着我,两颗尖锐的虎牙露在外面像是马上就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诶,我写的内容有什么问题吗?”

【一篇要求一千字的作文你只写了几百个字你还觉得自己没问题?】

“像这种一开始就限定死人的思维范围的做法才是有问题的。”

我一脸正色的说着,右手却放在了门把手上,要是情况不对的话我就立刻毫不犹豫的开溜。

【好···我暂且先不处理你诡辩的过错,你敢把你写的东西给我读一遍吗!】

林妙妙从转椅上跃起,脸上已经浮现出怒色,两只拳头紧紧地握着好似随时都会压抑不住的挥向这个房间的另一个人,也就是我的脸上。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试卷,作文的内容大抵如下:

“我暂时对未来没有任何的规划,所以不是我偏离了标题而是标题偏离了我的想法,我本可一个字都不写来表明态度,但鉴于此刻我突然有了些许想法,我还是决定简短的说几句。”

“世上大部分人对于未来其实都是迷惘不前的,但是他们总会为自己找些漂亮而又正当的借口对自己和周围的人进行欺骗,他们挂在嘴边的计划啊梦想啊之类的东西自然也都是不经过大脑的低劣谎言,像这种抛开行动只剩下单纯臆想的未来并没有任何参考或者评论的价值,我与他们不同且有相同之处,尽管我看不清自己的未来走向,但我不会去进行任何虚妄的逃避,而是以诚实的态度去应对,包括这篇作文。”

“哦,对了,姑且再说一句,出像这种千篇一律的作文题材的老师实在是蠢爆了,教育在革新这些东西也应该被淘汰在历史洪流中才对,批阅这种作文就像是在阅读一个谎言的同时还给它们轮流打分,仅仅是看谁的谎撒的更加漂亮,更加周密,分数也就越高。我认为挑选题材的人应该多动动脑子而不是净找这些在网上有无数范本的东西来糊弄考试。”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将自己的作文完完整整的读下来一遍,从头到尾的表现都十分淡定,随后我便将试卷放下抬头看向了林妙妙。

【读完了?】

“读下来完全没什么问题啊,语言通顺用法正确简直堪比范文。”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暗暗的在心中为自己竖起一个大拇指,这几段话无论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帅气啊!

【有问题的不是这些!是你的内容!内容!】

林妙妙听完我的话后眼皮开始狂跳,终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大声吼了出来,两只小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厚实的办公桌上,放在上面的书籍资料四处散落,就连水杯都随着这股剧烈的震动而倒下,滚了好几个圈最终掉在了铺着毛毯的地上。

好在这个玻璃杯的质量貌似很不错,这么高掉下来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柔软的毛毯为它进行了缓冲。

不过,现在貌似并不是去考虑哪些繁琐的小事的时候,此时在不远处的林妙妙眼中正透露出浓浓的杀气,那恐怖的气场压得我有些呼吸困难。

“诶,我不觉得内容有什么问题啊?”

我用手挠了挠头眼中闪过疑色。

【你到底是有多自以为是才敢这么写!跟你比起来偏题甚至是交白卷的都算是无辜了!】

“嘿嘿,廖赞廖赞·······”

【你以为我是在夸你吗?】

林妙妙迈开步子一点一点的朝我这个方向靠近,将拳头的关节捏的噼里啪啦的响,丝毫不掩饰她此刻想要揍人的想法。

虽然她从表面上看是个身材娇小且声音稚嫩的萝莉,但是从她带着愤怒的恐怖气势就可以知道一旦被她接近是有很大几率出人命的········

“且慢且慢!”

我连忙对她伸出左手做出停下的姿势,藏在身后的右手则因为紧张更加用力的握着门把手。

【在死之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承认我写的东西完全与主题对立,可这并不代表我做错了啊!”

【哦?】

林妙妙暂时停下了脚步,双手抱胸冷冷的盯着我。

“正如我所说的,能将这种作文写的漂亮的人铁定是在撒谎,而我对此提出反驳不是证明我是一个诚实的人吗?”

【你还真的好意思说出口啊······】

林妙妙用伤脑筋的目光看着我,叹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

【你真的认为所有的人都想你说的那样吗?】

“我从来不在一件事情上下绝对的定义,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你认为你的行为是对的?】

“这倒也没有,毕竟在别人眼里就一定是错的,不然今天你也就不会找我过来了,从一开始纠结对错这种东西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吧······”

每一个人的认知都不同,有很多时候的对错,只是随着大流而做出所谓正确的选择。

就像一个人即使本身没有犯任何的错误,但只要一个集体的大部分人想要孤立他,于是对外宣称这个人是如何的品性恶劣,那么其他的人便会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随着集体去做“正确”的选择,那就是一起孤立那个人。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现实仅仅是这个样子那人还要长眼睛干什么?连浅显的真相都看不透还不如一个摄像头来的有用。

可能是那些人只长了眼睛而没有长脑子,亦或许是明明清楚却还要假扮一个“正确”的傻瓜。

呵,好像有些扯得太远了呢········

【我还以为跟小欣月一起待在社团里你这幅扭曲的性格就能有所改观呢,现在看来还真是麻烦·······】

林妙妙收起了身上那股凌厉的恐怖气势,转而退后几步靠在办公桌的边沿,手指轻轻的按着青筋稍稍暴露的太阳穴,看她的样子有些头疼呢。

要不是因为她这幅萝莉的外表,只从她此时的动作和语气来看绝对很像一心为后辈着想的长辈。

尽管我没有实际体会过,但也算是猜的七七八八吧。

不过从年龄上来说好像的确是这么会是,虽说她也大不了我几岁·······

“额,你是怎样得出这个荒谬的结论的?”

我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没好气的说道,一定要说欧阳欣月能带给我什么重大影响,恐怕就是我对于精神层面攻击的抗性已经变得极高了,近乎可以达到处变不惊的老僧级别。

可这到底算的上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

就在此时我的脑海中突然闪出一个疑问。

【说。】

“那个···老师你不是教体育的吗?就算你身为班主任,但关于语文测验这方面的事情就算要找我不也应该是语文老师来吗?”

【你···确定要让爷爷过来找你谈?】

林妙妙歪着脑袋愣了一会儿,随后用疑似看傻子的眼神望着我。

“额······有什么问题吗?”

【爷爷那天晚上批到你的试卷当时就钻到家里的地下室去拿东西了。】

“拿东西?”

【没错,他去拿我们林家祖传的斩马刀了。】

“斩···斩马刀?”

我有点震惊的长大了嘴巴,为什么你们家会祖传这么奇怪而又危险的东西了?

【嗯嗯嗯。】

林妙妙连续点了好几下头。

“为什么你们家会祖传这个?”

【你的重点不应该放在爷爷为什么去拿刀上面吗?】

“········”

她说的好像是哦········

【我们家祖上有好几代人都任武官,所以传下一把刀来也并不稀奇啊。】

我好像有点弄懂为什么林妙妙这恐怖的武力值是哪里来的了,感情是代代相传啊!说不定隔代遗传也有可能········

“为什么他要拿刀嘞?”

林妙妙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用嗓子模仿着林青麟的粗声音说道:

【老子弃武从文当教授几十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学生!仗着自己有点身手就敢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以为我老了提不动刀了!】

据林妙妙所说当时那个脾气暴躁老头子的胡须都气的竖起来了,当即翻出钥匙去地下室提着一米多长的斩马刀准备来学校找我,好在被林妙妙好说歹说给拦了下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咕噜······”

我听完她的陈述之后额头上不受控制的流下几滴冷汗,有些害怕的狠狠咽了口唾沫。

自此我看向林妙妙的眼神多了一份感激之情,这是近一个月下来我觉得她唯一做的对的一件事儿!

(唔,马上又到月底了,将近十万字又不知不觉的写下来了,我知道自己仍有许多的不足之处,但还是很幸运的得到了一部分读者菌的肯定和支持,虽然不多可是仍然给予了我不小的帮助,所以我会在以后继续努力争取做得更好,最后恬不知耻的求波月票,毕竟即将开学还是要恰饭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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